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多风雨,不禁也出了一身细汗。 “承让,今日闭谷不接外客,还请家主见谅,请。”拂清风负手傲立,眼神扫向槐尹、缺云子。 二人受意,双双抽身退回木屋。倏的,木屋周遭华光大起,顷刻被阵法笼罩其中。 槐尹捉急,提刀欲出,反遭缺云子按下:“别添乱,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可是……” “可是什么?你能一击拿下帘恨?还是能掌退百里流年?”就是监察天司,亦是个个难缠。 他这把老骨头,险险脱不了身。 “老头,你究竟知道多少?”睇眼罩住木屋的光壁,翻掌收了家伙。大步向里屋走去,揭开帘子的一瞬,唬的向后直跳:“你干嘛?” 碎玉人掌提双剑,急轰轰打算出来帮忙,幸好槐尹退的快,忙收剑势:“你们怎会回来了?” “少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槐尹黑着剑摸上胸前的两道口子,再差一分,估计破的就是不是衣服,而是要拿自己开膛了。 “额……额……我就是想出去帮……帮忙。”没想干啥,谁知道你来的那么巧?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悄悄偷眼打量,纤纤十指不安的背在身后。 “……” 缺云子躺在椅内,两脚搁在扶手上,抱着酒坛笑眯眯的大口灌酒,冲碎玉人道:“小丫头莫怕,他身体壮着嘞。 俩窟窿不碍事,爷爷我有上好秘药,专治。” “真的?”闻言,碎玉人眸子登时变得锃亮。 槐尹眼疾手快,忙把人推回里屋:“没你的事,你进去休息。” 说罢,顺手把门关了。然后放下帘子,咬牙走向缺云子。 死老头…… 屋外,百里流年拂袖站直,低头笑道:“实在是很抱歉。 照理说,先生开口。这个面子百里如何也是要给的,不过?”倏的,他话锋一转,道:“本家之命,不可违。 是故,百里唯有得罪先生。” 拂清风侧眸身后,微垂眼帘:“离开,此处非汝可沾染之所。” “是吗?如果百里流年非要一试,先生自问护的住几人?”说罢,目光别有所指的掠过弦歌月,直至禁闭木门的药庐。 随即递眼神于帘恨等:“动手。” “是。” “遵命。” 霎时,人影疾射如雨,快逾雷电。 但见拂清风脚下一震,荡荡气浪,如涟漪扩散,沉声一喝:“退下。” “噗……” “噗……” 众人被气浪拂个正着,便是帘恨亦是抱剑疾退:“噗……” 百里流年回眸,眼角忍不住隐隐跳动,复眸光骤冷,提掌聚元硬撼拂清风。 拂清风不闪不避,单掌对接。 忽的,只见百里闷哼抽退:“百里流年奉命接回少主之魂,先生一再阻拦。是否,太过?” “吾不觉得,但不知,家主要接的是哪一位少主?”拂清风放下手掌,淡然背回身后。 “先生说笑,本家自来只有一位少主。只恨因叛者葬送性命,故我等耽搁至今才来迎接。” “如是吾不允,家主待如何?” 百里流年闻言,登时僵住。脸上的淡然也差点维持不住,勉强堆起一抹尊敬:“先生是聪明人,当知与百里氏为敌,于你并无任何好处。 百里素知先生心善,但不得不奉劝一句。 救人可以,可因为救人把自己往后置于无尽危机中,那是不智。 不知,先生觉得对吗?” 拂清风抬眸,空气似乎为在这一刻陷入停止:“汝口中的叛者,正是吾好友。 家主欲夺魂,不觉得……强人所难吗?” “如此,是没得商量啰?”百里流年心中暗沉,早知百里素鹤同拂清风必有干系。 万没想过,会是好友。 拂清风在欲海天,素来独行。虽受其恩惠者无数,然还没见几个可以同他攀上关系的人。 一个被逐出家门的叛者,如何就入了拂清风的法眼? 且当时,百里素鹤是那种情况…… 倏的,百里流年惊愕的看向拂清风。如果事实如他所猜想,那么彼时的百里素鹤不过一缕残魂,有什么值得拂清风自降身价与之为友? 莫非,百里素鹤身后亦有奇人? 是了,百里素鹤纵得拂清风援助死而复生。但若背后无人相助,隐世如此之久,其修为不可能不退反进。 只是,这人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