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会计显得心事重重:“你是这样的,我又何尝不是呢?包括汪春花,包括民兵队长,还有饲养员他们,哪个不是这样? 现在我们生产队里,新来的社员和老社员之间的矛盾,其实已经积累的不少了。” 李会计指指那张告示。 开口道:“这一纸告示,表面上看是罗旋在定规矩、在制定出一个让大家都可以很公平的,处于同一个起跑线上的竞争规则。 里面的条条框框,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全体社员:大家想干什么工作,那就拿出真本事来,去公平竞争啊! 表面上,是在宣扬能者上、庸才趁早死心的理念。” 窦建德鼓大双眼:“这不挺好吗?我还正愁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天天来找我,托关系走后门儿哩。” 李会计叹口气:“好是好。但其实,这是罗旋在敲打我们、在隐隐警告生产队里的那些心里不服气的老社员!” 不等老实人窦建德问。 李会计接着解释:“老窦啊,你说咱们生产队里,心里意见最大、怨气最多的是哪些人?” “当然是咱们生产队里那些老住户,老社员啊!” 对于这个问题,窦建德想都不用想就能回答出来,“而且还是那种越没本事、越是思想落后的人,他们的怨气反而越大越重。” “对。” 李会计点点头,“那我再问你,天天跑到生产队干部家里,去说情、托关系,想走后门的是哪些人?” “也是他们。” 窦建德苦笑一声:“就像那个周老汉,他家那两个女子呀...唉,不是我说她们。 都16,7岁的大姑娘了,她们笑起来能把窑洞顶的陈年老灰给震下来。 有事没事就掏出一把麻子在那里磕!吐的满地都是口水一泡、涎水水一坨的,看着都恶心。” “反正起了两个丫头,又蠢又笨。就她们那个讨吃鬼样子,一个丫头想进饭店、另一个姑娘还想去化妆品厂里上班?” 窦建德愁眉苦脸的诉苦:“明明她们就不是那块料吧,却天天跑来缠着我家的婆姨说情。 昨天晚上我刚刚回到家,那周老汉让他那两个丫头,噗通一声就给老子跪一下了。 害得我呀!应承她们不是、赶也赶不走...唉!难活死我咧。” 李会计笑道:“周老汉想要他家的两个野丫头去挣工资,这还好理解一点。 你想象的出来,生产队里的王老蔫,竟然想让他的婆姨,去饭店里打杂...妈哟!他也不看看他那婆姨,是个什么鬼? 腿瘸也就算了,问题是还是个弱智啊!天天半尺长的鼻涕悬吊吊的,跟个夏门帘似的...就这,那王老蔫。 还时不时的给我拿过来一颗南瓜、要么就给我揣来半斤花生。 非得让我把他家婆娘,给安排进饭店干活。 你说就这情况,不说罗旋会不会收拾我,光我自己都看不下去呀...纯粹哈球弄嘛不是!” 窦建德点头:“就是!生产队这些老古董啊,甚球也害不哈,只管生红眼病。 就像高鹏家,咱们生产队已经把高鹏提拔为生产队拖拉机手、他的婆姨王瑞瑞也进城当了促销员。 可高鹏还想把他的小姨子,给弄进化妆品厂去上班...那个女子又不是我们生产队里的人,咱凭什么管? 就凭他高鹏婆姨进城去了不在身边,就得帮忙把他小姨子给就近安置,好方便那小子?” 窦建德越说越气:“更可气的是,高鹏爹娘,竟然想去山沟沟里种那些新增良田。 却又不想舍弃他家的窑洞,还想天天赶过去种地哩! 等到他们老两口儿走到地头?恐怕都到晌午了,他们还能干个屁的农活! 咦,我说老李呀,说了半天。咱们扯哪去了?你不是说罗旋这一纸公告,是在警告我们吗?” 李会计点头:“是,罗旋确实是在警告我们。” “老窦你想想,生产队里意见最大的是那些老社员;到处活动去托关系的人,也是这些老社员。” 李会计变得严肃起来:“你再想想,这些暗中串联起来搞小动作、在生产队里到处说新社员坏话、时不时还来点小冲突的人。 他们最终所凭仗的底气,是来自于哪里? 是我们这些生产队干部!” 李会计恨恨说道:“因为他们凭借着和我们这些干部沾亲带故;凭仗着我们有顾忌,所以不会对他们下狠手!” “而那些新社员,他们内心深处
第734章 新旧社员(3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