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不动声色,不显山不露水,但她每每与他说话之时,他又避着她的视线,并且没说几句话便要借故离开。
瞧上去,倒有几分避之不及的意思。
楼西月细细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傅观,这才引来对方的屡屡避嫌?
但她想,两人虽然称不上多么熟悉,但也算是说得上话的朋友。即便她有错处,说出来便是,何必这样躲躲闪闪?
见楼西月兀自出神,青霜不由得问了一句:“姑娘,想什么呢?这样入迷?”
“……没什么。”楼西月丢开手里的杯盖,并且小声说了一句“管他怎么样,与我何干”,然后拿上长短双剑去了后院:
“我上外头耍一会儿剑,你帮我看着,若是有人来,便说我途中奔波劳累,已经歇下了。”
青霜不知道她在烦什么,只当她是耐不住要碰一碰剑:“是。”
*
这边,楼西月在闷头练剑,傅观则对着不明不暗的光线看书。
玄逸在院中收拾行囊,道:“我说主子爷,您都看书看好一会儿了,也没见您翻页啊,您到底看没在看啊……”
傅观抬起头,不冷不淡地瞥了他一眼。
玄逸:“……算我没问,您继续。”
被玄逸这么一打岔,傅观也看不下去了——虽然原本心思也不在这上头——于是将书册一撂,扭头泡起了茶。
热水冲泡之下,碧色的茶叶浮了上来。傅观看着茶水渐渐变色,眼前不禁浮现午后楼西月策马在林间缓行的场景,继而又是一阵晃神。
片刻后,他神色冷淡的放下水壶,然后起身朝外走:“玄逸,过来,与我过上几招。”他确实应该过几招冷静冷静,否则楼西月那张脸怕是从脑子里出不去了。
同时,他又想:我与她虽有夫妻之名,但到底有分别的时候。
如果注定没有将来,那还是趁早保持好距离为妙。
此时的玄逸:“???”
他大惊失色:“我不!还是让我哥给王爷练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