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小鱼儿你识字吗?” 李泽轩想了想问道。 他虽然跟李鱼没什么交情,但一方面,李鱼的遭遇以及她的聪慧机敏都打动了李泽轩,另一方面,看这情形,自己最得意的学生,貌似对着小姑娘有点意思啊,自己是成全呢,还是成全呢! “嗯嗯,我很小的时候,叔母就教我认字了!” 柳怡雪虽然不懂算学,但还是略通诗书的,再加上她对李鱼,一直视若己出,当然会抽空教李鱼认字了。 “嗯,既然小鱼儿你不愿意当丫鬟,那要不这样,正好我们工坊缺记者,你可以依靠写新闻来挣钱。” 李泽轩想了想,忽然一拍大腿,兴奋道。 这小丫头思维跳脱,性格古灵精怪,言语也颇有风趣,让她试着当个记者,看看效果怎么样。 “什么是记者?什么是新闻?” 李鱼感觉这城里人真不友善呐,净说一些乡下人没听过的词语。 孟文浩也是一脸好奇地看着李泽轩,看了这么久的报纸,他倒是知道新闻是啥,但是他也不知道记者是什么啊! 李泽轩从桌上拿了几份报纸递给李鱼道:“小鱼儿,你先看看新闻是什么,然后这记者呢,就是写新闻的人,我管他叫做记者,你看你要是能写出类似的文稿,那就来编辑部工作吧!到时候每录用一篇新闻,给你一百文,怎么样?” “好啊,好啊!” 李鱼兴奋至极,连忙答应道。 孟文浩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就算一天只写一篇,那一个月就能挣三千文啊!这薪俸不可谓不高。 李泽轩轻轻一笑,看向孟文浩道:“文浩,你今天不在家温习功课,怎么出来了?” “哦,对了,先生,今天报纸上说朝廷派水军护送船队南下一事,先生您知道吗?” 孟文浩这才想起今天出门的原因,他看向李泽轩,眼中闪过一丝希冀,问道。 “嗯,为师知道啊,怎么了?” “先生有所不知,因为朝廷的这条政令,无数民间商人蜂拥买船,相应地,商人们也在疯狂招募水手,家父也因为一个船行老板开出的丰厚报酬,加入其中。学生以前听人说过,茫茫大海中会存在无数风险,于是劝我父亲不要出海,可是却没劝得动,学生心情一时十分郁闷,这才想着出来散散心。恳求先生能帮忙劝阻我父亲,学生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报答先生之恩!” 孟文浩拱手拜倒道。 李泽轩听完默然无语,他在国子监的时候,就对孟文浩的家庭情况有所了解,没想到这次帮李二刊登了两条政令,竟然导致了孟文浩的父亲要冒着生命危险出海挣钱,这不由让李泽轩想起了他前世的父亲。 前世他家境也不好,农村人,他父亲为了供养他上大学,农忙时回家种地,农闲时去建筑工地做工。记得有一次他父亲在九层楼施工,脚下的木板突然断裂,整个人直接从九楼高空坠落。 要不是他父亲凭借着强大的求生意识,在坠落过程中,蹬了一下某个悬空的钢管,改变了坠落位置,最终落到了一个沙堆里,怕是这一摔就要命丧黄泉了。纵然如此,经过那次事故,他父亲也是元气大伤,之后身体大不如从前了。 无论是在什么时代,每一个父亲都不容易,也总有很多父亲,是在拿命为孩子挣钱,只为让孩子有一个好的未来。 这也是他对孟文浩颇为看重的原因之一,因为从孟文浩的身上,他看到了很多他前世的影子。 “文浩,这件事情为师帮不了你,你父亲冒险出海,这是他为了你而做出的选择,这是一个父亲的执着,谁也不能改变。我虽然可以直接给你父亲一笔钱,让他不要出这趟海,但是为师不认为一个能为自己的孩子付出这么多甚至愿意付出生命的父亲,会接受这份施舍。父爱如山,为师对你父亲的所作所为感到敬佩,却不愿意因此去给予施舍,因为这是对一个铁铮铮父亲的侮辱!你若是真心疼你父亲,那就好好读书,争取将来金榜题名,光耀门楣吧!” 李泽轩盯着孟文浩的眼睛,非常认真地说道。 孟文浩眼眶微红,他听完对李泽轩拱手道:“多谢先生指点,是文浩太孟浪了!” 李泽轩摆了摆手,道:“呵呵,没事,不过你父亲这次出海,会安全许多,回头为师去跟河间郡王说一声,这次水军统帅就是他,我拜托王爷对你父亲所在的船队稍加照拂就成,应该没多大问题。再说,今日为师正要给他们船队做一个辨别方向的小工具呢,有了它,船队的安全又多了一层保障,文浩你午后若是无事,不如随为师去一趟工坊,见识见识这神奇的小工具!” “嗯嗯,学生求之不得!” 孟文浩一听说这辨别方向的小工具能给船队的安全多一层保障,他就想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