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道:“我要说的事,亘兄可得有些心理准备。” “怎么?”一转眸,想起前番素鹤同林卯对峙之语,登时心下翻起巨浪,难道…… 亘辞有个很不好的预感,怀疑他们……都被有心人利用了。 “事情是这样,大概在两个多月前……”素鹤将柳心斋之事,前后所有,合盘托出。 “当真?”亘辞听完神色大变,如果素鹤说的为实,那他们……岂不是与虎谋皮?欲报仇,反成了仇人手上的利刃。这冲击,不可谓不大。 遂强按心绪,再问道:“此事,你果真没有撒谎?” 要知道,事若为真?那么连一向颇负侠义之的萧老四,此人的人品也值得大大的怀疑。 而且……再往下想,亘辞惊觉不敢深挖。牵连之广,涉水之深,远非他们可以趟入其中。 素鹤微微颔首,道:“你且稍安,事情责任并不在你们。 细论之下,此事在下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便是你们不找我,还有其他人。 对方意在使我身败名裂,又怎会轻易罢手?” 亘辞忽的用力捶掌,怒气难平道:“这群瘪犊子,好歹毒的心思,好深沉的心机。” “怪我彼时能为不济,未能与槐兄截下那道神识。否则,也不会有今日之祸,是素鹤害了大伙。”素鹤叹了一口气,抬手深深一揖。 “不可。”亘辞一手架住,坚不受礼,道:“亘某自认识人尚有几分眼力,同样的话,对比林卯、萧老四之流,亘某更觉得你可信。” “多谢!” 素鹤登时松了一口气,这声感谢,他是真心实意,发自肺腑。 能稳住一方,接下来行事就会方便很多。至少,不用担心腹背受敌。 “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勿怪。”亘辞抱了一拳。 “岂敢。”素鹤还礼。 “你可有计划对付……他们?” “唉,难。” “怎么?你也没有办法?” “非也,是苦无线索,不知从何着手。又何谈计划、对付?” “这……你容我想想。”亘辞看着岸边聚众引颈的人群,捶手踱步良久,眉头渐渐困锁。 岸上的人不晓得这边聊了什么,大家邻里邻居的,又不好用术法窥听。 万一被拆穿,那尴尬的绝不止眼前,尬的多了去了。 故一个个抓耳挠腮,越等越沉不住气。好些想冲过来的,都刀疤三带人赶了回去。 半点不留情的瞥了眼,道:“我说你们多少也自重些,人可没说自己要当白葫芦山的主事。 如今你们把人拱上去,又不听其命。传扬出去,岂不叫世人更加看不起我等散修? 觉得我们终是末流,难成大器。” “刀疤三你……” “我怎么啦?兄弟我光明磊落,坦荡赤条,可没你们那些花花心思。” “好了,他说的也对。人既然自己选的,尊重也是应该。 便是亘辞有行不住的地方,百里素鹤既然现身,还怕他跑了不成?” 说话的,正是被夺了剑的那位。他叫卞清,家里有阿姐叫卞敏。 姐弟是地地道道的欲海天人,但父母俱平,早年间与人比试时,失手双双命丧。 卞敏年长卞清许多,一直都是长姐如母。为此,其他女仙都有仙侣之时,卞敏为了这个小弟,愣是独守其身。 姐弟俩天赋比不得他人出众,但勤勤恳恳,脚踏实地。修行之路,倒也顺风顺水。 假如不是这回卞敏出事,卞清会以为他们姐弟会永远平静的过下去。 怎奈,天不从人愿。 相依为命的阿姐,成了他人口中的祭品。这叫他见到“杀人凶手”素鹤时,怎能不激动?怎能不动手? 众人看卞清也如此说,顿时都收回迈出去的脚,故作云淡风轻的畅聊。 卞清不想说什么,但他与素鹤交过手。硬拼肯定吃亏,不如先看对方怎么和亘辞说? 刀疤三也懒得理会,倒不是他跟亘辞交情有多好。纯粹就是看不惯,扎他眼。 而亘辞再与素鹤耳语一阵后,将人带回空地,道:“下山路险,万请保重。 真相如何,我们便以之前说的半月为期。 在此期间,白葫芦不会出面干涉你的行踪。你若有需要,我们亦可适当协助。 但你,需得揪出真凶以证自身无秽。” 众人面面相觑,这边就放过了吗? 素鹤作礼拜别:“多谢亘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