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掌门愈看愈心喜,这样的好材料,怕是没自己份咯。不风自己本身就是少有的强者,身为他的子嗣又何须再另访名师? 随即,行岩踪取出自己备好的贺礼交给无生门弟子托着。秋水无痕亦唤恣无意、诗断肠献上贺礼。 吉时虽然过了,但由不风亲口肯定,这事便算板上钉钉。 毒千手、釣溪叟看向素鹤时,眼神俱是阴毒不已。但他们也清楚,无生门不是动手的地方。 遂各自敛了心神,起身与不风道贺,并献上贺礼。 不风将无泪推到身前,道:“犬子不才,蒙诸位厚爱。 无生门以备薄宴,还望各位不要推辞。”. 顿时,一场硝烟就这么被不风连削带打弥平。 众人入殿,酒菜已齐。 素鹤道浥轻尘受伤,遂送其先回二虫院。不风点头应允,他要做的已经做了。 只肖让这些人明白,百里素鹤是他无生门的朋友即可。 任何人要动百里素鹤,无生门不会坐视不理。 又看了仍是精神准头欠佳的无泪,让明夷带回二虫院,顺便把血郎君也带走。 一场酒宴吃下,宾主至欢。待在殿外的曾三元等人,不风也没有薄待。 尽管有些摩擦,好酒好菜一样不差。 直待天色渐暗,才送离无生门。 不风有心留行岩踪、秋水无痕小住一晚,二人俱说门中有事,走不脱。 当下,也辞了不风,各归宗门。 毒千手和釣溪叟一看,再待下去也没多大用,遂也前后脚离开。 待将这些琐碎料理妥当后,不风才得空回转二虫院。 甫落地,就察觉到院内气氛有异。 再一看,源头全来自栖圣君:“老匹夫,你这是做甚?” 栖圣君眼睛瞪的铜铃一样,撇了眼不风,转头不吭声。 不风环顾屋内,大体晓得咋回事,就让素鹤、槐尹等先下去。 然后倒杯水递给栖圣君:“你也是的,一把年纪和小辈置啥气。 再说,人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这就叫平安?臭小子怎不自己上去挨一下?”不提还好,一提栖圣君怒火蹭蹭上涨。 “……你这叫不讲理了,血郎君有多少本事,别人不知你还不知清楚? 不是你一开始劝吾别慌,有臭小子顶着。现在,怎么反倒怨起来了?” “去去去,能一样吗?小尘儿那是个姑娘家家,万一日后留疤怎么办?”他家小尘儿还得嫁人哩。 不风很想翻白眼,但他那眼睛,翻和不翻没多大区别:“吾儿还是小孩子,你怎么不说说?” “……”栖圣君被堵的没话说。 “行啦,修仙哪有不受伤的。她那伤没多大事,主要是毒难缠,回头血郎君把毒解了就好。” 说道这里,栖圣君就有一百个不解:“那厮当年与你斗的不相上下,如今怎么就服了小家伙?” 打也没见你当年把打服气,现在倒服你儿子,稀奇。 不风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事情说来话长,唉……怕还是因为他。” “你是说三皇子?” “是啊……”不风沉默,有些事情已经说不清对与错。 只看他对无泪的付出,便是作为生父亦觉得愧颜。不指着这孩子忘了他,但凡能对自己有其一半亲密,也就足矣。 “缺云子还没回吗?”不风抬头问道。 “回了,不回我能坐在这里?”小尘儿的伤总是要处理的,专业的怎么比他这外行的强。 不风想了想,起身道:“回了就好,你要不要随吾一起去看看?” “你去吧,我不去。”说罢,转过身。 “行,那吾去看看。” 不风出了门,往厢房而去。 倒也巧,除了槐尹要留下照顾碎玉人,几个全在白鹭童子房间。用缺云子的话说,都在一起,省的他来回跑。 白鹭童子经过几日调养,已经好了很多,再将养几日,就可以和从前一样。 他主要是内伤,所以费时些。 无泪只是累,休息休息也就无碍。只有浥轻尘的伤有些棘手,虽然素鹤给她服了丹药,可其所中之毒是血郎君自身萃取的。 要解,还血郎君来。 血郎君起初不肯,他还惦记着浥轻尘收了他两颗獠牙没还。 然问题是,浥轻尘现在聚不起真元,无法还他。而他又不肯先救人,是故陷入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