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会你。” 有了前者做开头,二人可不敢大意,呼呼刀流,切风断云。只见幢幢刀影,相互交错,“叮叮”之声不觉与耳。 二者把缺云子一时逼住,帘恨趁此掠过,直取药庐。 行至中途,忽的一把大刀从旁射出,漫漫霜华,铺满脚下,堪堪挡住其路。 “抱歉,此路不通。” 看清挡路之人,帘恨道:“槐尹,你让开。” “恕难从命,我兄弟舍命求来的机会,容不得任何人破坏。”说罢,槐尹反手握住银狼,挽出片片刀光。 “是吗?”帘恨将剑一丢,抬手抽住剑柄,唰的拉出三尺青锋。剑身轻弹,发出阵阵翁鸣,剑指槐尹:“你怎知,我是来破坏?说不定,我不是。” “笑话,真当你们背后做了什么槐某人不知道?” “既知晓,就让开。” “做梦。” 霎时,帘恨长剑耀出剑影簇簇,朵朵剑花疾点槐尹五处大穴。 槐尹横刀立挡,应对间向后一瞥,看到药庐绽放的光华时,也不敢使出全力。十分能为,只出六分。 这也是怕惊了药庐之内,他所不知的是,帘恨亦顾忌于此。 怕打的激烈,拆毁药庐。 药庐被毁不打紧,但百里无霜的魂魄,不能有差池。 区别在于,他们要的是围住药庐,不许里面的人踏出一步。 而槐尹缺云子皆知素鹤与百里家的恩怨,此时前来,必无好事。如何,也不能让其坏素鹤大事。 两人实力不差,又在伯仲之间。顷刻斗的刀光剑影,谷内遍地飞沙滚滚走。 百里流年默察在心,垂眸道:“围上。” “是。”监察天司众,霎时人影纷纷,射.向药庐。 眼见缺云子、槐尹俱是无法脱身,躲在屋内的碎玉人本来想出去帮忙,但她感知异于常人,察觉到有人极速向此地掠来,随即缩在窗口下偷偷张望。 情知来人修为不弱,她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 想一想,还是等等看。 当她扒着缝隙看清时,顿时贴在墙角下,犹豫要不要出去? 来的也不是别人,正是从王城急急赶到的弦歌月。 弦歌月不是吃斋念佛的人,他的眼里,人与人之间,只有杀与被杀。 所以,旋身落地的刹那。 出手,便是夺人性命,一刀收了三颗人头。 三道血柱,嗤的冲上天。 顿时,众人疾疾止步,你看我我看你。怎么办? 动手,还是不动手? 非是他们怕死,不敢上。而是这人,他们动不得。 一人不得已,上前作礼道:“月殿下,我等奉命而行,还请不要为难。” “退下,否则死。”弦歌月没二话,刀身横扫,三颗人头自刀上飞出,“啪啪”分别又击中三人。 那三人蹭的被击飞数丈,到底呕红。 “这……”众人做不得主,回眸请示百里流年,却并没有得到回复。 心一横:“得罪了。” 弦歌月手腕斜抖,刀上血珠纷纷如雨疾射八方:“不怕死的,放胆过来。” 就在气氛一触即发时,百里流年终于出声喝止:“退下。” “是。”众人急退,守住谷口。 “臣,百里流年,拜见月殿下。” 说是拜见,百里流年腰身挺的笔直,完全没有半点下拜的意思。 “家主不在王城好好监察欲海天,跑到“穷山僻壤”,所谓者何?” “殿下不在小大宫安坐,又是为哪般?”倏的身形一晃,他自两拨打斗之间云淡风轻的穿过。 他身形极快,看着缓步踏过。实则,乃是不露声色的给了弦歌月一个下马威。 弦歌月目光一紧,提刀低头笑:“本宫行事,需要同家主汇报吗?” “不敢,殿下是主,臣乃是卑贱之身,何敢如此?” “家主不愧是家主,说话就是好听。本宫也不同你拐弯抹角,庐内的人,本宫保了。 你,带人退下。” 百里流年拂袖,两手背在身后,似笑非笑道:“实在抱歉,臣也是奉命而为。 恐怕,要让殿下失望。” “奉谁的命?” “不敢烦殿下操心,正是本家之命。”他这话说的委婉,却是绵里藏针,步步紧逼。 本家,即是司幽百里氏。可算司幽五家第一人,也是欲海天越不过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