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水无痕默了片刻,道:“此事可行,不过事情尚未到无可收拾的地步,两位无需过忧。 眼下现世的仅有虫子、常帶子,捎带上红寡妇,也只得三人。 他们暗中修养多年,我等亦不曾怠惰,未到最后,怎能轻言胜败? 万事,不妨待八风岛回转再做计议。” “那还说什么?不某先行一步,八风岛恭候二位驾临。” “不兄,且慢一步,秋水与你同去。” 行岩踪刚想开口说去,门外莫林、陆飞求见,便只能让他二人先去,自己稍晚即至。 撤了水镜,让两人进来:“目下我尚有急事,你们在此等我回来。” 莫林、陆飞不解其中缘由,问道:“掌门,出了什么事?” “说来话长,我不在期间,你二人顾好宗门,倘若老友到来,需替我招呼好,不可怠慢。” “是。” 两人送走行岩踪,仍是猜不出究竟发生何事,便在琴堂安坐,静等风深到来。 八风岛外,三道流光先后而至。 这几个都是欲海天一等一高人,其速度自不必言说。 站在波涛上的三人,俱是一脸凝重。 岛上封印与他们所知并无差别,无生门、春秋翰墨、御魂门乃至禅门、妖境及一宫三家为首的王印皆不曾松动,便是魔界的,看上去也安然无恙。 而魔界当年为了此事,更是搭上一位界主,传闻封印以后没多久,那位界主便香消玉殒。 后来魔界几经更迭,才有了现在的界主,算来是那位过后的第三位,中间还有一位,听说前任界主是与现在的乃是情人关系。 至于为何是他上位,其中厉害就不是为他人能够知晓的。 只是,魔界既然为了封印之事折了一位界主,那此事上断然不可能放水或者做手脚。 但若是封印没有问题,那么三邪又是如何从里面走出? 不风沉默,秋水无痕亦无言,连着行岩踪都是心事沉沉。 而当初集欲海天无数人心血结下的七重伽逻印,宝光依旧,气蹿云霄。 忽然,天风卷起惊涛,海水倒灌宝印。 霎时,三人眼光同时死死盯住一角,互看之后,俱是心沉海底。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良久,不风吐出一口浊息道:“你二人怎么看?” 秋水无痕拂开巨浪,上前近看:“千祈万求,没想到,问题还是出在这一环。 难道,真是大同世界不可求?” 又要回到那不以善恶论,而以出身论的时候吗? 魔界,为何偏偏是魔界? 行岩踪亦趋步上前,抚上那一丝浅淡的裂缝,若不是亲来查探,谁能料到七重伽逻印会生这等变故。 道:“只是,魔界既为此折了一位界主,又何必在回头放出邪人,这岂非矛盾? 若以私情论,传闻两代界主平素也交好。 实在不该呀?” 不风沉吟道:“讲这些有什么用?木以成舟,七重伽逻印,属于魔界那一角已然出现裂痕。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缝隙不大,逃出来的邪人应不多。 我看,不如修书王城,告知封印之事。再修书告知魔界.界主,请其出面加固封印。 如此,短时间内应可无患。” 秋水无痕颔首,道:“我与弦不樾尚有几分交情,王城那边便交由我处理。 魔界,就有劳不兄,岩踪兄。” “也好,事不宜迟,我们分头行动吧。” “告辞!” “保重!” 霎时,秋水无痕化作流光先行离开。 不风道:“走吧,再看也无用,你我还有要事待办。” “唉……” 行岩踪长叹,随后与不风前后脚飞离八风岛。 因为要给魔界修书的缘故,行岩踪先往无生门走了一遭,待此事敲定后,才返回御魂门。 一回琴堂,缉云天和风深道人还没有到。 莫林、陆飞将人引到主座,续上茶水,道:“掌门?” “嗯?哦……你二人即刻传我命令,所有门人今后外出务必小心,若遇此三人,务必谨记,能避则避,不可与之纠缠。”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卷画轴。 而画轴上,绘的正是虫子等人。 陆飞惊诧莫名,打开画轴看过,转手递给莫林,道:“请教掌门,这三人是?” 行岩踪端着茶杯举至嘴角处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