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唧唧。” 不管是谁?只要不是东西,都杀了,免得遗祸世人。 素鹤回身,拜了一拜后,才指向林卯道:“诸位所见之闺房,曾经乃是一处奇异诡谲所在。 彼时我误入此中,险些做了祭品。 这一切,林斋主可是功不可没。” “百里素鹤,你休要血口喷人。” “是吗?请教斋主,你道妻女皆亡我手,可知我是如何害死她们的? 她们死前,有没有挣扎过?是一个一个死,还是一起死?我用刀杀,还是剑刺?”素鹤连珠炮的一通猛问,逼得林卯心下竟也慌了数分。 女儿死法,他清楚。妻子怎么没的,他也清楚。 区别只在,女儿死的时候,是妻子亲手送走。而妻子死?他却并没有看到尸体。 说起此事,他总会想起那个从阴山湖走出的女人。 很美,但美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她有双会说话的眼睛。午夜梦回,都是那道倩影。 他恐心思被拆穿,故声泪俱下道:“姓百里的,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你莫要欺天无眼。 我那女儿,水灵灵一朵花儿。你骗了她的感情不说,还将她倒悬梁上,放尽血液而死。 我那苦命的妻子,便是因为撞破此事,才被你灭口,更被你一把大火毁尸灭迹。 如此恶行,天理不容,你还有什么好说?”说到恨时,双眼充血,后牙槽被磨的咯吱响。 讲是咬断牙根,都不为过。 “是吗?照你说,我是同时杀了她们母女?” “不然还有假?” “哈……可是我怎么听说尊夫人并没有死?”素鹤垂眸一笑,这话当然是他讹林卯的。 不过,旁人不知,用来刚好。 哪料到,林卯心神一惊,青锋落地而不知,还是众人提醒才回转过来。 抬手将剑纳在手中,指向素鹤阴狠狠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然他也是见机快了,旋即调整心神,道:“都说人死为大,怎么?你是欺林某人死无对证吗? 连这等昧心之话,你也说的出口。” 青布汉子听的皱眉,这两人都说是对方杀的。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要说林卯的痛,看起来不像骗人。 可百里素鹤也讲得有鼻子有眼,也不像是说谎。 那到底谁是真的? 但不管怎样,这两人之间定然有人撒谎。 他沉得住气,而先前被素鹤所制那人,可就沉不住,大喝道:“我管你们谁是谁?既然你们都说对方是,那你们就一起死。 左右,你林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林卯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这群饭桶,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恨的紧…… “动手。” 一声令下,偌大的地方,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他们人多,攻素鹤,攻林卯皆可。 素鹤还招,以教训为主,并不伤人,而林卯则是招招毙命。 为首者,首当其冲丢了脑袋。青布汉子脸色大变:“饶兄?” 那人脑袋啪嗒掉在地上,被混乱的人群踢的咕噜噜滚,只有错愕的双眼,仍是不知怎么就死了。 “怎么办?饶兄死了,谁来领导我们讨回公道?” “说……说的是,谁给个话?” 有人对青布汉子喊了声:“亘老弟,要不你说咋办吧?” 青布汉子犹疑了,他并不是个会说话的人,让他说……不亚于让小鸡崽子去游水——不会。 素鹤拂袖震退数人夹杀,扬手掣出悯殊剑,回眸吼道:“你们都退出此地,余下我来应付。” “少充大义,你也不是什么好货。” “我呸,你算老几?看不起我们是不是?” “……” “哈哈哈,百里素鹤,如何?你的好心,人家不领情啊。 我看你还是爽.快些认了,杀人偿命,不是吗?”林卯大笑,看向素鹤的眼神愈发透着一股狠劲儿。 如果说先前要素鹤死是因为魔子,那现在要他死,则是该死。.. 且不论,他说的是真是假。然他的话,终归是在自己心里种下了不安的种子。 阴山湖,溪芫,往后都必须要查。人死,总需亲眼所见才算凭证。 否则,背后如有芒刺…… 素鹤懒理,悯殊急转卸去杀招,再一个剑花腾冲,剑芒倏的暴涨刺向林卯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