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材料! 所以,陈平把修为进阶往后推了一些岁月.转修死玄要术才是当务之急."真残片到底该怎么使用?" 盯着一团星海,陈平目露深思之色. 为方便区分,他将这块从戈安澜手里获得的碎片命名为"真残片".意念一闪,他释放一缕神魂透入星海.七阶外魔的绝世魔影,令人望而生畏.沉吟少顷,陈平小心翼翼地分出神识,缠向魔影. "轰隆!" 下一刻,他的意识便卷入了天旋地转的巨变之中.包括本体也剧烈一颤,双目无光的黯淡下来. 不过,在密室的一角,一个完好无损的强壮神魂冷冷一笑. 面对一头七阶外魔,即使是沉睡中的生灵,他又怎会毫无防备.刚刚缠去试探的神魂只是太一衍神法分裂的分魂罢了. "本座倒要看看丹灵前辈玩的是何把戏!"主意一定,陈平主体意识与分魂勾连在一起. 一座百丈青山的平坦谷地间.近百名身穿劲装的麻袍大汉簇拥一团.围着一张摆满酒食的长桌,肆意吃喝. 这些人个个身带伤疤,面露厉色,血气宁而不散.一看便知是群常年刀口舔血的家伙."王五,昨夜马家庄的婆娘可还带劲?" 酒过三巡,一名独眼的九指大汉捏着酒坛,冲一名年轻匪徒高声笑道. "三当家赏赐的货色自然非同凡响,小五我就怕时间久了,提不动刀啊!" 年轻匪徒恭敬回应之余,笑嘻嘻的一咧嘴."杀几头猪猡保持手感便是!" 九指大汉醉醺醺的拍拍肚子,大声吩咐道:"把马家庄的男丁带上来." 一道令下,几辆破破旧旧的马车被一些匪徒牵引着,拉进谷地. 车厢内的大木笼中,各自囚禁数十位或胖或瘦,皮肤黝黑的庄稼汉."咔嚓!"九指大汉将手伸入木笼,面泛狞笑,一把拧碎一名半大少年的脖子. "军爷饶命!""天下大灾,我等愿意加入骁山……" 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们顿时吓得目瞪口呆,不约而同的屈服道. "哈哈,尔等的婆娘还没成寡妇,怎肯心甘情愿的跟随大伙!"九指大汉冷厉的吐了吐唾沫.引得四周的匪徒一阵哄堂大笑. "要杀就杀,小爷才不认贼作兄!" 最侧边的一个木笼内,突兀响起一道不适时宜的清脆喝声.满场的匪徒立刻看去.竟是一名瘦瘦弱弱,模样十岁左右的黑娃. "小娃有种!" 九指大汉不以为意的一嗤,不屑的道:"本大爷都畏惧死亡,你一个乳臭未除的小东西胆敢说自己不怕死!" "来人,烹了他!"话音一落,一口大缸被两名匪徒抬了上来.不断添柴加火后,一缸热水沸腾直冒. "扔进去." 九指大汉冷冰冰的一指,命儿郎将黑娃丢入缸内."滋滋!"高温的热水瞬间淹没小小的人影. 黑娃再一浮起,浑身已是皮开肉绽,无一处正常的地方.短短几息,黑娃就不再挣扎.新鲜的肉香飘逸四方. "小崽子还算硬气!" 九指大汉目中划过一丝欣赏,摆摆手道:"把人带走,这小娃娃能让你等多活几日." "军爷,麻烦你把我也扔进去煮一煮." 令所有人为之惊愕的事出现了,木笼角落,一名二\三十岁的单薄人影站了起来,双目无神的道. "哪里来的疯子,滚远些!"九指大汉面色难看的骂道. 今日接连出现两个不要命的狂徒,当真是败兴."呸!"马车路过时,单薄人影朝大汉吐了口浓痰. "你个皮头鬼,来人,给我剐了他!" 九指大汉暴怒不已,亲自掏出一把精致的铁刀,对着下属道:"七天之内死了,唯你是问!" "是!" 年轻匪徒得令,立马扣押着单薄男子,把他带上行刑台.后面数日,骁山贼军的老巢内,多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一具血肉模糊的人影挂在木架上.白骨渗渗发寒,皮肉风干一地. 如此凶残的刑罚,即使是杀人不眨眼的匪徒们也不禁胆颤."陈哥,你死了吗?"年轻匪徒握着铁刀,苦笑的道. 隔了几息,那个血人转动头颅,冲他一呲牙:"快下暴雨了,记得提醒军爷们谨防山洪." "真汉子!"年轻匪徒手中铁刀一滑,既无语又钦佩.这陈哥不是马家庄的人,而是逃难来的灾民. 受七天七夜的刀剐之刑却一声不吭,令他大感震撼.若陈哥不死,方圆百里的悍匪都将闻风丧胆. 第十八天.陈哥还吊着一口气.年轻匪徒已经麻木了. 用刀子来回剐着陈哥的牙齿.因为此人身上任何一处,都已无肉可剐."你为何落草为寇?" 突然,骷髅般的男子莫名开口."一口饱饭都吃不上,比死还痛苦."年轻匪徒不假思索的道. "活下去的欲望,才让你不惜做这掉脑袋的勾当,生和死,当真是纠缠不清." 骷髅男子若有所思,又道:"你说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死不了,他还会不会畏惧死亡?" 听罢,年轻匪徒不禁一愣. 绞尽脑汁的琢磨半天还是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给你陈哥一个痛快."骷髅男子一叹的道. "划啦!"接着,年轻匪徒一下砍掉了男子的脑袋.通天阁之巅. 密室中,陈平的神魂猛烈一涌动,瞬间恢复意识."经历生不如死的折磨时,人已经死了." "体现在术法一道上,便是死之规则削弱寿元的力量." 他嘴里嘀咕着,再看向真残片里的七阶外魔,眼神不由一变.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此魔营造的心魔幻象!身处其中领悟死规则,竟有一种道法通透的感觉. "难怪以戈安澜的心性都能掌控死之规则."陈平恍然的道. 外魔被封印后,释放的死之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