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兄说他阿姐,是怎么一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简单的讲。即是卞清父母早亡,是他阿姐卞敏代父母把他拉扯大,又引上修仙一路。 只是好景不长,前些日子他阿姐也被人掳走,成了神女殿祭品。”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会出现在柳心斋内。” 刚说完,昏迷的卞清醒转过来,迷蒙见看到亘辞,素鹤等,还以为自己身死,魂魄冥冥间回到白葫芦山。 只可惜,此处并无阿姐…… 素鹤见他苏醒,急忙收功:“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亘辞闻言,亦急切上前:“卞清,你怎样?” “我……”脱口而出的话,让他惊觉自己还未死,登时既心喜又凄凉。 既高兴自己还活着,又遗憾没能找到阿姐,顿时满眼落寞道:“我还好。” “你呀,怎可如此冲动?倘若此回不是百里兄与这位槐兄同去,你这条命怕是也捡不回。” 卞清听罢,作势想起身同两人道谢。亘辞的话,也让他臊的无处可藏。 素鹤一把将其按下,道:“你伤的不轻,还是好好卧床休息。 有什么话,躺着说亦是无妨。想来亘兄也不会见怪,亘兄说是吗?” “不错,你与何人交手,被何人所伤?” “我……进到柳心斋许久,一直寻不到满月拱门。后来找到,被他们发现。”看了眼素鹤,道:“他把我当成了你,我不敌。 被人围攻,难以脱身,后来便是如你所见。” 亘辞愣了下,怕素鹤听了心里不痛快,忙以眼神制止,道:“提这些作甚,回来就好。” “是。” 素鹤道:“劳你替我受累,实是抱歉。” “没什么啦,你也救了我,扯平了。”卞清有些腼腆的露出笑意,浅浅的酒窝。承的不是美酒,而是人性的一丝良善。 在得知被当成他人时,他有过恼火,有动过杀机。但一切随着技不如人,都被埋入尘埃。 包括,他的骄傲。 但在清楚自己是为他人所救时,天性的良善告诉他,对别人的释怀,也是对自己最大的善意。 “我虽救你回来,助你疗复。然究竟隔行如隔山,稍后还是烦劳亘兄为你再延医诊治一番,免得留下暗伤。”又起身对亘辞说: “亘兄,我尚有他事,就不多做停留。” 亘辞道:“天色晚黑,不如在此歇憩。明早,我再送两位下山。” “不了,今夜探查神女殿,里面血气倘未尽散,然尸体不见。 我欲同槐兄到附近查查,看有没有收获。” “这样啊,那我就不留你们。此番,多谢二位。” “告辞!” “告辞!” “我送你们。” 下山小径,泥泞且长。 亘辞将人送走,便返回到秋寒洞照顾卞清。 而素鹤两人亦不打算急着离开,故步行。 槐尹道:“一直想问你,我那暗记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亏得他们之前还担心,你看不懂怎么办?” 素鹤笑道:“你又是如何断定我能看懂?万一,我真看不懂,你那暗记岂非白留?” “这个嘛……嘿嘿,咱俩谁跟谁?我信你呀。 少扯有的没的,快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其实也没什么,你以青虫为记,不正暗指十二月?而虫之本意,怕是你从不风前辈的二虫院借来,取自古風。 我说的可对?” “对,但是我还画了大小不一翅膀,这个你怎么解释?” 素鹤脚步忽顿,揶揄道:“槐兄大才,鹤所不及,恳请解惑。” “去去去,看破不说破。留点面子行不行,对了,尸体的事你打算从哪里查起?” “先看看再说吧,小桐流域东西绵延何止千里,可以藏匿尸体的地方太多。” “我倒是觉得此事说易也易。” “怎么说?” “你看啊,神女殿既在柳心斋,那他们所行范围必然不能离开太远。要不,那婆娘发疯谁顶得住?” “说的也对,如此一来,咱们的范围大可缩小,只在柳心斋附近排查即可。若不行,咱们再向外延伸。 只是,要从哪里开始才好?” “嗯?要不你我稍后分开行动,你东我西,你南我北。”这样,机会总是要多一些。.. “成,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