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书房。 “轩儿,你找娘什么事?怎么还神神秘秘的?” 吃过晚饭,李泽轩趁其他人都去回房休息了,赶紧将他娘请到书房。 李泽轩笑嘻嘻地倒了一杯茶,递到李夫人手里,笑道:“娘,您喝茶!” 李夫人狐疑地看了儿子一眼,还是接过了茶杯,抿了一口,问道:“轩儿,你找为娘到底有何事?快说吧!” 李泽轩干笑道:“嘿嘿,娘,瞧您说的,孩儿没事就不能找您聊天吗?” 李夫人翻了个白眼,不信道:“去,为娘还不知道你?你回来这么久,何时陪娘聊过天,你有什么事快说吧!” 李泽轩大囧,这是知子莫若母啊,他尴尬道:“额,娘,那个,您觉得雨惜怎么样?” 李夫人莫名其妙地回道:“还好啊!怎么了?” 李泽轩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娘,孩儿想…想…” 李夫人见儿子一脸羞涩,吞吞吐吐的样子,稍微一想,立刻就明白过来了,心中不由有些好笑,她前些天还跟丈夫说过这事呢,这两天她已经在找媒婆张罗这事了,没想到儿子自己都等不及了。 李夫人故意打趣道:“轩儿是想成亲了?” 李泽轩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这种事情自己不站出来安排,难道还等韩雨惜去提出来不成?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他李泽轩可做不出来。 “额,娘,孩儿想娶雨惜为妻,不知娘您怎么想?” 李夫人心中大慰,这木头儿子终于开窍了。 “呵呵,你啊!这事娘早就帮你安排了,过几天就会有媒婆去韩天虎家提亲!” 李夫人笑道。 李泽轩惊讶地长大了嘴:“啊?娘,您怎么知道的?” 李夫人没好气道:“你是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那点小心思,娘还能不知道?呵呵,你就老老实实在家等你的新娘子进门儿就好了。” 老娘这么体贴,李泽轩心中也很高兴,他笑道:“谢谢娘!” 想着儿子也快要成家立业了,李夫人是真心欢喜,她起身笑道:“好了,看你得意的,快回去歇息吧,明天还要上早朝呢。” 李夫人说罢,便笑呵呵地出去了。 …………… 第二日。 钟鼓敲过四下,李府灯火就依次点亮,仆役们忙着点火烧水,准备给主人洗漱,做早饭。马夫将马洗刷干净。李京墨和李夫人忙前忙后不敢有一丝大意,今天可是自家儿子第一次正式上朝觐见,上一次李泽轩是被李二问罪传召,并不是正式上朝觐见。 李泽轩还在梦乡里呢,就被拉起来。李夫人给小荷下了个死命令,小丫头不顾李泽轩浑浑噩噩的抱怨,给他擦脸,刷牙。柳枝的苦涩也没有赶走李泽轩的睡意。穿上官服,戴上金冠,没成年所以不能戴官帽,脚下换上薄底的鹿皮快靴,仪剑牢牢拴在腰带上。 来到前厅,草草吃下一大碗稀粥。感觉困意稍微消减了,于是重新检查了一遍装备,在全家人的注视中,上马出门而去。 现在大概才凌晨四点多的样子,还没到开坊门时间,整个坊市静悄悄的,一弯清冷的月牙挂在天空,李泽轩不由再次腹诽没人性的早朝。过了好久,坊官才打开坊门,李泽轩上马,转出永乐坊就来到朱雀大街,街上只有巡街的兵丁,没有其他官员走过。验过身份,兵马司的军士齐齐行礼,留下两位挑着硕大的灯笼在前面开路。 太极宫在城北,依山而建,面南背北而居这是皇家的特权,当然普通百姓家住在北屋也无伤大雅,李二不至于连这个都要管。 皇城到了,远远看见门口灯火通明,人头攒动,互相拱手施礼,谈笑寒暄,一派和气,不过到底是真心微笑还是笑里藏刀,就不得而知了。 李泽轩见文武大臣,分两队而立,泾渭分明。他一时也犯了难,不知自己是算做文臣,还是武将。 程咬金过来解了难,他大力地拍了拍李泽轩的肩膀,粗声叫道:“你小子还不跟老夫过去,在这儿墨迹个啥,难不成你还想去那帮酸儒队伍里不成?” 程咬金不顾房玄龄、长孙无忌等文臣的怒目而视,施施然地将李泽轩拉进了武将队伍。 李泽轩上次在朝堂激辩,舌战袁闻道、魏征,最终获封蓝田男爵,众武将也都认识他。再说昨日长安城闹出那么大动静,众人也都对李泽轩在军方的人脉有了个直观的认识,知道这少年不宜得罪,因此他们均对李泽轩善意地点了点头。 李泽轩前世只是一个吊丝,哪里当过官,并不擅长交际。但是秉承着礼多人不怪的原则,他对众位大佬分别一一恭敬地行了一礼,一圈下来,脸部肌肉都笑僵了,点头点的脖子也酸了。 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