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本宫还杀不了几个贪官?!(求订阅!)(1 / 3)

最后的话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李东阳和谢迁早前就在私下里议论过太子,都知道以当今太子之才,将来必是英断之主,再看今日之处置,便只有四个在在心中:果然如此。 周经上一次也领教过了, 或者说现在京里的大小官员都知道,东宫是极善辩之人, 说句不好听的,他哪怕是错的,都有本事给说成对的! 但周经也以为,这世上错就是错,对就是对, 一切都不在于嘴上功夫。 他也不是浪得虚名之人,怕死而不谏,那便不是他周经!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若是要杀臣,臣自会免冠谢恩!不过殿下,微臣也正要请教。曾奇曾大人何罪之有?锦衣卫为何也抓了他?” 嚯,朱厚照这是冲着自己来了。 看样子,就是等着他这个太子说话呢。大概心里怨的也是他吧?说什么算计之心也是指他吧? 朱厚照本来有更好的回话:便是不跟着他的节奏走,打乱他,掌握主动,那样要不了多久必辨得他难以自圆其说。 比如说‘锦衣卫办桉,还要向你一个户部尚书解释?’之类的。 但他现在也有点怒火,兴起了意气之争的念头。 所以便也没有犹豫,就顺着他的话答:“抓他又怎么了?他儿子犯下如此罪行!若是按照杀人偿命论,本宫不仅要抓他,还要抓他全家!现在留他一命,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可曾大人事先并不知情!” “你怎么知道曾大人不知情?”朱厚照真是奇了怪了,这帮文臣到底私下里互通有无到什么程度,“锦衣卫抓人、审桉、定罪还不到三天,你一个户部尚书竟了解的如此清楚?再者,你能讲出这句话,必是知道曾奇的儿子所犯的罪行,这样一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不去口诛笔伐,反要为了曾奇到乾清宫来质问于本宫?!” “呵,说起来,锦衣卫指挥使牟斌昨天还叫我给臭骂了一顿。”朱厚照也不再客气,“工部左侍郎曾奇的儿子,横行乡里,已经到了灭人全家,掠人数代财富的地步。 我问他为什么现在才抓,他说曾大人地位显赫,且对自家儿子犯罪的事实并不知晓,好。我又问他那曾奇的儿子抓了没,他说已经派人去了!什么叫已派人去了?那不就是先前还没抓?!真是荒唐,真是可笑!我大明朝出了这样的事,朝中那么多重臣、上上下下竟都没有人提!非要等本宫这个太子去问了才知道此桉要办!” “先生们每日在文华殿教我什么叫仁,仁便要先有怜悯之心,你们家中即便不是大姓,也都子嗣众多,冯质的父亲是何心情,你们想过没有?周大人端的是仁厚君子啊,真是懂得朋友之义,也敢‘仗义执言’,可但凡你体谅一下冯老父亲的心,都不会问出曾奇何罪之有的话来!” 砰! 朱厚照狠狠跺着地,真真是愤怒已极,指着这么一帮人,“还有你们!从入乾清宫到现在,你们可曾有谁为冯质的老父亲说过一句话?怎么?因他不是工部左侍郎是嘛?!民为贵是假的吗?!” 不怪他发脾气,真的很令人生气。 一个家都被毁了的老人家,你们不帮他说话,还要问曾奇有什么罪。 妈的,没罪劳资都想宰了他! 所以说这种事情和发不发明蒸汽机有什么关系,天天这样搞,什么机都要失去人心! 太子一连串的话,若是他们还算是留名于后世的名臣、贤臣的话就该愧疚于心! 老实说,这帮人确实没这么坏。 所以乾清宫里一时陷入了某种沉默之中。 当然,从周经的角度来说是憋屈的,他知道如果每次都这样搞下去,那皇帝处理政事的风格就该慢慢变成是太子的意志了。 这也就是刘阁老当初担忧的,太子聪慧,陛下又宠太子过甚,往后大明朝的家就是太子当。 “启奏殿下……”沉默之后,谢迁回话,“曾奇儿子所犯的罪行理当按大明律法惩处。不过我大明朝,也不应冤枉无辜之人,如此方能彰显陛下、殿下之圣明。” “没有人冤枉他!这就是他还活着的理由!你们也要管好自己的亲属!去年冬天,我头一次出宫就撞见的纨绔子弟当街欺负女孩,那是谁家的儿子?还不是我大明朝官员的!不要在乾清宫说着为江山社稷、为黎民百姓,转过头却又默许自己的孩子去欺负黎民百姓!” “臣等遵旨!” 他们这四个字一喊,局势就还在掌控之中。 弘治皇帝慢慢缓了过来,但他还是心中恼怒于周经,指着他说:“现在你还说朕有失于君子之道嘛?!” 周经趴伏在地上。 已然开始流泪,“回陛下。臣的谏言并非有意不敬君父,实是心中忧惧如焚,臣是担心,若依此治国,则臣子必日日防备于君父,君父也会日益猜忌于臣子,终有一天君臣相疑,那样朝局不稳,天下又如何能安呢?!”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朱厚照听了都想翻白眼,这是哪来的小学生说的天真之言,可真是个优秀的理论家。 “周大人,父皇对你已经够宽容了。这里是乾清宫,你一个臣子,言行无状,竟敢指摘父皇的不是。你说父皇依此治国?父皇依的是什么?岐王、雍王之请不准,曾奇等人所犯罪责细究,这有何不对?至于什么设局而诛这种没有根据的话,你也敢到君前来说?!” 周经心中起火, 心知肚明的事,这个时候反过来抓我‘没有证据’这个小辫子干什么?就知道你太子口舌颇利,善于诡辩。 “臣并非乱说。殿下又何故不辩臣之言?难道殿下觉得这样下去不会致使君臣相疑?” 周经心里以为,这是一条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