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襄阳的另一边,张富正在由文聘、伊籍等人带领着,登上襄阳城头。时隔快一年,张富终于再次回到这座荆州第一雄城——襄阳城。 只不过这一次,他并不是率军驻扎在城外风餐露宿;也不是贵为客人在襄阳居住。他这一次是真正率领蜀国的军队,进入了襄阳城。只不过现在襄阳城上的旗帜还不是蜀国,但快了,过不了多久,襄阳就易主了! 这襄阳不愧是荆州第一雄城、甚至南方第一雄城,光是城外女墙就高十几米,城门经过上次一战后,又加固了不少,看上去就让人不寒而栗。 而且襄阳多面环水,就拿最容易进攻的西边和南边来说吧,也是各有一条宽宽的护城河,每一条护城河之上都有一个宽大、可收放的木桥,用于日大部队出入。除此之外,还有三道较窄的桥,用于百姓们日常出入襄阳。 可能会有人有疑问,既然护城河上一直都有这些窄桥,那是不是要护城河也没什么用了。此言差矣,其实这反而是襄阳的坚固之处!众所周知,在大型规模的攻城战中,攻城士卒越多,对所需要的战略空间也就是进攻空间的要求就越高。 试想一下,若是有五万大军进攻一座城池,最好的进攻办法就是四面合围,一起进攻,这样也能让更多的兵力投入到攻城战中;反之,若是五万大军进攻一座关隘,只能攻打一面,这五万人中也就一部分人能正面参与战斗,绝大多数人只能在后面干瞪眼,这个人数也就只是个摆设了。 正是因为这样,也有了一个定律,进攻方进攻面积越小,发挥的力量就越有限。这也是那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雄关扬名天下的原因,比如剑阁,钟会十万大军伐蜀,被姜维一万人完全挡住,前进不得,最大的原因就是魏军每次进攻剑阁,也最多不过几十人,完全发挥不出兵力优势。 襄阳的设计同理,看似让出三条小道路,但是这些道路上最多只能容纳五六名壮汉并排。襄阳守军看到这个场景可是笑出花来了,直接散射就行了,亦或者堵在桥头,用长枪捅杀,防守不要太轻松。 至于上一次上次吕布攻打襄阳时,完全是靠着吕奉先个人天下无双的武艺,在最前面顶着,拨打掉无数箭矢,将在桥头防守的荆州军全部杀死,才有了差点攻破襄阳的名场面。但话说回来了,这世界上有吕布那样武艺的人有几个呢? 张富来到襄阳城墙上,不断感叹着襄阳城坚:“有此坚城,纵使吕布有五万大军,又能奈我何?”张富可能有些激动,直接说出了“能奈我何?”将自己当做主角了。法正听后,稍微咳嗽了一下,替张富圆了一下:“有坚城襄阳,加上我精锐蜀军,吕布定会铩羽而归,我们也定可以帮刘荆州成功守住襄阳!” 有了法正的解释后,身为武将的文聘也是附和道:“吕布去年欺我襄阳无人,才让他猖狂些许,这次不仅要守住襄阳,击溃吕布军,还要一鼓作气,打到南郡,收复荆州!”张富也笑道:“好,若是机会允许,我们直接打到荆南,把荆南四郡也给收复了,顺便把那个不听话的小公子抓过来,送给刘荆州好好管教一番。” 张富此话说完之后,荆州众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都忙着装咳嗽,或者看向别处,只留下张富自己尴尬。 就在这时,有人来到城楼上,对着张富和诸位荆州官僚说道:“太子殿下,诸位大人,荆州牧已在正殿摆下筵席,有请诸位前去。” 张富听到此话,还是走在最前面乖乖随着那人前往正殿,但他却在心里吐槽道:看来这刘景升身体也没啥事啊,感情他不来城门接我是因为,我要‘拿走’他的襄阳,给我生闷气来着啊。行,没事,只要襄阳是我的,你随便生气,就是骂我也行,小意思…… 张富就这样吐槽着,很快就来到了正殿里。汉末三国时期,几乎各地都是群雄割据时代,也就是说每地诸侯都会有自己的一座大殿,负责特殊时刻召集幕僚议政。其实也就是个小皇宫了,只是各地叫法不一。 这不是张富第一次来这里了,但他这次进来之后,发现前面主座上有一人背靠大家而立。这人一头黑发,站得笔直,虽然张富还没想起来此人是谁,但是他知道这人绝对不是刘表——刘表快五六十岁的人了,早已经白发苍苍,身体佝偻了,不可能是这个样子。 不仅仅是张富诧异,其余荆州文武也都颇为诧异,只有走在最前方的蒯良沉默不语,表情镇定,好像早已经知道在前方站的是谁了一样。 随着张富越走越近,也看得越来越清晰了,忽然,他脑海里浮出一个名字,并且脱口而出:“刘琦?刘公子?”没错,台上站立之人正是刘琦!刘琦也直接回头,但他一改往日的宽厚笑容,此刻面无表情,双眼冷淡,一字一句说道: “荆州牧刘表,也就是我的父亲贪生怕死,在襄阳危急时刻,不与卿等还有襄阳军民死守家国,而是偷偷潜逃,逃到了荆南,去找他那个不忠不孝的儿子刘琮!有如此主公,尔等难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