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很大。
。
来北方, 总算见识了北地的凛冽。
风在耳边呼啸,呜咽盘旋着, 打
前刚下一场大雪,整个学校银装素裹,
深,中间的路倒是勉强清理了
出来,地面上也结了一层冰,
秦晏在温暖的城市生活久了,耐不住寒, 从宿舍楼出来还没走出多远, 就冷得微微发抖,后悔没让司机等在宿舍楼下。
江迟走在秦晏前面, 替挡住扑面而来的寒风:“冷就帽子戴上。”
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经很丑了,秦晏虽然冷, 但终究放不下骨子的矜贵, 宁可冻着也不肯戴帽子。
天经黑了下来, 林荫道两排路灯投下橘色的光,两个人的影子从长到短,又从短到长。
江迟不用回, 扫了眼影子就知道秦晏又不听话。
“你知道东北的冬天有多冷吗?”江迟恐吓道:“零下四五十度, 耳朵都冻掉了。”
秦晏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耳朵。
江迟从影子瞧见秦晏的作, 赶忙转身, 一握住秦晏的手腕,另一只手帽子扣到对方脑袋上:“别摸!”
秦晏手臂微顿:“怎么了?”
江迟说:“我听舍友讲的, 们说冬天在室外不揉耳朵, 很容易冻伤。”
秦晏将信将疑:“好吧。”
江迟给秦晏帽子整理好,外套拉锁拉到最上:“还有不用舌舔手。”
秦晏问:“为什么舔手?”
江迟也不太确定:“们说手是甜的……你真在这儿待这么久吗, 这的环境好像不太适合你生存。”
秦晏看了眼江迟:“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又不是冰雕的,还冻碎了不成?”
江迟叫了辆专车:“那年呢,你是回港城还是去芜川?”
秦晏想了想:“回芜川吧。”
江迟脚步微顿,转身看向秦晏:“在秦年?”
秦晏语气平常:“不然在你吗?”
江迟求之不得,马上说:“可以啊。”
*
酒店内,秦晏订的是间宽敞的套房。
行李箱半开着放到墙角,面的物品经各自归位,放到了该放的位置。
桌面上有一台笔记本电脑,旁边放着水杯,衣服也挂到了衣柜。
套房内有两个房间,床上用品都换了。
秦晏注意到江迟的视线,颇为自得地说:“我都收拾好了。”
江迟在房间内转了一圈,挑眉赞叹:“这么厉害?”
秦晏并没有被江迟哄小孩儿似的语气哄道,反而微微皱起眉,很认真地注视着江迟:“江迟,我是个成年人,你不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江迟靠在沙发上:“用火柴点电磁炉的好主意可不是每个成年人都想出来的......这有个多功养生壶,你用吗?”
秦晏亲自烧了一壶水给江迟看,示意自己完全用。
热水在玻璃壶中沸腾,蒸汽顶着壶盖,气泡在水的表面不断翻滚,发出阵阵响。
在单调而复的噪音中,江迟竟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二十分钟后,江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秦晏正在电脑前处理一份文件,文件是全英文的,密密麻麻满是专业单词,江迟扫了一眼就觉得受到了强烈的精神污染。
秦晏似有所觉,侧看到江迟时明显吓了一跳,握在鼠标上的右手抬了抬,又放回鼠标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感谢真正的季瑜经常到处打工,秦晏在慌乱之下,也很快想好了借口。
秦晏面不改色:“英文系教授介绍给我的兼职,每份文件翻译费800。”
指鹿为马,从大洋彼岸发来亟需审阅的合同,硬说成是需翻译的兼职工作。
江迟对此表示了惊讶。
“你这酒店一晚二三千,翻译一份......”江迟凑近了看文档页码:“翻译一份24页的全英文合同才800,你还真是该省省该花花。”
秦晏也觉得自己理由找得略微离谱,但兼职价格说高了同样离谱。
好在江迟从来不细想这些细枝末节。
果然,江迟对秦晏电脑页面上的合同并不感兴趣,看了一眼就走开了,捂着后颈转了转:“脖子疼。”
秦晏极其自然地合上电脑,心不在焉地接了一句:“我给你揉揉?”
江迟捂着脖子愣在原地:“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居然活到了你主伺候我的一天,真是令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