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琦点点头,“通奸偷情为世人不容,可若对方是自己孩子的父亲……至少二爷知道实情的时候,不会觉得自己的母亲恶心吧?” 老夫人冷笑道:“哼,她与我儿从未有过夫妻之实,她们一家三口在一处,倒是清清白白!”老夫人面色阴沉,“难道她当年珠胎暗结,恰巧我让人找她给敬之留后,她就动了心思,想图谋王府爵位?” “谁知道呢……王妃那种人,凡事都想的十分清楚明白,竟然能允许自己未婚有孕,会不会是因为那男人身份特殊,无法给她和孩子名正言顺的身份?她答应老夫人,既能借王府安身,又方便以寡妇之名暗中与那男人往来。” 老夫人沉眸思忖,面色郁结。 兰琦叹了一声,“事情还没有确切查清,说不定都是咱们想多了,老夫人且再等等消息。” “到了这个地步,还说什么想多了,她和她那一屋子的下人,分明就是有鬼!还有,那紫颦在她身边也有许多年了,竟是个死士!她说不知情,可紫颦这些年来在她身边伺候,她一句不知,就能说得清了?还有那假持真!也是她招进府来的,这桩桩件件都不得不让人怀疑!” 兰琦“嘶”了一声,“说起紫颦,那林姑娘可还在咱们府上住着呢,她可是正正经经的林家人,会不会听说过王妃在林家的一些旧事?虽然王妃在林家只呆了四五年,可这几年,她经常与什么人来往,平日里都做什么,细细打听,也许能查到什么线索。” 老夫人几乎将林觅给忘了,听兰琦提到她,不禁问道:“最近似乎都没看见她,她每天都在做什么?” “林姑娘自从上回老夫人过生辰,就很少出自己的院子,虽然已经证实了那披风里的虫卵不似她所为,但她似乎很长记性,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院子里,轻易不肯沾染府中事物了。只说要在院子里思过。” 老夫人眉目冷下来,“她怕不是也觉得紫颦是听命于林氏,用虫卵害我嫁祸臻哥儿媳妇,所以才龟缩不出,免得再被人利用。” 兰琦闻言说道:“那林姑娘倒是个知进退的,不如老夫人叫她过来说说话?” “嗯,也好。” ***** 辉月居,镇北王妃林氏沉眸坐在窗边,已经思量了许久。M.. 屋子里重重帘幔都是上好的绡纱,多宝阁上的摆件也都件件价值连城,平日里看着这些东西,只觉得无尽繁华,现在看来,反而因为太过繁复令人倍感压抑。 丫头们垂首站在一旁,呼吸都是轻轻的。 直到孙妈妈进来,说林觅被老夫人叫到了敬云堂,众人才都有了反应。 南烛面色微变,难道老夫人还在怀疑那件斗篷的事,怀疑紫颦的身份,所以叫了林觅过去问? 她看向林氏,轻声唤道:“王妃?” 林氏皱着眉头,“南烛子姜留下,其余人先下去吧。” 众人应是。 寒酥跟在孙妈妈后面出来,拉着她往旁边走了走,“孙妈妈,这可怎么办?老夫人还是头一回动这么大的气,到现在也没说要放王妃出去,总不会是真相信有……有什么奸夫吧?” 孙妈妈只当自己跟寒酥都是王妃身边的亲近人,并不避讳她,说道:“外头守门的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人,虽说不让辉月居的人出去,但问一两句话还不算为难,我听说老夫人已经派人去苦渡庵了,那什么野百合的,真是个祸害!不过这事儿做不了假,老夫人得了准话,应该会打消一些疑心。剩下的,就是查那肠衣的来历……” 提到肠衣,寒酥的心口一阵阵发紧,强自镇定说道:“王妃的屋子,也就那么几个人能进去,昨晚上就排查过了,咱们都没有嫌疑,那还能怎么查?” “咱们院子里的人,都跟王妃一条心,自说自话,老夫人自是不信,借着薛小护卫查纤凝的事,必定也要查一查这肠衣的来历。你这会儿没什么事,不如就去找薛小护卫,看看查得怎么样了。” 孙妈妈这是让她去看着薛平。 寒酥点点头,转身下人房那边去了,薛平这会儿正在那边问话。 正在这会儿,子姜和南烛从屋子里出来。 子姜转了个弯,径直走了,南烛则停下来说道:“孙妈妈,我这会儿有别的事要办,你先去王妃身边听吩咐吧。” 孙妈妈赶紧答应一声,就进了屋。 林氏还坐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孙妈妈冲了盏蜜水,送到她跟前,“王妃,喝几口甜的,心中会舒畅些。” 林氏接过去抿了一口。 孙妈妈见她喝了,开口劝道:“老夫人不让王妃出去,王妃也可让人传话给老夫人,这么拖着,对王妃没什么好处,这府里上下可都看着呢,时间长了,有失王妃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