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他忽然虚晃一招向后逃去,我便拍马追赶,但在追了十几米后,他却忽然突袭冷静,饶是我反应够快,也被他射掉了战盔上的缨穗,趁着我勒马调整之时,他便向城北跑去,估摸是撤退了。” 听完薛仁贵的讲述,孙策眼里也浮现出了一幅精彩的对攻场面,不由得感叹:“能和你过几十招还能全身而退之人,这个天下恐怕也不多,可见他是个猛人,也怪不得能射杀死我两员大将!” “这不怪你,你也尽力了。待我下一步踏平荆襄,看这老匹夫能往哪里跑,抓住他后定让他血债血偿,祭我两位将军的在天之灵!” 孙策说完,忽然一只手从腰间拔出佩剑,发狂般的大声吼叫着:“哈哈哈,江夏城,我终于收入掌中,来人,将江夏大小官员全部押过来,我要一个个杀,杀完之后屠城三日!” 一声令下,便有人将江夏城的大小官员总计二十余人全部押了过来,这些人都是没能跑掉,被程普抓住的,如今皆跪在孙策面前瑟瑟发抖,嘴里不断嘟囔着:“吴王饶命,吴王饶命,我愿投降,愿意为吴王效力……” 自古破城,可杀武将而不杀文臣,最大的原因就是武将在乱世的威慑力太大了,他不是自己一人,还有麾下的兵马。一个带着兵的武将若不愿意投降,那么不杀他,他麾下的士卒也很难吸收。只有杀了将军,彻底断绝了剩下士卒的念头,才可以更容易将这些士卒吸收化为己用。 可是是文官却完全不同,他只是单独的个体,引不起任何变动,翻不起任何波澜。而且他们一般都是在这个城池或者这个地方为官从政多年,对当地一些比如户籍、税收等情况都有所了解。 一般打仗攻破一个城池后,都会选择让当地官吏继续从政,可以说是无缝连接。这些基层官员也只是养家糊口罢了,他才不在乎谁做主公,只求自己有个安稳工作就行。而破城方也只需要派一个亲信来当最高地方官员,来看管他们就是了,也不怕工作难开展。 而孙策这次例外,他对江夏城深恶痛绝,已经扬言要屠城三日,杀光城中大小官员。所以这些基层官员们各个吓得半死不活,只能拼了命的求饶。 孙策杀意已起,可不管他们是否求饶,拔出佩剑,先来到黄祖之子黄射的面前,伸出长剑挑着他的下巴,戏谑道:“可惜我还没抓住黄祖,否则当着他的面杀了你,他肯定会很痛苦!” 黄射倒是有些骨气,咬着牙怒目孙策:“呸,你个残忍弑杀的莽夫,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的!”孙策听到这话,瞬间不干了:“我残忍?我弑杀?我遭报应?哈哈哈哈……” “你爹射死我爹的时候怎么不说残忍弑杀?怎么不说会遭报应?哦,对了,报应确实来了,哈哈哈哈,你去死吧!”孙策狞笑着一剑挥下,将黄射割喉,鲜血喷溅了他一身、一脸,他毫不在乎,只笑看着捂着脖子在地上挣扎的黄射。 不一会儿,黄射倒在血泊中,已经只剩下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孙策又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人,江夏郡的一个从事,全然不顾他的求饶,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他倒是死得比较痛快了。 杀了黄射和一名从事之后,孙策提着还在滴答着鲜血的剑继续往下一个目标走去。这个时候,在一侧的程普出言劝阻:“伯符,杀了黄祖父子就行了,这些文官和我们无冤无仇,而且江夏初平,还需要他们来帮忙治理政事呢,留着他们反而还能出一份力呢!” 听到程普求情,这些文官头磕地更猛了,一个劲地在求饶,孙策对程普道:“你跟随我父亲十几年了,他是怎么惨死的你比我更清楚,难道你就不想为他报仇嘛?” 程普闻言,半跪抱拳:“吴王啊,文台将军死之日,我就在他身旁,恨不得替他去死,不管过了多少年,我都万万不敢忘却,我每日每夜都在想能攻破江夏,杀了黄祖,为文台将军报仇。” “现在江夏已破,黄祖之子也已经授首,现在只等公瑾击破黄祖就能替文台将军报仇。只不过这些文臣和江夏城的数万百姓,他们是无辜的呀,伯符你身为一方雄主,怎能行屠杀之事……” “够了,我说过,我要让江夏官员和这些刁民为父亲陪葬,为凌操、徐琨两位将军陪葬!程将军,你休要再劝!”孙策说罢,便当着程普的面又杀一人,程普劝谏不得,也无颜起身,就这样半跪在孙策身后,头颅低垂,双目紧闭。 孙策也杀得兴起,一个个斩杀过去,不一会儿,已经杀了足足有二十一人了,整个院子已经血流成河,像是修罗场一般!孙策手也有些困了,看着只剩下的最后一人,早已吓得半死躺在地上,连呻吟都不敢了。 “伯符,不可!”外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平日里永远慢条斯理,温尔儒雅的周公瑾此时急慌慌地赶来,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好在他来得及时,在孙策剑下救下了仅剩下的最后一人。.. 周瑜和孙策关系极好,颇有一种刘关张之间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