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而言俱是蝼蚁?”
整个场上静一静,独仙人低笑出声:“有趣得紧,你要不要留下来做本君的仙侍?”
“……”
眨,稳坐高台的仙人已经出现在她前,俯身逼近她:“把面纱摘让我看看。”
“阿惊!”玄天宗四峰师兄疾步而来,先阻住薛宴惊话头,又向仙人行一礼,“小师妹言行无状,还请仙君恕罪。”
“哦?原来是你师妹?巧,就让她留下与你做个伴,共担仙侍之职吧。”
“多谢仙君垂爱,”师兄不卑不亢道,“只是小师妹正在冲击化神期的重要关口,需安心闭关,分不得神。”
玄天宗掌门的弟子,在修真界素有侠名,交游甚广,单这一殿的仙侍里,就有不少他的友人,此时听他这样一说,又有数人出列帮忙求情。
薛宴惊要说么,师兄一个神制止。
其中有识得她的人站出来道:“听闻薛道友的父亲于百余年前飞升上界,兴许他曾于仙界拜会过仙师呢。”
这话便是在提醒琅嬛仙君,薛宴惊有个父亲在仙界,她是有靠山的,不能由他随心所欲。
不料仙君斜看过来,唇角微挑:“是吗?惜本君天生仙体,怎么和飞升上来的修士打过交道,想来是有碰过面,真是令人扼腕。”
他嘴上说着惜,但薛宴惊如何听不出他话中的轻蔑。
他连飞升的修士都瞧不起,谁敢信他会怜爱世人?
琅嬛仙君又隔着一道面纱细细看她:“有女如此,想来你那父亲也该是风华无双。”
这话实在轻薄无行,师兄眉头紧皱:“仙君!”
其他人也微有躁动,似是要站出来说些么。
琅嬛仙君看着他笑起来:“瞧瞧这一屋子仙侍,你说一句话,倒比本君的话还要管用。”
薛宴惊站在他身后,抬手就要摸剑柄,管你仙人不仙人的,不打一场谁知道你真正实力如何?
师兄瞪她一,神里透出一股疲惫,薛宴惊怔怔,放开剑。十年师兄对她不错,这个面子总是要的。
何况他这样紧张,想来是见过仙人出手的实力,不愿她以卵击石。
薛宴惊心下叹口气,也觉得自己过于托,既然家都认其仙人的身份,那他就一定做出过某些“神迹”,能让众人心服口服。
她抱拳,留下一句“告辞”,转身就走,仙君有拦她,但薛宴惊能感觉到一阵灼热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的背影。
山修士和山下百姓还在望着琅嬛宝殿的方向,满脸的狂热。
薛宴惊神他们面孔上划过,心下微悸。
“琅嬛仙君……”她默念着这个尊号。
若说他恶,他到凡后似乎并未做么恶之事,甚至还救一个孩童;若说他善,却也实在不像。
她选最近的城池落地,进一家酒楼,随口吩咐小上酒,想向周围闲坐的修士打听打听琅嬛仙君“神迹”。
却不料刚刚落座,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传入耳中。
说熟悉,因那曾是她的一部分;说陌生,是因她已经很久有听到或是想起过这个名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归一魔尊。
是有人在问:“不知当年闹得轰轰烈烈的第一人归一魔尊,与仙人比当如何?”
“怕是连一个指头都比不过吧,”其他人应和道,“归一他就是当初传得夸张,其实压根那么厉害,叶将军比他强得多,不然怎么杀得他?不止如此,怕是连现在修界很多新秀都能撄其锋芒。”
薛宴惊笑笑,并不觉得意,成王败寇,何况还是个得罪人无数的贼寇,归一传成么样子都不稀奇。
十年,那些事迹埋藏在不见天日之处,连当事人都一无所知,何况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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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饮杯酒,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到琅嬛仙君身上:“那位仙君难道就很厉害吗?我来见过他出手呢。”
立刻有人跳出来反驳她,说琅嬛仙君将青霄山附近的另一座高山挪到千里之,因他不喜两峰并头,想要一峰独秀;说他见邻郡百姓跨湖来拜他,委实不便,挥一挥手就将湖填平;说他的神迹,说他的威能。
在一片称道声中,薛宴惊手心微烫,激起战意,指尖金芒一闪,有么东西似是要破体而出。
她不由苦笑,沉寂十年,如今听到强者降世,就想和人打一场,这是么毛病?
她只能反复提醒自己,那是仙人,自己很能不是他的敌手,才勉强按捺下战意,离开酒楼,向玄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