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秦增他有没有跟你说起过,关于以后什么的?” 李清懿脸一红,昨天晚上,秦增还跟她说,自己是他的人…… 但这话她可不能说,“没有啊……我们,是朋友……” 元衡郡主笑道:“能做朋友已经很是不错,这满京城又能有几个人跟秦增做朋友,何况你还是个小姑娘家,照我看,他是很在意你的。” 李清懿抿了抿唇,“母亲是怎么知道秦大人这个秘密的?” 元衡郡主说道:“我从小在宫中长大,宫里的事情,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我那时也还没出宫嫁人,经常能看见他跟太子身后,一点都不起眼。一个孩子再早慧,也总有疏漏的时候,何况太子自来就不消停,总要时不时拖累他一些,两个人经常一起受罚,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知道的。” “那母亲跟别人提过吗?” “没有,这件事如果被人知道了,他还能活吗?之后没几年,我就出宫嫁人了,也没过多的接触过他,谁能想到后来他就成了让人闻风丧胆的东厂督主?皇上如此信任他,他的身份肯定不简单,不过,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有皇上护着,他都不会有事。你能跟着她,就是你最大的保障。” 李清懿无言的看着元衡郡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元衡郡主拍拍她的手,笑道:“不过这事还言之过早,你就当不知道这回事,等时机成熟了再说,或许,秦增会先跟你表明心迹也说不定,他那种男人,是不会允许心上人吃半点亏,受半点委屈的。” 李清懿闷闷的“嗯”了一声。 元衡郡主起身说道:“你病着,还是先歇息,李家那边我虽帮不上什么忙,但这府里有什么动静,我会知会你。” “好,谢谢母亲。” 元衡郡主转身出去,李清懿还在兀自愣神。 前世的种种走马灯似的浮现在脑海中,她越是回忆就越觉得窝心。 啪嗒一下倒在床榻上,几乎脱力。 秦增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副情形。 “你怎么像只死兔子似的。” 红着眼睛,一动不动。 李清懿歪歪脑袋,瞪了他一眼,坐起身,“你的伤怎么样了?” “死不了。” “那也不能大意了。” 她跪坐在床榻上,扒着秦增的肩膀想要看看他的伤口,却被他的大手按住,“你方才怎么哭了?” “没什么,就是心里的事情有点多,觉得透不过气。” 秦增按着她躺下,给她盖上被子,“交给我。” 李清懿又坐起身,“那不行,我不能什么事都指望你。” 秦增又将她按回去,“你扔给我的麻烦还少了?” 李清懿破涕而笑,“那个姜顺怎么样了?” “醒了,听说是在我府上,吓得屁滚尿流。” 李清懿忍不住扬起小脸:“大人威名远播。” “少贫嘴,你打算怎么办?要管这趟闲事?” “先看看情况吧,我会量力而行的。” ****** 崔家的风波似乎已经被压下。 没有姜顺到崔家闹事,街头巷尾已经很少能再听到有人议论姜家小妹冲喜被烧死的事了。 但崔家还在私下的寻找姜顺,企图绝了后患。 李清懿说此事肯定另有文章,让陈正去守株待兔。 果然没多久,李清懿就收到消息,说是他们抓到了一个打算出逃的婢女。 “陈三少爷说他在崔家外盯梢,说是出城给庞姨娘办事,可随身还带着包袱,明明就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哦?”李清懿没想到会这么快,说道:“看来姜家的冤屈有着落了。” 隔日,李清懿在一处僻静的宅子外下了马车。 陈正带着姜顺正站在门外等她。 姜顺经过几天的将养,身上的伤已经基本好了,见了李清懿,便猜到这位姑娘就是那晚救他的人。 他二话不说跪下磕了三个头:“姑娘救命之恩,小人没齿难忘。” 李清懿看着他说道:“你不必如此,起身吧。” 姜顺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犹豫一下,起身沉默的站到了陈正身后。 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说要帮他,但,只要能让妹妹瞑目,就算时候他要为这群人做牛做马,他也心甘情愿! 李清懿不管姜顺如何想,率先往里面走去。 小小院子破败简陋,屋中蛛网密布,四处散落着几件旧物,似乎已经废弃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