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宁游来说,这还不够。 巡天道观的光阴月轮,确实不同凡响,遇上一般的修士,足以碾压。 可若是遇上六大派,或是魔道大宗,就不一定够看了。 所以,巡天道观,每一脉,皆有一脉传承的秘术,可供修行。 而天虚一脉的秘法,就是明月真人传授在宁游脑海间的金字秘术,名为:三寸光阴。 这是一道可摘得神通的秘术。 而且是一道极为稀有的,资源型神通秘术。 寸金可买寸光阴! 只要修士能够找到蕴含光阴之力的“金子”,用秘法熔炼入月轮,就可摘得此神通。 此神通,就名为三寸光阴。 一旦发动,修士可以让一个特定的事物,回到三息之前的状态。 这是一道上神通,所以有所限制,只能对不超越品级的事物发动。 可就算如此,也威力绝伦,若是使用的好,会有难以言喻的奇效。 不仅如此,这道神通,是可以擢升的,若是修士得以突破日相,又机缘深厚,可以找寻到足够的“光阴之金”,就可成为真正的“光阴”神通。 但机缘这两个字,说白了就是看命。 可宁游现在就没有这种命,所以他只能将秘术的内容,牢牢的记下来,留着日后修习。 没有“光阴之金”,这道神通,就是水中之月。 “哎,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宁游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此时,月塚的修行时间也到了。 一股巨大的推力从石坛上涌出,宁游虽然增长了十年的法力,可也无法抵挡这股力量,直接被推出了月塚之外。 …… …… 月塚之外,依旧是那幅破败的荒凉的场景。 谁也想不到,巡天道观最珍贵的秘宝,就藏在这处乱坟岗一样的地方。 “嗡嗡!” 宁游走出月塚,刚准备驾云而起,返回自家灵峰。 可月塚之外,一枚银色的令牌,早已等候他多时。 “大师姐?!” 看着这枚令牌,宁游眉头微皱。 大师姐竟然将令牌直接传送至月塚外,也就意味着,有急事寻找宁游,让他一出月塚,就尽快寻她。 可山中安然无恙,能有何急事? 压下心头的疑惑,宁游接过令牌,驾起赤云,朝着天虚峰上赶去。 …… …… 而此时,在巡天道观的外山,一个身穿紫色道袍的副掌院,运转真气,敲响了一枚青色铜钟。 “铛铛铛!” 钟声悠扬,响彻山峰。 正在修行的外院弟子们,纷纷放下修行,赶了过来。 其中,一个面色黝黑,同样身穿紫色道袍的青年,一脸不善,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 “谁敲得!谁敲得!” “大清早扰人清梦!” “异闻司都要解散了,怎么还有人敲七脉钟!” “嘘,曲师兄,小声点,这可是副掌院敲得!” 有人拉着青年的衣袖,小声的提醒道。 “哼,副掌院又如何,你没看到我身上的道袍是什么颜色吗?” 那面色黝黑的青年,扬了扬自己身上的紫色道袍,一脸的得意。 “紫袍……莫非,曲师兄你晋升周天境了?!”那人惊呼道。 巡天道观,并没有规定弟子穿什么颜色的道袍,可多年下来,也形成了一种潜规则。 纳气境为灰袍,通脉境为青袍,周天境为紫袍,月轮境为银袍,日相境为金袍,龙虎境则是阴阳道袍。 至于更上面的炼神反虚,不穿衣服都行…… 没人敢比比。 但,这只是私底下的小规矩,若是不遵守,也没人会怪罪。 “哈哈哈,低调低调!” “我穿紫袍,是因为紫袍好看,绝不是为了告诉大家,我晋升周天境啦~~~” 面色黝黑的青年哈哈大笑,声若洪钟,真气涌动,声音响彻全场。 一时间,人人侧目。 所有人都知道,此人晋升周天境了。 “此人是谁?为何如此嚣张?他不知道,此次任务,周天境也有可能是炮灰吗?” 人群中,有人指着黑脸青年,不解的问道。 “此人啊,名为曲永,乃是天洞一脉的弟子,半年前,被抽中前往异闻司当值,但大靖王朝风雨飘摇,异闻司也难以维持,就将值守之人全都抽了回来。” “但据说,此人在东都城时,得本观一天纵奇才的师兄相助,破了好几个大桉,获得了不少资源,这不,刚回道观没多久,就突破周天了。” “此人也不过二十来岁,就已突破周天,未来最起码还有六十载的时光,用来突破月轮,算的上一声俊杰了。” “呵,那又如何,不还是和我等一样,皆为炮灰。” “唉,谁让这大靖朝廷无能呢,无法压制天下魔道,还要道观出手!” “魔道猖獗,道观不出手相助,难道要坐看天下生灵枉死?到那时,魔道以众生血肉为祭,实力大涨,你我也逃不掉!” “谈论那些都无用,我们这次会被派往哪?” “估计会是山河城。” “山河城?!那不是三魔山进攻的方向吗?三魔山可是邪道大宗,实力不亚于六大派!” “唉,天天鼓吹六大派六大派,如今佛道两宗内讧,在西象州斗的天翻地覆,无力镇压魔道。” “大靖朝廷又被蛮族和妖族打的节节败退,焦头烂额,抽不出人手,仅剩的四大派,根本无法压制天下,什么妖魔鬼怪,都闹出来了。” “哼!魔道何时消停过?” “哪怕六大派巅峰之时,天下魔道,也未曾断绝过,南崖洲的万鬼宗,青云州的杀生观,还有我们东华洲的三魔山,都是魔道大宗,谁能铲除?” “而自从神灵消散,地府不存,天下间的邪修鬼道,简直就如雨后春笋,一日比一日多。” “更别说,九州之内,还有无数的秘境荒山,银龙大泽、四方鬼山、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