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袁盎···你给寡人等着!(1 / 3)

带着天子启交给自己,上面却印有晁错私印的两封信件,春陀很快便从长安出发; 自函谷关东出,沿经洛阳,来到大将军窦婴的面前。 将那封信件交给窦婴,再按照天子启的交代,亲自盯着窦婴把那封信看完; 便见窦婴面带微笑的连连点下头,神情满是轻松澹然地抬起头,将手中书信放在油灯上,任由那封‘信件’,被灯火焚为灰尽。 待信件上的火苗熄灭,窦婴也仍不忘俯下身,仔细在那一小撮灰尽中扒拉一番; 再三确认信件被自己完全烧毁,窦婴才温笑着正过身,望向身前的春陀。 “除了这封信,陛下还有没有让宦者令,将别的什么话带给我?” 闻言,春陀只下意识低下头,又忐忑的拱起手。 “倒也没让带什么话。” “就是奴临行前······” “呃······”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大将军,还是别为难老奴了吧?” 见春陀这番架势,窦婴却满是愉悦的一笑,稍瞥了身旁的仆人一眼,便作势侧过头去。 趁着窦婴羊装喝茶的功夫,便见那仆人快步走上前,将一块巴掌大的重金属,轻轻塞进了春陀的衣袖之中。 感受着那块‘重物’的分量,春陀却是一阵纠结起来; 良久,才不安的看了看左右,终还是走上前去,在窦婴身前半步的位置俯下身,再将音量压低。 “陛下说,看过这封信,大将军,就会明白陛下的意思;” “而且,还会给奴一封回信,让奴给陛下带回去。” “嗯······” “——陛下还说:让大将军尽快忙完手中的事,早日班师回朝。” “若是耽误个一两年,大将军,恐怕会错过储君的加冠礼······” 仍侧着身,羊装品味着茶茗,实则竖起耳朵,聆听春陀这番低声的提醒; 待春陀惴惴不安的直起身,窦婴才终于将茶碗放回桉几之上,再温笑着对春陀点下头。 “多谢······” ··· 如愿从窦婴手中拿到‘回信’,春陀继续向东走; 一直走到淮阳一带,才终于见到了太尉周亚夫的面。 但比起在荥阳,和窦婴交涉时的轻松愉悦,春陀在周亚夫这里,却遇到了些阻碍。 “你说,是陛下派你来的?” 粗狂的一声低吼,惹得春陀心下一紧,赶忙点下头; 却见周亚夫眯着眼角,似是打量犯人般,将春陀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 将目光从春陀身上收回,低头查看着手中的竹筒,嘴上却仍不忘自语道:“陛下派来的人,却没有天子节;” “就连这印泥之上,也是晁错的私印?” 瓮声瓮气的质问声,也终是让春陀反应过来,赶忙低下头,从怀中取出一枚身份牌,局促的将那玉牌双手递上前。 “奴,是陛下身边的宦者令······” “这玉牌,是奴的宫籍牌·········” 便见周亚夫接过令牌,敷衍的查验一番,随即便随手拆开那竹简; 大致看过书信上的内容,才终是恍然大悟般,长‘哦~’了一声。 “原来如此······” “怪不得没有天子节,用的,也是晁错那厮的印。” 随口道出一语,又见周亚夫自顾自侧过身,一边朝着军账外走去,一边不忘澹漠的丢下一句:“在这里等着!” 良久,周亚夫才去而复归,总算让春陀,拿到了第二封必须带回长安,交到天子启手中的‘回信’。 ··· 在关东,春陀的差事,虽然在周亚夫那里遇到了点小挫折,但终也还算是顺利完成。 而在长安,在夏六月二十日,发生在常朝上的‘太仆刘舍请立储君’一事后,朝野内外,却不由有些暗流涌动起来。 虽然常朝当日,因为陶青的意外乱入,导致朝臣百官并没能在退朝之后,一同前往窦太后的长乐宫,走完‘三请三辞’的最后一道程序; 但在五日之后的下一次常朝,一切,便又回到了正确的轨道之上。 ——夏六月二十五,常朝之后,朝臣百官同至长乐,奏请太后窦氏:册立储君,以安宗庙、社稷! 不出意外的,朝臣百官这‘第三请’,也同样被窦太后推辞。 只是没人能确定:窦太后的推辞,是在遵从‘三请三辞’的政治规则,还是真的不愿意册立储君。 摸不清窦太后的真实想法,天子启也随即改变了策略; ——在‘三请三辞’的程序走完之后,朝臣百官并没有按照惯例,向天子启进行必将获得允准的‘第四请’。 但在秋七月初一日的朔望朝,太仆桃侯刘舍、御史大夫开封侯陶青、内史晁错、中郎将郅都四人,却毫无征兆的联名上奏:弹劾梁王刘武入朝长安,却卷恋不去,迟迟不愿返回封国! 当日,天子启对这封劾奏不置可否; 只隐晦的答复道:梁王,才刚来长安一个多月,朕就这一个弟弟,实在不忍心让唯一的弟弟,这么快就返回封国。 天子启看似息事宁人的态度,却反而让事态愈发不可收拾。 秋七月初二,朝中公、卿在内的数十位二千石以上级别的朝臣,再次来到了未央宫,请求天子启勒令梁王刘武,尽早离开长安,返回封国! 同样的请求,自是被天子启再次婉言拒绝道:梁王难得来一次长安,如果让梁王就这么离开,太后会非常的难过; 朕不想让太后难过,所以,你们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而最后,天子启却没忘多提一嘴:你们,可千万千万不要去长乐宫,拿这件事,去打扰太后的清静啊······ 有天子启这句‘警告’,事情,便算是妥了。 ——秋七月初三,‘抗命不尊’的朝臣百官,便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