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极为奇特的楼宇。 高达七层,巍峨壮观,在低矮的坊市之中,极为显眼。 最关键的是,它通体白色,仿佛白玉铸就,与天空之中飞落而下的雪花融为一色,好似一座白雪之楼,矗立在天地之间。 “呼!” 飞舟化为一道流光落入越子安的掌心,宁游七人被柔和的法力拖住,安稳的落在楼宇之前。 虽是入冬时节,可白虎楼前,依旧熙熙攘攘,来往之人,尽皆衣着华贵,锦衣绣袍。 “张公子,您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哎幼喂,这不是唐侍郎的大公子嘛,里面请,里面请!” 楼宇前,几个长相娇俏的粉衣姑娘正在来往迎客,最前方,是一个长相丰腴,半老徐娘的妇人。 她上了年纪,可肤色白净,不见皱纹,颇有一番成熟风情。 可不合宁游的胃口,他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就转过头去。 看着楼前的架势,以及楼宇内隐约可见的朦胧灯光,宁游微微皱眉。 这是………来青楼了? 白虎楼,是座青楼?莫非…… 宁游眼睛一亮,突然升起了兴趣。 他不是道德君子,身处这个时代,对青楼之行并不反感。 当然,也并不会深入交流,只是看看。 没有一个男人对这种地方不好奇的。 只是第一次来东都,越师兄就带自己来这种地方,这也.....太客气了吧! “越师兄,刚到东都,我们应去异闻司交接吧.......” 曲永看了一眼洁白如玉的高大楼宇,站在越子安身后,苦笑着说道。 “无妨,让他们等等。” “今日可是三年一度的白玉花魁角逐之夜,既然来了东都,岂能错过?” 越子安搓了搓手,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带着宁游七人就往里面冲。 前方半老徐娘的妇人看到越子安后微微一愣,将他拦下,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说道:“越司命?” “徐娘,一年未见,你美色更上一层楼啊!” “哎幼喂,越司命您怎么来了?道观不是将您禁足了吗?” 徐娘带着一股香风扑进了越子安怀里,娇笑着问道。 “东都千万佳人都在等着我,岂能不来呀?” 越子安一看就是青楼常客,花丛老手,顺势搂过徐娘,邪魅一笑,双手放到了一个老恩客应该放的位置。 “来就来了,怎么还带了这么多小雏鸟,这万一擦枪走火的出了点事,道观怪罪下来,我们白虎楼可担待不起。” 徐娘靠在越子安怀里,声音微微发腻,美目流转,瞥了一眼宁游等人。 “今晚白玉花魁逐之夜,乃是一桩盛事,我岂能错过?来不及去异闻司交接了,你在二楼给他们准备一个包厢,安排一些饭菜,再准备几间房间让他们休息下,等我忙完了就带他们去异闻司!” “安排一些便宜的素食即可,不要酒水。” 越子安大手一挥,直接决定了宁游等人的去处。 淦哦! 宁游心中忍不住暗骂。 你自己去会所玩嫩模,让我们在下面吃果盘喝开水?! 不当人子! “咳咳,越师兄.......我觉得......” 宁游微微咳嗽一声,准备开口争取一下,可越子安法力流转,带着徐娘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宁游等人站在雪地之中。 “诸位道长,且随我来吧。” 好在白虎楼前身着粉色长裙的姑娘们并没有让宁游等人难堪,这个圆脸少女,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身姿婀娜,领着宁游等人向楼内走去。 宁游和曲永等人,相视一眼,只能无奈跟上。 …… …… 东都城内,一座巍峨肃穆的建筑前,几个身穿道袍的青年正聚在一起,眺望着远方的天空。 “师兄,怎么今年的轮换之人还不来?” “不知道,按宗门密令,这时应该早就到了才对。” “哎,也不知今年是哪位师兄前来,照理说有云梭舟在手,最多半日功夫就应该到东都了呀。” “我也不知!” “哎,异闻司的任务是越发艰难了,再待下去,我估计任务完成不了,我等倒要身首异处!” “说这些无用,我等已交接好一切,只要宗门云梭舟一来,今晚就可在月灵峰喝酒了!” “师兄你看,那是夏少司吗?” “今日休沐,也要出任务吗?”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指着远处一个高挑的人影说道。 一旁的师兄看了一眼,冷笑着说道:“今年东都格外不太平,前来会试的学子屡屡丧命,城东据说还有诡物横行,多事之秋,我们若是再不返回宗门,怕是要出大事!” “师兄说的是,只是云梭舟怎么还不到?” “云梭舟有东都密符,可直入东都,畅通无阻,怎么迟迟不来?” 几人相视一眼,尽皆有些急躁,可这时,一切交接手续皆已完成,几人不敢再回异闻司,生怕有什么棘手任务,抽调几人前去助力。 可又不敢随意离开,生怕云梭舟到来,几人不在,惹的带头的师兄不快。 只能在异闻司门口的雪地硬等。 …… …… 在圆脸少女的带领下,宁游几人进入楼内。 刚一进楼,一股温和的暖意顿时扑面而来,这是一座内中镂空的塔型建筑,从一楼大厅之处,可一眼望到楼顶。 明黄色的琉璃灯光,明亮而不刺眼,装饰精美而不奢华,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顺着楼梯旋转直上,丝竹弦乐悦耳悠扬,隐隐约约能看到楼上一座座屏风之内,有妖娆苗条的身影素手抚琴。 “诸位道长,且在此房之内稍作休息,斋饭稍后就来。”圆脸少女领着几人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温柔的说道。 宁游悄悄走到圆脸少女身边,小声的问道:“越师兄呢?”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