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有几天没和解笙一起回家,舒贝贝却觉得已经过了许久。 一整晚,男人都有点心不在焉。一直到到走进客厅,解笙才主动看向舒贝贝:“累的话就早点休息,我听说电影那边的拍摄就要结局了,这个时候可不能掉链子。” 舒贝贝沉默着,将鞋子甩掉,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解笙靠近了几步问。 舒贝贝轻轻吸了口气,抬头,逼近解笙:“解总,您是早就知道顾小千会得奖吗。” 解笙对这个问题并没有多么惊讶,顿了一会儿后点了头:“没错。” “所以,你也知道是谁替她买下来的吗?”舒贝贝第一次,这样肆无忌惮地盯着解笙的眼。 解笙皱着眉,表情让舒贝贝心里一紧。她就说,她根本比不上解笙之前的那些女人,她可能……什么都得不到。然而就是这双眼,这双背着光都让人无法忽视的眸,在这种时候都让舒贝贝看不够。真是有够丢人。 “知道。”这一次,解笙没有停顿,直接回答。 舒贝贝“哦”了一声,抿唇弯起食指压了压自己发酸的眼睛:“我不求你帮我,可给我一个公平的环境都不行吗?” 解笙垂着眼,错开了舒贝贝的注视:“只有草才与草比高,你若是树,他们又怎么会把奖颁给草呢。你应该清楚,这里没有公平可言。”???.BiQuPai. “那还真是我错了。”舒贝贝自嘲地轻笑一声,低低念叨着,“那我能再问你个问题吗。” “好。”解笙本想看一眼舒贝贝,却又扭回头去。 舒贝贝这次思考了很久,最后是攥着拳头才又抬头,用双指捏住解笙的下巴让他望着自己:“解笙,你会娶我吗。” 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呢?别说解笙愣在原地,就连舒贝贝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么容易就被顾小千激怒。从病床上醒来的这段日子,舒贝贝身边只有一个等同陌生人还经常不在身边的父亲,不光是对于爱情,对于亲情的认知她也不太清楚。或许之前舒贝贝只是喜欢解笙,但还能忍住不去招惹以免受伤,可现在不一样了。身怀有孕让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了真正与自己有联系的生命,连带着就对解笙变得依赖起来。这听着的确不像是爱情,但舒贝贝其实很清楚,不爱解笙,又怎么会想和他组成家庭呢。 解笙怔了有那么几秒,张张嘴又合上:“……不会。” 空气寂静了一会儿,解笙又说道:“你太弱小了,没法待在我身边。” “哦。”舒贝贝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有点难过,有点无力,有点喘不上气,“那个……我能请个假吗。是这样,马上就是元旦了,我想去山海和老爹一起过。不会耽误很久,大概一星期,不、三天就好了。行吗,解总?” 舒贝贝这种平静到怪异的疏离感让解笙心里一沉:“可以,我让顷炫送你去吧。” “不用了,坐个飞机而已。”舒贝贝挪了下步子,这才发现自己的脚竟然木了,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转身。 解笙到底觉出了舒贝贝不对劲,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贝贝,你别这样。” “行了,我不想听你安慰。”舒贝贝用了最大力气挣脱开,唇都在抖着,“我能无视千万人的恶言相向,可就禁不住你一句情话。你对我多严厉我都开心,就为得打我一巴掌之后的那几句安慰,跟吸了毒一样。但是我听腻了,你想做我的老板,那就只做我的老板。” 说罢,舒贝贝干脆地转身,以最快速度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要脸不要脸,舒贝贝你也太没志气了! 关上房门,舒贝贝一脑袋扎进杯子里乱捶。折腾完了,便蜷缩起来,摸了摸还平坦的小腹。想着想着又觉得不甘心,站起来想去揍解笙一顿,告诉他自己怀孕了,可走到门边又停下。 而门外,解笙就这样听着舒贝贝走来走去的声音,敲门的手抬起多少次就放下多少次。直到手机的震动声解救了他。 男人叹气,回到走廊上打开手机:“什么事。” 对面有略带中性的女声传来:“检查下你死了没!我真是服了你,被人扎了一锥子还非要陪女人去那劳什子电影节!” 解笙摸了下自己的肩膀,疼得皱起眉:“那是我的事。君凉怎么样了?” 女人轻啧一声:“他好得很,只是有点脑震荡。你干脆跟他讲清楚好了,省得人家一直调查。自打当初你救了君凉,他就一直想查清你的身份,赶出解氏也不管用,真是执着地要命。” “别做多余的事。”解氏按下挂断键,烦躁地揉揉头发。 今晚解笙表现太差,对舒贝贝的态度也不耐烦了些。只是肩膀的伤口让他真的没法保持以往的状态,不如就让舒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