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济倒霉是一方面,二夫人还要顺手收拾了丈夫屋里的数个狐狸精! 姓林的竟然敢跟她动手!还说她是搅家星,那她就让他看看,什么是搅家星! ***** 魏家一片腥风血雨,李清懿却在宣德侯府躲清闲。 她是长房长女,但长房如今只她一人,她便跟二叔二婶一起住在二房。 她住的院子叫做青槐院,虽不是府里最好的院子,却是极是灵秀宽阔,院内弯弯转转的回廊就有几条,还有一小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可见院子之大,是二婶特意给她留的。 如今正值盛夏,那惹人烦恼的知了也早被家仆粘了去,园内不见一丝燥热。 李清懿走在回廊上,穿过这道回廊,直通二叔二婶住的缀锦院,旁边就是妹妹李妙苒住的紫藤轩。 李元直年纪还小,跟二叔二婶一起住。 李清懿一进缀锦院,就听见李元直在背书,别的小孩子背书摇头晃脑奶声奶气,他背书却老气横秋像是在念经。 他小名庸哥儿,李清懿喊他:“庸哥儿!” 李元直回过头来,看见她眼睛一亮,“大姐!” 李清懿摸摸他的小脑瓜,“二婶在屋里吗?” 李元直还没回答,阮氏就从里面出来招呼她:“快进来!庸哥儿继续背书!” 李清懿一笑,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深深的阴影,上辈子这个时候,她已经深陷魏家,现在这样,真好。 二人进屋说了会魏家的事,阮氏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还有件事,过几天,便叫甄妈妈回你那去吧。庸哥儿的乳娘养了一段时间,病也好了,从扬州送了信过来,问什么时候能回来,我琢磨着,让甄妈妈跟着你去魏府,我也能放心些。” 李清懿听了这话不禁皱眉,上辈子庸哥儿的乳娘在扬州时还算尽心,后来到了京城就变了心思,李清懿被关在魏家出不去,却也能听魏家人零星说一些外面的事情,似乎就提到了这个乳娘,不知道后来庸哥儿的死,跟她有没有关系。M.. 李清懿瞄了外间一眼,想了想说:“二婶,那乳娘三天两头的小病一场,庸哥儿这么小容易过了病气不说,也耽误事儿。而且既然弟弟已经习惯了乳娘不在身边,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换个会习文识字的管事娘子也好,最好是家里也有小孩子的,也是时候给弟弟找个玩伴了。庸哥儿的性子,有点太像二叔了!” 阮氏听了一愣,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你说的倒也是,那我今儿就回了乳娘,多给她些银子也就罢了。” 李清懿刚要点头,只听外间“啪”的一声,紧接着只听李元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他性子沉静少有如此大哭的时候,李清懿和阮氏一惊,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外间,只见阮氏身边一个叫蔷薇的丫头,捏着嗓子跪在地上呕出几口水来,雪白的瓷碗掉在一旁,碎成几瓣。 阮氏见着蔷薇这般,浑身一个激灵,一股血直冲头顶,忙跑过去从菘蓝怀里接过李元直,“庸哥儿,庸哥儿别怕,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宁走到李清懿身边,耳语几句,又朝她摇了摇头示意李元直没事。 李清懿心里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压下心头翻腾的怒意,走过去拉过阮氏,冲菘蓝说道:“你带庸哥儿出去,好好安抚安抚。” 菘蓝看见李清懿的脸色,连忙带着李元直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李清懿,阮氏,蔷薇和长宁四个人。 阮氏想要说什么,李清懿扶着她坐下,摇了摇头,让她稍安勿躁。 李清懿一步一步走到蔷薇面前,并不开口说话。 蔷薇眼见一双春绿绣丝白荷的绣鞋走到她面前,她一哆嗦,手抚着自己的喉咙,脸色苍白。惊惧的抬头去看面前的少女。 少女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眉目冰冷,瞳色漆黑,无形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头顶压下来,压的她喘不上来气,喉咙间的灼烧越发厉害,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 长宁站在李清懿身后,淡淡的看着蔷薇。 多么恶毒的心肠,才会用这种手段去谋杀一个孩子!若不是她无意中看见,现在李元直,将会被火碱水烧穿肚肠! “蔷薇,你可知恶奴行凶谋害主子是什么下场?” 蔷薇只听头顶传来一个淡淡的毫无情感可言声音,仿佛冬日结冻的湖面一样冰冷清冽。她瘫坐在地上的身体猛然绷直,扑在李清懿脚下,嘶哑着嗓子颤声道:“姑娘,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长宁一脚将蔷薇踢开,不让她碰到李清懿分毫,愤慨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我让你喝下那碗汤,你死也不喝?” 蔷薇一连惊恐,说不出辩解的话,只有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