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先不提神女殿之事最后如何,便是这事往后的牵扯也是累如危卵。 缺云子愣了愣,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可先放一边。 总的来说,三邪走脱确系大害,为祸不小。然正因此如此,魔界那边的情况恐也有些棘手。 少不得,暂时无法分身亲自对付你小子。” 这对咱们而言,难道不是好消息? 素鹤颔首,亘辞起身道:“既已约定今夜行动,我等就先回白葫芦山稍作安排。 届时,柳心斋外恭候诸位。” “我送两位。”素鹤道,遂让浥轻尘撤了结界。 “有劳。” “请。” 送走两人,素鹤回到正屋,刚一脚迈过门槛,云行雨离座道:“百里素鹤,云某是否能和你单独一谈?” 素鹤稍怔,后收回脚,侧身让至一旁,道:“云兄请!” 二人行至小院,于树荫底下私谈。 屋内槐尹等人时不时向外张望,偶尔传出几句嘻笑打闹。 云行雨道:“你不对我的来历好奇吗?仅凭一次相助,便敢对我剖心相待?” “云兄若要行加害之举,只需调转方向助那魔子即可,又何须多此一举?”素鹤垂衣拱手,真诚拜下。 当时的情况,若无他援手,浥轻尘、碎玉人着实危矣。 “如果我说,我是奉魔子之命,特意接近你们,进而除掉你们呢?” 素鹤呆滞了片刻,忽然低笑道:“云兄委实风趣。” 云行雨见诈不到他,索性收了试探的心思,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我师承休门,师父五贼。 老人家与贵友拂清风甚是娴熟,此番会来,也是因他算出你日后有难,而他届时另有事情缠身,无法助你。 故托我师父代为照应,我师父料定日子知你等遇到麻烦,便差我来相助。 言明,我只要跟在你身边,终有一天会找到自己的答案。” 素鹤长叹,感佩拂清风用心之深,令他汗颜。 “云兄可有好友下落?” “无。” “收起你的挂忧,以此人的能为,他所不能去的地方,恐怕也没几个。”云行雨抬了下眼皮子,暗暗打量眼前之人。 究竟有何特别,能让拂清风那样的人物处处高看。 “是我多思了,往后还请云兄多加指教。” “好说。” 这一拜,云行雨受的实实在在。以能为而言,他能看上眼,能服气的,除了五贼,便是一个拂清风。 至于百里素鹤,如果不是师命。他至多看一眼,事完即走,绝不停留。 等素鹤拜完,他才不紧不慢但:“我有一件事,想同你打听。 或者,你稍后找人替我打听也可以。” “何事?” 云行雨看了看天际的浮云,然后睇眼素鹤:“有些事,想必你也明白。” 他不说,但素鹤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故道:“请讲。” “我师父早年落难间,曾受人一饭之恩。 后他伤好回转找到此人,本欲传他些许本事,无奈其根基不堪造就。随后开了一家茶馆,传他五品之茶,以助其安身立命。 不知你行走间,可曾有听闻过?” 说罢,静等素鹤回答。 “大师……可有说找此人后,如何安排?”素鹤犹疑再三,试探性问到。 “没什么,师父说受人之恩不可相忘。叫我趁此机会去看一看,嗯……我记得茶馆好像就开在小桐流域。 改明儿,你得空直接领我去瞧一瞧,也算是完成了师父的交代。” 很难看出,像到了云行雨这样修为的人在提起自己师父时,仍像个初入山门的毛头小子,眼神中始终带着希冀与憧憬。 见素鹤似有为难,登时蹙眉问到:“怎么?不可以吗?” “非也。” “那你是因何皱眉?” 素鹤听出云行雨不快,只能如实道:“敢问云兄,五品之茶可是如此?” 说着,他将彼时所见的五品之茶描述,一一说与其听。 云行雨听罢,虽弄不清素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点头道:“正是。 此茶系家师独创,欲海天当只此一家。” 记得师父曾说,怕那人年小招人妒忌。特地为他请了掌柜,嘱咐他自己做个小二,藏拙保身。 对外称,老板另有其人即可。 如此既可助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