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都的皇宫内,刚走出大殿的张富和法正二人并肩起行,张富忍不住问道:“孝直,你方才在朝堂上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却没有说出口?”法正呵呵一笑:“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太子殿下啊!” “那你还不快快道来,就一直吊着我的胃口嘛?”张富佯装生气。 法正四处看了一眼,见四下无人,便悄悄凑近张富耳边道:“太子啊,关于永安等地,我还真有一计能拿下永安。只不过有些太过奸诈,不利于我朝名声,我想陛下应该也不会同意,所以我才没说。” “哦?究竟是什么奸诈之计,快快说给我听听!”张富听到能拿下永安,便来了兴趣,也不管什么奸诈不奸诈,便催促法正细细道来。 法正道:“刘表邀请我们去荆州援助,我们从江州前往荆州有两条路,一是走水路,在临江县或者固陵县渡口登船,顺流而下,到达南郡。这条是最快也是最便捷的路,只等刘表将战船送来,我们便可以如此行军。” “嗯,不错,水路确实是最快的行军路线,可这跟永安有什么关系呢?”张富还是不解。 “这就要说说第二条路,第二条路是陆路,则需要我们借道永安,从永安一路过秭归、临沮到达襄阳。” 听到这里,张富逐渐明白了:“你是说,我们可以在借道永安时来一个假道伐虢?”法正点了点头,眼神里尽是狡邪。 张富自己权衡了一下,又有了疑问:“若刘表也想到这一点,只让我们水路通过又该如何?”法正道:“所以我今天对伊籍说了益州并无战船,若想数万大军全部水路通行,则需要至少几千条战船。太子,你觉得刘表会给我们几千艘战船嘛?” 张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下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突然改口不要土地要战船了,我还以为你只是想趁机敲诈刘表一波呢,原来你早都有了计划!好你个法孝直,现在也不提前给我通气儿了!” 法正道:“说来惭愧,我也是临时才想到的。不过太子还有几点需要注意,就是我们前去支援的军队人数不能太少,否则根本不需要两路齐进,而且行军的速度也不能太快,最好让刘表和孙策袁术先打上一番才好!” 张富听完法正的解释,顿时茅塞顿开,这可是个绝妙的好办法,看来自己的任务还有望完成! 法正继续说道:“不过,这样做也会有个弊端,就是全天下人都会耻笑我们,甚至以后也不会有人再和我们结盟,所以这也是我刚才犹豫了片刻没有提出来的原因。陛下宅心仁厚,肯定不愿意这样做。”.. 张富笑道:“是啊,父皇肯定不愿意这样做,但是我就不一定了,有一句话叫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法正也乐了:“当然,哈哈哈哈!”二人相顾大笑着向宫门外走去…… 数日后,荆州,襄阳。 “你说什么?除了归还江州等几个县的土地之外还要千艘战船?蜀帝的胃口有些太大了吧?”刘表看完伊籍的回信之后,便忍不住皱眉对着戴宗说道。 戴宗淡定地说道:“小的只是一个跑腿信使,具体写了什么,说了什么,小的也无权知道。” “伊籍呢?被你们关押在了成都?”刘表继续问道。戴宗坦然:“刘荆州言重了,伊大人从未到过天府之国,便留在成都赏游几日。” “哼,说得好听,依我看张鲁就是想把伊籍关在成都来威胁我吧?你就不怕我把你也杀了?”刘表有些发怒,拍案而起。 戴宗反而冷笑道:“我只是个跑腿的,在蜀国如我这般人有千千万,刘荆州要杀便杀,想杀就杀,我又有何怕?倒是伊大人这等人才在荆州都难找出第二个吧?” 这时刘表身边的蒯越连忙小声劝到:“主公息怒,孙策大军已经向江夏集结,袁术的水军也在新野整装待发,如今真不是和张鲁翻脸的时候呀,请主公以大局为重!” 刘表听到此言,颓废地坐在椅子上。自从去年以来,他本来野心勃勃想要去豫州分一杯羹,没想到送给了袁术唯一一场胜仗。再往后还被袁术偷走了新野,自己的侄子刘磐当场战死。 消息传回来时,刘表别提多憋屈了。打那天起,刘表神情再无之前那般意气风发,就像是一夜苍老了许多岁。也是打那天起,刘表暗自决定只守好荆州这片土地即可,不再打算向外扩张了。 可事事总与心愿违,刘表是不打算扩张了,但是别人可不会放过他。孙策又勾结袁术一起向荆州用兵,孙策打着为父报仇的名义,直指江夏。袁术则打着一雪前耻的旗号,也准备渡江攻襄阳。 这下刘表可彻底慌了神,连忙派遣由长沙太守韩玄举荐的猛将黄忠率兵增援江夏。但是自己手中能用的兵力实在有限,难以支撑多线作战,唯恐荆州有失,才听从伊籍的建议,前往蜀国,先是祝贺张鲁登基,再请求蜀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