眼皮,识趣退下。 忘忧转眸,对素鹤道:“请。” 随后二人一同下楼,临结账时,她拦下素鹤,道:“此番多承公子援手,忘忧才不至受伤。 这回,便让忘忧来请。” “使不得。” “如何使不得?公子若有心,下次请回来不就好了。还是说,公子不屑与忘忧这等人为友?”说完,转身离去。 临上楼时,突然回眸掩袖噗嗤一笑。 端的娇俏可爱,又兼万种风情与一身。令周遭宾客为之注目,亦陶醉其中。 霎时,皆道素鹤好福气,能忘忧姑娘垂青。 放眼其成名以来,还没见哪个人有这样的待遇。 若他们能的美人如此,怕是死也甘愿。 素鹤委婉一笑,冲众人点点,随后拨开人群,走出九曜楼。 忘忧刚回房,即发现屋里多了不速之客。 顿时蹙眉冷然道:“出来吧。” 话音一落,只见床帷后,慢慢走出一人,正是林卯。 至于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要藏身忘忧房中? 其实说来也是巧,林卯当日弃了柳心斋众人,一路奔逃。慌不择路下,叫他奔到王城附近,恰巧遇上出城游玩的忘忧。 远远一眼,便让过去的心思越发的活泛。 他知道她是魔子的人,说来自己曾经也是。虽然有那么丝拉的风险,但那又如何? 如今是孤家寡人的他,有什么可惧? 且素鹤没死,魔子头痛都来不及,哪有时间分心对付他? 于是他尾随一路,又逢人打听,进而得知她栖身所在,随即便是老一套的俘获芳心。 只是他自认为是成功的,却不知美人也是有意如此。 两者之间,也不知谁才是鱼,而谁又那个被吃掉的小鱼? 忘忧清楚,林卯此人生性多疑,绝不是个长情之人。这样的人,可以共患难共贫贱,但绝对不可以共享福共富贵。 谁若是信了,便是下一个刀下鬼。 亦如她自己,还有那个短命的女儿。 那孩子随了自己的多情与痴,什么都好,就是太听自己和林卯的话。即便是让她嫁给神女像,让她自愿被献祭,她也听了。 诚然她不是个好母亲,也是个刽子手。但不代表她会继续错下去。魔子等人纵然可恶该死,可他林卯才是罪魁祸首。 是害了她们母女的元凶,过去碍于魔子,两人各有各的使命。 想报仇,却只能隐忍。 而今他林卯自己送上来,那就怨不得她。 林卯觉得自己看不懂忘忧,可他现在又该死的放不下这女人。面对这个女人,他就像是着了魔发了狂。 尝过一次,便怎么也忘不了。 即便脸色被气的铁青,他还是想听听她的解释,道:“为什么?” 忘忧勾唇,随手拨拉,把门关上。再将身上的外衫随意的抛落地上,浑圆的香肩,绽放出迷人的光泽。 把身一扭,妖妖娆娆的走到床边。两只绣鞋霎时被蹬飞,随后侧身躺下,对着林卯似笑非笑道:“怎么?你生气了?” 当初你把我推上独阴桥的时候,可是没半点舍不得。 你可知,那时的我有多害怕? 暗牢里,我有多绝望? 哼,你什么都不知道。 林卯转身至床前,怒道“你不是说你对旁人都是逢场作戏,只有我才是你命定的男人吗?” 他的愤怒,像压抑的野兽。 闷闷沉沉的令人很不适,但能令忘忧快乐。 他越是痛苦,她就越欢喜。 女人这种动物吧,很特别。可以为你,为了一份贞洁用命去守护,那是因为她还有爱,她愿意。 哪怕是死,她也甘之若饴。 可若是那点爱没有了,她也就没有守护的必要。只要她豁的出去,没有什么……是不可以。 忘忧是忘忧,也不是忘忧。 但林卯,还是林卯。 再看向林卯时,她的两眼都是欲.念。噗呲噗呲的跳动,像燃烧的火苗,一点一点撩动他的心。 充满旖旎香艳的问道:“你……不想要吗?” 林卯瞬间像头斗牛,疯了似的扑上去。 要,他当然要。他要这个女人身心都属于他,因为,他从来没有在哪个女人身上经受这样的挫败感。 他唯一一个动了心的女人,可她的心却不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