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来,他一边走,一边和那些氐羌蛮兵打起招呼,顿时嘻哈一片,吵闹的声音让其他方阵的士卒都望了过来。 “如果任由他如此下去,军纪必定败坏,不如严惩。”涉间在旁低声说道。 “我有分寸。” 赵佗不置可否,涉间见此,不再多说。 这时那羌匕也走到典兵台上,对着赵佗随意拱了拱手。 赵佗问道:“我已下达集合的军令,诸将均按时而至,羌二五百主为何来迟?” 羌匕哈哈大笑着用蛮语说了一通,最后以秦语对赵佗道:“那个军令我记错了时间,加上刚才肚子饿了,就去吃了些酒肉,所以来迟了一些,小军候恕个罪嘛。” 闻听此话,黑臀等人勃然大怒,要不是顾忌着赵佗在此,恐怕早就怒骂出声。 倒是赵佗不仅不恼,反而和蔼说道:“原来如此,今日念羌二五百主犯令有因,再加上我未曾严申军法,此事便不做追究。不过,军中需审法制,明赏罚,羌二五百主还望以此事为戒,勿要再犯。” “哈哈,知道了知道了。” 羌匕听闻这话,眼中闪过一抹不屑,随意拱了拱手。 赵佗点点头,转身对诸将道:“人已到齐,那今日便开始正式练兵。涉间、黑臀、赵广,你们三部皆有战阵经验,今日开始先训练金鼓旗帜,让士卒们识旗帜、辨金鼓,千人内部先各自配合熟练。” “唯,谨遵军候之令。” 三将拱手应令。 赵佗又道:“张五百主,你之麾下五百人,暂且先练习立卒伍,定行列,正纵横。三日之内,务必让士卒做到知进退左右,如此之后再开始辨识金鼓旗帜,方可与诸部合练。” “唯,谨遵军候之令。” 张贺苦着脸,知道在赵佗心中,自己这支部队是比较差的。 赵佗又看向羌匕,温和道:“羌二五百主,你这一部人马也跟着练习行列纵横,三日之内,亦要让士卒做到知进退左右,不可懈怠。” 羌匕随意应道:“诺。” 赵佗笑了笑,站在典兵台上,对着诸将和台下众士卒朗声开口。 “本将奉王将军之令,练兵杀敌。” “凡兵,制必先定,法令先明。” “今日开始,设营表,置辕门,期时日,如过时,则坐法。” “军中什伍相结,上下相联,各自相保,若有擅违令者,诛之。” “军中无二令,二令者诛之,留令者诛之,失令者亦诛之!” “若有违者,定斩不饶!” 赵佗声音铿锵有力,目光扫视着场中士卒。 最后,落到那位羌人首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