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肉身亲来,怎会和你打得这么费力?” 钟生抬脚,踢了丹熊尸身几下。 他掂量几下断角,将其按在头上,没法子,现在只有一只手,无法同使双刀。 “他杀了将军,快给将军报仇。” 丹熊的心腹反应过来,催促身边鬼卒上前。 钟生在前终究只有一人,他们确有数百精兵,周围还有更多鬼魂野鬼。 若是不顾一切,还是有希望耗死钟生。 “大哥,我们怎么办?” 刚被收编的败兵们,见到丹熊这么快落败身亡,也是心中忐忑。 败兵头头低声说道,“都注意了,别傻乎乎往前冲。” “看我眼色行事。” 周围鬼卒喊杀声大作,刀枪齐聚,对准钟生劈砍戳刺。 钟生一闪身,让开大部分兵器,然后抬起长刀划过。 刀枪齐根折断,脆弱如嫩苗。 再然后,钟生往前一冲,旋转刀锋,杀的鬼卒们支离破碎、血雨喷溅。 一时间,所过之处,无鬼能敌。 支撑了十个呼吸,整个军阵都崩坏了,到处都是亡命逃跑的鬼卒。 旗帜、头盔扔了一地,兵器也是四处散落。 那群败兵偷偷从军阵边缘溜走,抱着兵器撒开脚丫就跑。 “都记住了,吃饭的家伙不能丢。” 败兵头头还在指点同伴。 “卖命的地方多的是,咱们不管走到哪,都能混口吃食。” “一旦没了兵器,阴间险恶,咱就成了待宰的肥羊。” 几位同伴感激不已,连声大呼,“大哥英明。” 原本齐整的阴鬼队列,崩溃的速度远比想象更快。 但是,阴鬼溃而不散,仍旧围绕钟生,妄想分一杯羹。 少有醒目的阴鬼知道,对方不是唾手可得的猎物,而是恐怖的天敌。 钟生越杀越是顺手,长刀早已和手掌融为一体,感觉不到重量。 残肢断臂起落如雨点,鬼哭声阵阵,早已辨不出东南西北。 眼前陡然一亮,居然没有阴鬼拦路。 钟生停下脚步,才发现已杀穿了鬼群。 回头看去,背后留下一地残破尸身,还有微弱的呻吟痛呼声盘旋在上空。 一甩长刀,污垢尽去。 钟生抬头看去,石林已在不远处,抱镜女就在其中。 “搂草打兔子,正好一锅端。” 钟生大声叫道,“抱镜女,别藏着了,快出来。” “你请来的帮手,都被我剁光了,别抱有什么指望,出来受死。” 抱镜女的声音传出,“小子,你别猖狂,阴间之大,厉害角色不在少数。” “别以为杀了个丹熊,尾巴都翘到天上。” 钟生说话间,已走到石林边缘,抬起长刀就是一下。 锋利刀刃砍入石柱,当场将其腰斩,轰隆隆倒在地上,砸得粉碎。 你不出来,我就拆了这片石林。 钟生一刀快过一刀,坚硬的石柱脆如豆渣,纷纷折断倒下。 一时间,石林轰鸣大作,石屑飞扬,变成大型拆迁工地 抱镜女按捺不住,抱着蛇镜冲出来,朝着钟生双眼照去。 镜光集束如尖锥,直刺钟生双目。 钟生下意识低头,额头竖眼陡然裂开,瞳孔散发一圈光芒。 眨眼间,镜光崩解消散,化作零星光尘,再无半点威胁。 “你欺人太甚。” “我不欺人,就欺负你这头鬼。” 钟生冷笑着,长刀划过,抱镜女痛呼着后退。 等她停下来检查,左脸颊被划了一刀,伤口外翻,不停流血。、 …… “别杀我!” “我交代,我交代。” 一群败兵服帖跪在地上,恨不得把头磕破。 他们心中只想着太倒霉了,刚逃出索命的战场,就遇到面前这群煞星。 眼前的这伙不速之客,精锐强悍,不在洛阳王的精兵之下。 带头的鬼将,赫然是……剥皮鬼。 败兵头头打了個冷战,剥皮鬼可不好惹,万一惹得他不快,没好果子吃。 满仓扫视几眼,就看中了败兵头头。 “伱是他们的头目吧,都干了什么好事,如实招来?” 败兵头头连呼冤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