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国已经盯朱存机一天了。
发现和他接触的民夫中,大多数人面色虽不及他,但与其他灾民的消瘦相比,他们个个精神饱满,体格健壮。
他还发现除了与朱存机接触的人外,民夫队伍中还有许多这样的人。
人数之庞大,让他感到震惊。
这么多人蛰伏于此,必有大图谋,城内晋王府便是行在,他必须尽快调查清楚,及早条根除这些安全隐患。
收工之后,李定国带着两个手下跟上了其中一人。
趁他放水之际,套麻袋,打晕,扛走,一套连环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没有惊动任何人。
当然,这个人今天并没有跟朱存机有过接触。
李定国是故意找一个离朱存机比较远的人下手的。
当发现这一伙人的数量后,他已严重怀疑今天说漏嘴的那个大块头,大概率真的是个王子。
在还不清楚对方完整计划的时候,贸然抓了王子这样的人物,可能会打草惊蛇。
所以,先从外围人员下手,比较合适。
虽然不能确定大块头是哪一个藩王之子,但他相信很快就能知道了。
此刻,李定国手上正握着一条马鲛鱼干。
啪!!!
一鱼干就砸在了被抓那人的后腰上。
“说!你是何人,来自何地?为何混入民夫队伍当中?”
说完,啪啪又是两下砸在那人后腰同一个位置上,给他疼的一顿哇哇乱叫,只是叫声得很沉闷。
李定国手下总旗官马孟启,闻言立即上前道:“大人,您的足衣还塞在他口中......”
李定国一听不由尴尬,倒把这事给忘了,只是下一秒他就变脸冷哼。
“既然知道为何不早点拿下?这点小事也需要我来吩咐吗!”
马孟启闻言一头黑线,赶紧去将那人口中的东西取了出来。
他表面古井无波,心里却是万分抗拒和嫌弃,主要这玩意儿,它是真的滂臭......
他憋着气小心捏着那东西,提到李定国面前。
“大人,您这足衣还要吗?”
毕竟是老大的东西,他不敢自作主张丢掉。
李定国赶紧一把将他的手打到一边。
恶心!臭死了!上面还都是口水......
然后狠狠瞪了他一眼:“要留你自己留!”
马孟启如蒙大赦,赶紧转身嫌弃地丢出老远。
那个被抓住的汉子,口中突然通畅,赶紧猛吸几口新鲜空气,这才惊慌道。
“你们是啥人,为啥要绑俺,俺只是个可怜的灾民呀!”
啪啪!老鱼干又砸了下来。
李定国大喝:“少废话!回答老子刚才的问题!”
那汉子后腰再次吃痛,惨叫声又一次在狂野里回荡,这回声音相当响亮。新笔趣阁
姬有商哪还敢延迟,赶紧回答。
“大人啊!老爷们啊!小人姬有商,是从永宁逃荒过来的庄稼户,一直都老实本分,就连寡妇墙都不曾爬过的。”
“老爷们是不是抓人了呀!”
李定国闻言看向马孟启:“你信吗?”
马孟启脑袋带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李定国不由脸色一冷。
“姬有商是吧?是条汉子,嘴还挺硬!”
姬有商被蒙住双眼,看不见抓自己的到底是什么谁,其实心里也很慌。
但秦王府的秘密,他是绝对不能说的...除非打死他。
“这位大人老爷,小人真没说谎呀!”
此话一出,李定国阴恻恻笑声响起。
“既然阿三你这么硬气,敬酒不吃吃罚酒。背后打不疼,那我就打你前面好了。”
话音未落,只听呼一声风响,马鲛鱼干直接朝姬有商裆部拍去。
啪一声过后,
“嗷呜!!!”
姬有商的鬼号响彻天际。
旁边的马孟启下意识将两腿加紧,看向姬有商心有不忍。
“兄弟,听哥的,老实交代了吧,不然蛋黄可就要散了。”
姬有商疼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还在咬牙坚持。
“你们这是干嘛呀!小人啥都不知道啊,小人冤枉啊!”
“行,我看你能硬到几时。”
李定国直接把马鲛鱼鱼身一横,那鱼背上的鱼鳍照刚才的位置一剌。
嘶啦......
裤裆被割开一个大口子,露出一些黑的、红的、浅黄的......
姬有商疼得跟杀猪一样疯狂挣扎,惨叫不已。
要知道那背鳍的刺长得非常锋利,被腌过之后,又很脆。
李定国这一下,不仅把蛋黄滑破了,更直接把几根背刺扎到香蕉上,断在了里面。
那种刺痛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可以说酸爽到了极致。
马孟启看得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老大好狠毒的手段!
“啊啊啊!混蛋!我要杀了你们!啊!杀了你们!”
姬有商撕心裂肺,嘶吼到沙哑,手脚却不能动弹分毫。
他的头套忽然被扯下,当看到眼前的李定国时,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