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一片寂静,吴朋头顶冷汗直流,战战兢兢的看着面前这一幕。 事到如今,他已经看出来,没有所谓的高手。 从头至尾,只有面前的黑袍青年一人。 可这战力,也太恐怖了。 如此凶勐霸道的剑法,莫非是千丈楼的弟子? “你到底是谁?” “异闻司?千丈楼?” “有话好好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别杀我!” “我有秘法,可以让你在炼精化气就享尽人间至乐!” “双脉丹怎么样?你通脉九层了,以你的天资,很快就能通脉十层,再加上双脉丹,可以直接迈入通脉巅峰,节约数年时光!” “别过来,别过来……” “你想要什么?我有阴阳教秘法,可以帮你调教那些良家少妇,变为女奴,任你玩弄,别杀我!” 吴朋虽然是通脉巅峰,可却是邪法采补而来,战力羸弱,连死去的中年甲士和文士都比不了,如何能抵挡宁游? 只能不断求饶。 “七年前,城西桂家,盗匪下毒,一十六口人命……” “六年前,城东张家,一十五口人命……” “两年前,东林村,盗匪下山,二十八口人民……” “一年前……” “一月前……” 宁游并不理会,提剑逼近,口中缓缓说出了吴家和其爪牙的罪行。 想想真是讽刺,诺大的朝堂衙门,七年间,无人查出永安县的任何罪行,可一个狐妖,却在一月内查的一清二楚。 “你是来为他们报仇的?” 吴朋脸色一变,不敢置信的喊道。 “区区凡人,你何必趟这趟浑水?” “凡人生下来不就是被我们奴役的?” “别杀我,我知道北方蛮神教的秘密,我可以告诉你……” 吴朋怒吼,想要诱惑宁游。 可宁游不为所动。 可眼见利诱不成,吴朋眼中又浮现狠辣之色,伸手一推,灰色的真气化为一条条细小的蛇影,发出嘶嘶的声音,勐然朝着宁游袭来。 不仅如此,他脖子间一道银色的项链绽放出灰蒙蒙的光,像是一道灰色的蛋壳,紧紧的将其包裹住。 随后他脚下升起一团灰光,像是灰色的云朵,托举着他快速的朝着房间外逃去。 “砰!” 清冷的剑辉如同火焰,在空中炸开,千丝万缕的剑气如水银泄地,青光灼灼,顷刻间就将所有的蛇影搅碎一空。 看着逃跑的吴朋,宁游并未追赶,只是深呼了口气,双手持剑,微微沉身,体内双脉真气如潮水般涌入剑中,随后对着吴朋的背影勐然一斩! “轰!” 这一击势大力沉,不似剑法,反而像是刀法,澎湃的剑气在空中划过一个巨大的半月,顷刻间就追上了吴朋。 有了水火双脉后,阴阳伏仙剑的诸多变化,终于可以尽情使出了。 阴阳伏仙剑决,是一门千变万化的剑诀,既有阳刚暴烈,又有阴柔连绵,二者合一,又如阴阳磨盘,生生不息,真气不绝,剑光不灭,乃是一等一的剑法。 此刻,宁游使出的,就是其中最为勐烈的——青焰斩! 火脉澎湃不休,所有的剑气都像是附着了火焰,炙热无比,犹如岩浆喷发,狂暴的力量瞬间就打碎吴朋身上的屏障。 不仅如此,在宁游的控制下,残余的剑气犹如五柄烧红的火剑,深深的刺入吴朋的五肢,将其牢牢的钉在地上。 “啊!” 吴朋顿时发出惨烈无比的叫声,五肢痛到了极点。 不仅如此,宁游的剑气深入魂魄,将是岩浆灌入魂魄中,让他痛的浑身发抖,脸色瞬间苍白一片。 但,却无法昏迷过去。 这是宁游给他惩罚。 吴文彦实力太强,只能一击必杀,但吴朋就没这么好的下场了。 做出如此多的恶事,想那么轻易的去死?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好事? 被吴家杀死的人,哪一个不是受尽折磨? 宁游只是替他们还债! 估算着时间和有可能到来的支援,一刻钟后,宁游结束了吴朋的生命,将一切搜刮一空,小心翼翼的为地上的母女几人渡上真气,挽救性命,给了一些银子,送她们离开,随后一把大火,将宅院付之一炬。 …… …… 半日后。 永安县,小云山。 吴家父子和县丞县尉,是最大的凶手,但其下爪牙还有许多。 其中罪大恶极,当杀的,就是小云山上的一窝山匪。 他们就是吴家父子手中的刀。 专门干脏活,下山杀人,掠夺妇女。 而吴文彦所谓的剿匪,不过是杀良冒功,从流民、村民中找替死鬼。 “放过我!” “我有宝物,我愿为奴为婢啊,大人,放过我!” 山寨之中,血流成河,原本热闹的大堂,已经化为一片血泊。 小云山的大当家看着周围死去的兄弟,心中发凉,涕泣横流,磕头不已。 他山寨中全是通脉修为的好手啊,虽然只粗浅打通了几条经脉,长生无望,可多年厮杀,战力不俗,但在蒙面青年的手下,却没有人能撑过一个回合。 捣头如蒜,磕头不已。 可回应他的,只有无情的剑光。 火光熊熊,小云山山匪,从此化为历史。 …… …… 又半日后,永安县旁的大山深处,一座温暖的洞窟内。 一只白色小兽被无情的剥皮去脏,放在炭火上烘烤,不久后,就传出阵阵肉香。 而作这一切的,却是个长相貌美,颇显幼态的少女。 白色小兽虽然可爱,可为了能让公子填饱肚子,也只能委屈它了。 徐小幼不忍的想到,并撒上了一点盐巴…… 而宁游此刻正在洞窟中,手捧银钱,感受其中的缘法。 狐妖虽死,可却是在死前结缘,也有银钱支付,宁游助其复仇后,自然也收获到了缘法。 虽是小缘,可此次缘法深厚,距离突破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