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说道:“要么现在大家回去,要么让我去开机关,你选择一个!” 刘会长顿时哑口了,表情纠结而拧巴,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如果换成以前。 不用刘会长来劝,我自己都会三思而后行。 毕竟九龙神目珠关系到夏九鼎的惊天秘密,一旦我在用拈花佛手的过程中遭遇失败,后果将不堪设想。这种心态,也极有可能会导致我在开机关过程操作失误,成功与失败的概率估计只能各占百分之五十。 但自从在龙虎山接受了太阴清心咒之后,我的心态完全变了。 这一路来,无论遇见再多的变故和艰难险阻,我心中始终坚持着一个目标,那就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一往无前朝地神墓前进。 现在到了最为关键时刻,我仅仅是在小竹解释完九龙归一术的一刹那之间,脑海中闪过一丝自己从没逆向使用过拈花佛手的想法,但很快就压制住了心中的忐忑,重新调动起了精气神,信心溢满全身。 不管有没有这样玩过。 我今天一定能成功! 夏禧说:“老刘!这棺材板必须掀!你要是害怕,可以闭上眼睛或者离开!” 刘会长呼吸急促,胸前剧烈起伏,一咬牙,竟然真的闭上了眼睛。 那情形就像是世界杯足球比赛的最后一粒点球。 很多球迷压根不敢看,在看台上闭上眼睛。 刘会长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陆岑音的表情异常坚定,一拉我的手,眸子死死地盯着我:“苏尘,我相信你!” 小竹也说:“哥,我也相信你,加油!” 我与夏禧对视了一眼。 夏禧说:eo ,宝贝!” 我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过往之事一帧一帧地闪过,父母离家、童年辛酸、漂泊学艺、江湖险恶……这些镜像很多、很杂,但速度去非常快,全一闪而过,定格到了最后,却是花老头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示拈花佛手的情景。 紧接着。 所有繁杂的信息全都消失不见。 只剩下了拈花佛手的技巧要领。 我踏前了两步,将手缓慢伸了下去,甚至眼睛没有看下面的九龙归一局,而是目视着前方。 前方没有任何风景,只有大玲珑一样的金属浑天黄道仪架子,但它们能映入眼帘,却进不了脑海,因为在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眼睛好像长在了手中,竟让能清晰地感知到九条金线在微微晃动,九片立体金箔龙昂首向上,眼睛似乎正在盯着我的手掌…… 古玩行当有一个最顶尖的技艺:心鉴。 讲究的就是眼不看、手不摸、鼻不闻、耳不听、舌不舔,完全靠自己的心去感知宝物的气息,鉴别古玩的真伪,心之所至,全身皆五官,古玩在心中无限放大,纤毫毕现,恍若与鉴宝人心灵紧紧聚合在了一起。 这是一种无我的至高状态。 我现在就是一种状态! 指尖向下移动,轻触到了最顶上的九孔金扣,复而往下,手轻轻地捏住了九根细线。 我整个人彻底放空了! 自己手到底做了什么动作,嘴里说了什么,眼睛看到了什么,完全不知道。 一瞬间。 耳朵里突然传来自己一声爆喝。 “合!!!” 此声过后。 我手感觉到九条金线猛然一紧,本来有一些稀松的线突然被崩紧,像拉了满月的弓弦,似乎立马要被崩断,它们全合在了一起,以疯狂的姿态旋紧! 直到此时。 我才彻底反应过来。 刚才自己在完全放空的状态之下,盲搓,已经完成了拈花佛手绝技! 我眼睛立马往下看去。 九条金箔龙跟随金线旋转的速度非常快,甚至只能看到它们的残影,紧接着,一个细微的“咔拉”响动之声传来。 九龙归一! 它们竟然真的全部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了一起,从九条龙变成了一条龙! 忽然之间! 已经合为一体的那条金箔龙上面的九孔金扣突然松了,金箔龙彻底失去了桎梏,先是像活物一样,往上猛冲了十几公分,尔后迅速往下坠。 我发现自己全身都是冷汗! 转头看去。 陆岑音和小竹两人正双手合十,紧闭双眼,额头上也全是汗珠,似乎在祈祷着什么。 刘会长已经背过身去,完全不敢看。 郝安看起来反应虽没他们那么大,但气氛已经烘托到这里了,他也微张着嘴巴,手死死地抓住了路亚杆,一副局促不安状。 夏禧这家伙在疯狂抽着烟,烟雾袅绕,衬托他的神情无比迷蒙,显然他心也悬到了嗓子眼。 我难以压抑内心的狂喜,冲他们大喊道:“成功……” 嘴里那个“了”字还没有说出来。 我猛然感受到上面的浑天黄道仪发出了刺耳而尖锐的“咔咔”响动,带动着这下方的基台似乎也开始摇晃,“轰隆”一声,惊天巨响,从上方遥远的天际直击而下,一道闪耀着巨大光芒的闪电当空劈下。 整个九龙锁珠局的地下空间如同白昼一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