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素鹤这厢威势猛然暴增,萧老四骇的胆战心惊,偏此时无法抽身而去。 心下一横,打算同敌手豁命死磕。便是逃脱不了,也不能便宜这厮。 通身真元,尽贯剑中。 然瞬息之间,咔咔之声促然响起,垂眸一暼,剑身已然开裂。 登时怒不可遏:“老子和你拼了。”话音落,人被以被重重击飞。 不待其回神,素鹤掣剑劈空连斩而至。 道:“吾不问你阴谋者谁,但你即操纵了,就该付出代价。” “救……救命……”萧老四半支着坐起,两脚蹬地,拼死往后退。 “退下。” 忽的一声娇喝,虚空一掌截住素鹤剑势,登时四野震荡,草木不知摧折几多。 只闻得轰隆作响,烟尘满天。 萧老四看了眼身前人,急忙跳起,顾不得多有狼狈,拱手讨好道:“多谢花宫主救命之恩。” 大宫主飘然落地,回眸一记眼杀:“还不走?” 没用的东西,丁点小事都办不好。 “是、是……”萧老四舔舔嘴皮子,目光滴溜一转后,随即弯腰搂着衣摆呲溜呲溜跑了。 等他走了,大宫主才对着素鹤悠然道:“我们之间的账,是不是该清算了呢?” ‘金针之恩’,她可时时刻刻惦念在怀。 “那就要问大宫主,指的是哪一桩?是五品之茶,还是……疏星楼的人命?”素鹤长剑一振,陡的绽出冽冽锋芒。 “哼,好利的嘴。张口便本宫替你背负罪名,素鹤,你未免天真。” “大宫主字字句句咬定此事系鹤所为,可见……对此事知之甚详。 你一再误导众人,加深对鹤的误会。 分明是有心为之,做都做了,还要替自己喊无辜吗?” “呵……实话与你说也无妨,不管你信不信,疏星楼的人,我群芳台不曾沾。 而你,却是实打实的凶手。”大宫主说着,眼神落在悯殊之上。 仙者宝器,素来独一无二。即便形相似,也有气息不同。 那条条人命,可都记在你的剑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鹤未曾做过,又岂会惧怕?” “不惧又如何?你解释的清吗?这世间道理有很多,说的通那叫狡辩,说不通的,那叫理亏。 而你,恰好都占了。”倏的背手,指间微弹。 丝丝气劲儿,迎风见长化作人形。落地之间,两两并行,四人齐攻。 霎时叫素鹤心里苦不堪言,一者自己前伤未愈,又逢恶斗。虽有丹药,却也是暂时压制。 虽虚张声势嚇退萧老四,没成想又来个花中影。 且她的修为如今在自己之上,若想离开,只怕是难了。 大宫主眼底泛起森森得意,只声喝道:“杀。” 刹那间人影重重,掌风赫赫,四人八掌,直逼得素鹤进退无路,遁地无门。 素鹤环顾左右,背上冷汗吧嗒滑下来腰肢窝,却在掌风近时忽的消失。 四人本是大宫主所化,登时收势不住,各挨一掌,倏的化归气劲儿消散与空。 “以为这样就逃得过本宫的法眼吗?”大宫主剑指抹过眼前,双目顿放灵光,即见素鹤藏身所在。 素鹤跌跌撞撞向前奔行,时不时的回头。没跑几步,忽的身形歪倒在土堆上,呕出大滩的朱红。 抬眸看了前方,路就眼前,可惜他跑不动了。这伤势他一压再压,终是控制不住。 强撑着身体坐起,背靠在土堆上,气喘.吁吁的摸出瓷瓶。 也不管还有几颗,一股脑儿全倒在掌心,脖子一仰,都入腹中。 趁着大宫主还没到,能恢复多少是多少。 然快不过片刻,大宫主便以追至眼前。 “跑啊?怎么不跑了?” “呵?左右都是死,还跑什么呀?要打要杀,来吧。”素鹤垂眸,仰着脖子还真等着人来杀。 大宫主霎时凝眸,双掌攒着力量忽然间犹豫了。 这么干脆就死?不似他的作风。前翻也以为是必杀之局,愣是让他用诡计逃脱。 自己还因此吃了个大亏,若非主人妙药,她哪里还能再进一步。 此翻又是如此,叫她很难不怀疑他是否故技重施。 正打算放弃时,眼角余光倏的暼到了那滩惊心的红。 不对,这厮分明是重伤在身,无力逃脱。却故意作的如此,摆明是让自己心生猜疑。 呵……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