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2 / 4)

“钟先生,理事长中午吃了什么?”

“鸽子汤。”

“鸽子汤挺好的,益气补血。”

正说着,霍司承忽然拄着拐杖走到栏杆边,他沉声说:“祁嘉然,上来。”

钟息抬起头,对上了霍司承冷淡的眼神。

祁嘉然心中大喜,又不敢表现出来,他抽走钟息手里的食谱,急忙往楼上走。

祁嘉然上楼的这半分钟里,霍司承一直看着钟息,目光里试探和挑衅的意味很明显,钟息能感觉到,但他不想回应。

他视若无睹,收回目光,朝着正在玩玩具的霍小饱笑了笑。

霍小饱丝毫没有察觉几个大人之间的刀光剑影,

他正在给小熊喂果果。

见钟息朝他笑,他也咧开嘴笑。

祁嘉然一路小跑,到了霍司承身边,“理事长,您有什么吩咐?”

“你不是说要给我按摩的吗?”

霍司承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钟息听见,钟息没什么反应,俯身捡起霍小饱散落在地毯上的绘本。

霍司承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他回到房间,祁嘉然去卫生间洗了手,正卷起袖子,准备先给霍司承按摩肩颈时,霍司承倚在床头,皱眉道:“不用了。”

“啊?”

“把窗户打开。”

祁嘉然听话地打开窗户,微凉的风吹进来,只穿了一件薄衬衣的祁嘉然打了个寒噤。

霍司承又指了一下床边的凳子,“把凳子摆到墙角。”

祁嘉然虽然不解,还是照做。

霍司承说:“坐那别动。”

这回祁嘉然愣住了,霍司承满眼厌烦:“你听不懂我的话?”

祁嘉然感到心头一凛,霍司承的情绪像是天边乌沉沉压过来的积云,压得祁嘉然喘不过气来,全身的信息素都被调动,让他整个人变得极为不安。

他立即坐下。

霍司承没有看他,只闭目养神。

祁嘉然一直偷偷看霍司承,他觉得很奇怪,有时候霍司承就像电视里那样威严可畏,叫人心生仰慕,有时候却阴晴不定。

尤其是面对钟息,霍司承的脾气会变得很差。

霍夫人说他们两个关系破裂,即将离婚,不知道这是不是原因。

他来到这里,是受阮云筝的影响。

小道消息说,阮云筝当年是霍总督家的钢琴老师,原来的霍夫人去世后,阮云筝就成了新的霍夫人。

联盟总督在婚姻里不忠诚,也算是一则丑闻,按理说会对霍振临的仕途带来或轻或重的负面影响,但好在霍振临任总督之职的二十年来,一直勤勤恳恳工作,没有任何瑕疵,这点桃色绯闻倒也构不成攻击。

毕竟许多人听到这个秘闻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可能?霍总督绝不是这样的人!

祁嘉然本来也不信,但阮云筝毫不避讳地跟他讲了当年的故事,阮云筝说:霍司承小时候就很排斥我,但我忍下来了。

祁嘉然一直想着阮云筝的话,告诉自己要有耐心,忍耐再忍耐。

过了一会,正当他给自己加油鼓劲时,霍司承说:“年纪轻轻的,别学阮云筝那一套,她不会有好下场。”

祁嘉然心里一惊。

霍司承睁开眼,望向祁嘉然的目光像凌冽寒冰。

祁嘉然的心跳停了一拍,他立即低下头,尽量表现恭顺,生怕自己的小心思被霍司承发现。

感觉到房间里压抑的alpha信息素,祁嘉然全身都在发颤,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许久之后,他尝试着向霍司承表忠心:“理事长,我会好好调理您的饮食,保证您尽早康复。”

霍司

承按了按眉心,说:“出去吧。”

祁嘉然都不明白霍司承为什么让他进来又出去,总不会就是为了让他开个窗吧?

他站在楼梯上,看到钟息抱着霍小饱玩,两个人滚作一团,霍小饱紧紧搂住钟息的脖颈,两个人不知道说到什么,霍小饱咯咯地笑,屁股扭来扭去。

怎么……祁嘉然疑惑地想:怎么一切好像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啊?

钟息怎么没有表现出半点嫉妒?

当天下午,文副官来到别墅,给霍司承递交了一份秘密报告。

他汇报道:“第一份是君山塔台管制中心的系统日志,经专业人员处理,找到了一份被覆盖的您出事当天的气流检测数据,数据表明,塔台在十月二十一号上午八点四十五就检测出气流异常。”

霍司承神色严峻。

“按照塔台管制规定,气流监测异常后应立刻发布禁飞通告,但那天没有任何公告发出。”

“张牧交代了什么?”

“他一开始说他不知情,后来被我审得受不了了,就说那天塔台内部轮班,工作出现差错,没能及时发布禁飞通告,我让他提供证据,他拿不出来,又改口说自己不知情,我调了塔台当天的监控,上午七点到十一点这四个小时里的监控视频全部丢失。”

霍司承并不意外,他翻了翻口供。

“请理事长放心,我会继续审问,争取在最短时间里将他的嘴撬开。”

霍司承忽然想到,“离总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