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得妥当。
方源看了一眼小师妹身边的三只动:“这是?”
薛宴惊将三人来处一一道明,方源揉了揉眉心:“这次遇见的鬼族实在歹毒。”
他向来温和的语气里,混上了一丝杀意。
离了河边,师兄妹二人又径直奔赴那轻生的王嫂子家中,准备探查一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才靠近院,便嗅到一阵血腥气,想到里面很可能有一个被剥了皮的凡人,薛宴惊怀里的兔子、黄狗及肩上扛的小鹿放下:“你们且在口等我一等。”
她又看向魔族嘟噜,后者匪夷所地与她视,叽里咕噜地反问:“我可是魔族,我怕什?”
薛宴惊点了点头,举步进入院,踏入的一刹那,她立刻意识到不,旋身向后跃起,同时向身后的方源高声示警:“师兄,别进来!”
为时已晚,薛宴惊觉眼前一花,天旋地转,再睁开眼时,视角矮了很多,抬头便看到魔族咕噜的膝盖,低头看见自己毛绒绒白蓬蓬的爪子尖。
“……”
“师妹啊。”她听到方源的传音,努转了一圈身子,却找不到人。
“六师兄?”薛宴惊传音道,“你在哪儿?”
“在你头顶,”方源的声音道,“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薛宴惊努抬头,这新身体她不大适应,略作索,干脆将整个身子翻转过来,肚皮朝天,这才看到上空很高很高的地方有一颗鹿头,再顺这脑袋向下看去,是修长的颈项,再往下,还是颈项、颈项、颈项,最后是才是鹿的身子。
“长颈鹿?”
“嗯。”
“那我是什?兔子吗?”薛宴惊看不到自己的全貌,仅凭那一儿雪白的爪爪做出猜测。
“没错。”
薛宴惊叹气:“我不是提醒你别进来了吗?”
“没办法,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前脚已变成了蹄子,再退出去,半人半鹿的更惊悚。”
“……”
“师妹,你还好吗?”方源听她不说话了,连忙问道。
“还不错。”薛宴惊踩飞剑升空,法还在,问题不大。
方源大概从没见过一只兔子御剑飞行,呆呆地望了她好一会儿。
薛宴惊踩在剑上,飘进了厨房,房间不大,那副惨状一览无遗。
砧板上是个血淋淋的人形,地上却扔一张被剥落的兔子皮。
薛宴惊拜了一拜,心下默然道:“我定然会找到始作俑者为你二人复仇。”
魔族嘟噜扶墙根在一旁呕吐,薛宴惊飘到他面前,她现在无法说话,只能传音道:“我可是魔族,我怕什?言犹在耳啊。”
“……”
“走吧,我们需要你。”
薛宴惊又飘出院子,忧愁地望了望师兄,又望了望地上的小鹿、黄狗、兔子三人,试图与他们沟通。
那兔子咕咕叫,薛宴惊十分惊奇地现自己居然可听懂,过一番交流,她现兔子可与自己沟通,那小鹿可与方源勉强互相听懂一半,而黄狗则完全无法交谈。
“大自然奇妙斯。”
方源无奈:“现在是叹这个的时候吗?”
兔子和小鹿说不清自己是何中招的,薛宴惊所料,那将兔子抱去屠户家的女人,正是他的妻子,兔子只道:“我现自己变成兔子后,急得不行,连忙去找家人帮忙,妻子认不出我,只有我那小儿子,不知为何,只一眼便知道我是他的爹爹。”
“一线生机,”薛宴惊了然,“孩子的眼睛,就是这一次凡人的一线生机。”
可又有几人会相信孩子的童言?
薛宴惊踩剑飞来飞去,用撞上了院,设了个结界,又在上伪造了官府封条,免接下来过来察看的凡人中招。
嘟噜是现场唯一一个完好无损的家伙,大概鬼族针凡人的计谋不魔族起效,奈何他不会写字,只能看薛宴惊这只兔子叼毛笔上蹿下跳地写封条。
“仙师,”另一只兔子焦急地来回蹦跳,“连您二位都中招了,这可何是好?”
“莫慌,”薛宴惊安慰他,“只要我还能用剑,就远远未到穷途末路。”
“真希望我能像你一样乐观。”方源一边探脖子咬了一口树冠上的叶子,一边说道。
薛宴惊看他一眼:“我看师兄你挺悠闲的。”
地上的兔子又问道:“您有什计划吗?”
“找到始作俑者,严刑拷打,逼问其恢复方法,最后将其宰了。”
很好的计划,正相当于没有计划。
一行人只能先在镇子里逛逛,寻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