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脸红了红,“这有什么奇怪的……既然急着要怀孕,一个男人能力有限,额哈哈……我是说,这两个男人若是一伙的,能够互相望风做内应,一切就方便多了……” 李清懿听了这话,脸也腾得红了。 长阑一把拎住长宁的耳朵,“快说,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了什么奇怪的话本?” 长宁尴尬的打掉长阑的手,“这不是在屋里养伤闲来无事,就将之前在东厂执行任务的时候无意中搜罗来的话本翻出来看了看……” 长阑无语,“你还留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呢?” 长宁十分可惜菘蓝在大普渡寺养伤不在家,要不然还能有个同道中人人替自己跟长阑辩白几句,“怎么就乱七八糟了,那市井百姓不都爱听书看话本,这是怡情养性,陶冶情操!你懂不懂!” “……人家都看花前月下,江湖侠客,你看的什么公主养面首!” 长宁翻白眼,“看多了才子佳人江湖客,自然要换换口味……再说,前朝公主养面首,可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儿,有什么不能看的?” 大靖与崇南在两百年前其实是一国,叫做晠(shèn)。 晠,意为盛大。 晠国也的确十分强盛宏大。 但盛极而衰,世风腐败,官员的贪腐连剥皮食草都无法遏止,最终有民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下云集响应,经历百年风雨,晠国分而两立,便是大靖与崇南,又经历近百年休养生息,两国才逐渐恢复元气。 崇南皇族是前朝旧臣复姓赫连,大靖皇族则是乱世英雄单姓为杨。 而长宁口中所说的公主养面首,在前朝根本算不上什么隐秘,身为公主,若连一两个面首都没有,出门都会很没面子。 而崇南皇族因是前朝旧臣称帝,许多前朝作风都得以延续,也曾有那么一两个狠辣弄权的公主养过面首。 长阑说道:“公主养面首,也不会跟面首生孩子。” 长宁反驳:“我又没拿王妃比前朝公主,我的意思是,女人有过两个男人也不奇怪,那些和离改嫁的,其实也等于有过两个男人不是么,王妃不过是同时拥有两个男人罢了,有什么不可能的?” 长阑被她给气死,“和离改嫁名正言顺,同时有两个男人,就是……就是娼妇……” 长宁又翻白眼,“可王妃暗中与人通奸怀子,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不是吗?还讲究有几个男人?是不是娼妇?” 长阑被她说得噎住,看向李清懿:“奶奶说呢?”M.. 李清懿的神色已经在两人的斗嘴中恢复如常,她斟酌着说道:“虽然长宁的想法有些……难以启齿。但咱们换个角度想想,林间月若是别人的棋子,为人所操纵,似乎没有自己做主的权利,两个男人,不是比那些被送入青楼卖笑卖身千人枕万人尝的探子要强得多了。而且,只要顺利怀上身孕,就能成为镇北王妃,下半生都会过得有尊严有体面,那些不为人知的丑事只要不被人发现,就等同于没有发生过……” 长宁连连点头,“就是,我就是这个意思!” 长阑撇撇嘴,“我还想着,说不定背后那个神秘人,就是公孙意的生父,而王妃与他是真心相爱,到镇北王府做这个寡妇,只是为了帮自己的男人成就大业……” 长宁嘲笑她,“你的确不适合看话本,你适合写话本!” 长阑又去揪她的耳朵,长宁连连闪躲,扯动伤口痛得嗷嗷大叫。 李清懿却在认真地想长宁的话,决定跟秦增商议一下此事,看他怎么说。 想到要商量,李清懿的脸又红了。 秦增白日在外面忙碌,但夜里回来得再怎么晚,都会在李清懿身边睡下,如果她睡了,他就轻轻抱她入怀,如果她醒着,二人就会相互交换消息,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打算,只是商量着商量着,秦增就起了念,往往要将她折腾到半夜。 待到了晚间,李清懿用过膳秦增还没回来,想必今日又要晚归,她自去更衣洗漱,然而等她沐浴出来,秦增已经换好了素白中衣,坐在灯下捏着茶盏,翻看她案头乱七八糟的书卷。 其中,正有长宁献上来的那本,用来给她发散思维的《怡情记》。 李清懿心下一窘,虽然她还没来得及看,但故事的主人公是公主与面首,话本名字又叫做怡情记,可想而知,就是公主养面首以怡情,这内容…… 秦增一抬头,就见她乌发微湿,面颊绯红,一身素裙俏生生地站在那里。 手心里的怡情记瞬间有些发烫。 “过来。” 李清懿见他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心中更窘,“那书……是有缘故的。” 她当下将下午与丫头们所说的话简单解释了一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