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飞剑,骤然袭出,朝着郑星津的眉心刺去。 不仅如此,这竹影飞剑,在空中轻轻一晃,剑光顿时分化,化为上百道的竹影,仿佛一整座的竹林袭下,让人难辨真假。 这是霍广成名的竹影剑法,剑光分化无穷,真假难辨,让人分不清真实的杀招在哪。 而一旦被竹林剑光近身,所有剑光又会霎时间合而为一,展现雷霆之威。 可郑星津依旧只是冷笑一声。 “凋虫小技!” “哗啦啦!” 他左袖保持不动,右袖再挥,又是一道滔滔水光,冲天而起。 这水光,不仅浩荡无垠,遮天蔽日,还带着一股巨大的吸力,仿佛水中有千百个漩涡,齐齐搅动。 只是片刻时间,空中的竹影剑光就被搅灭一空,只留下一枚一尺长的竹影剑真身。 剑光虽多,可在滔滔大河面前,却像是个玩具。 霍广脸色巨变,他没想到,自己赖以成名的剑术,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敌方所破。 看着被水光所困的竹影飞剑,他心中一阵焦急,法力涌动,想要收回飞剑。 可郑星津岂能让他如愿,冷哼一声,水光搅动,竹影飞剑顿时哀鸣一声,寸寸断裂。 “砰!” 飞剑断裂,霍广心神一颤,嘴角有鲜血渗出。 他霍然抬头,脸色巨变。 仅仅是瞬息的功夫,他多年的自信,就被碾碎一空。 “恶贼,速死!” “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莫婉奕和柳妙芯也并未干看着,手中笛、琴光芒闪烁,一道道杀伐之音,带着澎湃的法力,向着郑星津冲去。 可白虎楼,并不是以杀伐见长的宗门,虽然妙音无双,但对上郑星津却显得不够看。 郑星津冷哼一声,张口一吐,又是一道汹涌不息的水光涌出,轻而易举就将所有音功没收。 三川阁的功法,并不是无上妙功,但郑星津却将其修行到了极致。 任何一门功法,修行到极致,都有无穷威力。 他袖中水光,是他近百年的积累,别无花哨,讲究的就是洪水滔滔,冲毁一切! 任你万千法门,我自一水破之! “轰!” 水光弥漫,郑星津双袖和口中的水光,合三为一,是为三川,聚流而上,带着滚滚法力,朝着众人席卷而去。 众人尽皆色变。 柳妙芯虽然有宁游曾今给予的无上道曲,可此曲,只是残曲,只有双修增进修为之功,并无杀伐之力。 面对这滔滔水光,她面色煞白,长叹一声。 怕是无力,再去寻那负心汉了! “邵郎!” 就在这时,丁琳却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眼见水光来袭,邵蕴和眼中畏惧,脸色惨白一片,竟然从背后勐然朝着丁琳一推,将其朝着郑星津的方向推去,用其身躯,为自己挡住水光。 而趁着这个功夫,邵蕴和对着腰间勐然一拍,取出了一枚黄光湛湛的符咒,勐然一撕。 “砰!” 土灵之气,大放光明,邵蕴和钻地而入,刹那之间,就消失不见。 见状,丁琳脸色惨白,眼中露出绝望。 她虽善妒,心眼如针,可对自家的如意郎君,却是真心实意的。 可不曾想,自己奋不顾身为其阻拦水光,换来的竟然是这个结局。 “霍郎!” 而在这时,莫婉奕脸上突然失去了血色,颤颤巍巍的指着祭出一道符咒的霍广。 霍广长叹一声,幽幽说道:“对不住了,婉奕,我若身死,竹影剑影阁必将覆灭,六百载心血,毁之一旦,吾不忍也!” 言罢,霍广也化为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一时间,浅滩的芦苇荡中,只剩下三位花魁,瘫坐在一起,眼中皆是一片绝望。 她们只是白虎楼的花魁,手中底牌稀薄,不像其余两位,皆有宗门底蕴在身,有保命之法。 但三女现在想的却不是自己的生死。 而是恨自己瞎了眼,竟然选了这样的人,当如意郎君。 “皆是负心之人,我等虽为月轮,也不过是一可怜人罢了!” 莫婉奕长叹一声,闭目等死。 柳妙芯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心中不甘,觉得宁游不是这般人,可事到如今,又为之奈何? 终究是自己命薄罢了! “哈哈,几位莫慌,你们会再团聚的!” 郑星津大笑一声,眼中满是喜意,水光席卷,准备将几女带走。 这几女,他尚有大用,不能死在此处。 可就在这时,郑星津突然脸色大变。 一道炙热的剑光,以雷霆之势,须臾而来,顷刻之间,就刺向他的面门。 他赶紧收回漫天水光,裹住剑光,可不同于霍广那孱弱无力的剑气,此剑光腾挪转移间,炙热无比,霸道无双,水光刚一袭身,就化为漫天水雾,蒸腾不休。 水势虽浩大,又岂能熄灭大日? 此剑,就有大日之威! 郑星津勃然色变,区区一剑,就有如此威势,是什么人物来了? 他抬头看去,只见远处江面之上,一道金色的云龙,乘风而来,龙首之上,一个面庞如刀刻一般的青年,衣袂飘飘,负手而立。 “谁敢动我的女人?!” 青年尚未到来,但朗朗的声音,却已经传遍河滩。 这句话,带着一丝中二之气,但配和青年的出场,却蕴含着强大的自信,令人侧目。 乘龙而来,剑光如大日,谁敢轻视? 柳妙芯勐然抬头,眼中有泪光闪动,浮现出激动之色。 龙首上的青年,虽然不是记忆中的面孔,但她知道,是他来了! 二人双修数月,对彼此已经熟悉到了极点,她甚至都能感受到身体的颤抖,那是七玄道曲在共鸣。 天下间,能让自己七玄道曲共鸣的,只有一个人! 和自己有合体之欢,现已名动天下,号称月轮境第一人的那个男人……自己选择的如意郎君! 柳妙芯眸中带泪,一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