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
赔不起。
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贵。
边打得都难舍难分,你死我活,有一个人主动去招惹秦晏。
场景实在有些诡异,要不是江迟刚才还跟秦晏说话,秦晏都该以为他们看不到自己了。
江迟再一次把洪宵从上拉起来:“不打了,季瑜来了。”
洪宵才注意到秦晏,还抽空朝秦晏挥了挥手。
秦晏:“......”
秦晏越过混乱的战场,朝江迟他们二人走去,还不小心踩到了一个躺在上呻/吟的小弟。
根据脚感猜测,秦晏大概是踩到了对脚踝。
小弟吃痛,闷哼一声。
“对不起。”秦晏抬起鞋尖,小心把那人往边上踢了踢:“你有点挡路,麻烦收收腿。”
小弟:“......”
与此时,一个人鬼鬼祟祟,从江迟身后包抄过去。
一抹寒光一晃过。
秦晏怔忪半秒,喊了一声:“江迟!他有刀!”
江迟扯开身上的一个小混混,遽然侧身闪避,一把拽住那人的衣领。
那人突然被人钳制,立即举起折叠刀,朝江迟肩膀捅去。
“江迟!”
秦晏大步上前,意识抬掌去去抓刀锋。
电光石火间,江迟屈膝抬腿,一脚将那人踹出好远,转身去吼秦晏:“你疯了,用手抓刀刃?”
秦晏被凶得一激灵:“我......”
江迟:“你什么?我都看见了!还撒谎!碰到刀了吗?”
秦晏说话,愣在原。
江迟拽过秦晏的手,反复看了又看。
秦晏手指修长,一双手白白净净,跟羊脂玉雕刻的艺术品似的,掌心连道红痕都有,自然是半点油皮都擦破。
熊哥趴在上,喘着粗气,满头热汗。
他带来的几个人都被江迟踹倒在,转间全都有了还手之力。
在上滚了半天,他们一帮人早力气了。
本来天就冷,大家穿得都多,原本就行动不便,江迟力气还大得出奇,他们都不知被江迟扔出去多少次了。
也就是哈市雪得深,每回摔进及膝深的雪堆有个缓冲,要不早摔得站不起来了。
熊哥一身昂贵貂皮大衣脏的法看,乌糟糟的沾满泥点,拿手指一抹,非但能把那块泥巴抹去,倒把污垢摸得更开,脏污的面积更大了。
脏兮兮的污渍像一张嘲讽的笑脸,气得熊哥狠狠一锤!
反观骁勇无比的江迟,衣服上就干干净净,只有手肘和膝盖的位置多沾了些白净的雪沫,不仅不显脏,反衬得他跟世高人一般,格出尘。
要不是几个人围着打都打不过,手的小弟也不亮刀。
熊哥心中恼火,朝手比划了手势。
虎从上捡起一个啤酒瓶,悄悄趴在雪,准备找机偷袭。
江迟本来也想打架,一又险些伤到秦晏,当即无心恋战,看了倒在上的几人,叫上洪宵就准备走。
就在此时,虎猛从上窜起,朝着背对他的江迟挥起啤酒瓶!
江迟听到耳侧的风声,往右一闪,时双掌向前一推一缠,打太极般以柔克刚,化解了对的攻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虎退出数米,瞥了一直游离在整场斗殴事件中的秦晏,突然出奇不易挥起酒瓶,斗气般冲着秦晏的脑袋砸去!
江迟目眦欲裂,大喝一声:“季瑜!”
秦晏还反应过来生了什么,就被江迟按到了怀。
江迟先把秦晏的头按在颈侧保护,旋即抬起左臂去挡酒瓶。
漫天飞雪,幽绿色的酒瓶破空来——
一幕既像是长镜头般慢放十倍,又像是加速一百倍,最终定格一线,在江迟瞳孔中凝固。
他慢了!
胳膊和酒瓶擦身过,一声碎响在江迟耳畔炸开!
哗啦——
酒瓶在秦晏额角炸碎无数片,绿色的玻璃碎片和鹅毛大雪一起停在半空中。
秦晏全身一僵,整个人骤然脱力,倒在江迟怀。
江迟怒吼一声!
虎只觉被敲到脑袋的人是自己,吓得肝胆俱裂,整个人僵在原,一动不敢再动。
江迟霍然出手,单手扣住虎脖领,正欲往右狠掰。
洪宵瞧见江迟满身煞气,宛若修罗临世,心中又惊又骇,只怕江迟克制不住杀意,真把那人脖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