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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楼兰乃是最正统的仙剑,可不是那魔头的魔剑可比!”
“你这话说的,比实分什么仙剑魔剑?斩龙乃万人之敌,一时无匹,怎么就不能比了?”
“就是,再说归一那柄剑出自何处谁都不知情,你倒清楚一定是魔剑了?”
“嗐,我听说啊,归一魔尊那柄天下闻名的斩龙,面封印了一个无辜者的灵魂,来做他的剑灵。”有人秘兮兮道。
“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不然你想想啊,斩龙怎么如此强横?与用者心意相通。”
“啧啧,真是狠辣啊。”
“……”薛宴惊在一旁听着,人已经要麻木了,诸位壮士,你们想夸这柄斩楼兰就夸嘛,什么要顺便造谣我呢?
用东海人鱼皮做靴子,把生魂封入兵刃做剑灵。很难想象,归一在外界眼中的形象究竟是有多么歹毒。
很快,斩楼兰始叫价,众人立刻把刚刚的话题抛之脑后,专心致志地围观起来。
斩楼兰一百万上品灵石起拍,薛宴惊自宗以来,最富裕的时候身上也不过只有一万上品。换言之,她得宰上一百次如沈沧流那种冤大头,才能勉强凑齐一个起拍价。
玄天宗四人说是来看看,真的就只能看看而已,听得耳边叫价声一阵高过一阵,不羡慕道:“有钱人真多啊。”
“一百二十万。”
“一百五十万!”
“……”
“百万!”
“百五十万。”
“……”
“一千万。”叫价到百五十万时,一句一千万终止了这场拍卖。
拍卖场上一阵骚动,大家都在寻找叫出这个价格的是何方圣,玄天宗四位穷鬼也聚精,准备一睹有钱人风采。
侍童静待了片刻,数了息,见其他人都放弃了相争的意图,才在拍卖台上落槌:“一千万上品灵石,成交!”
他恭恭敬敬地捧了剑匣,等待成交者上台,台下众人也翘首以盼,只见远处沙滩上跃起一人,玄衣翩然,身姿若,不过一息之间便已掠至台上。
很快有人认出他来:“是他!”
“苏琼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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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声名鹊起的天才修者苏琼霄,连续几任华山试剑的魁首剑主,台下众人倒也是久闻其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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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天才,他比沈沧流出名要早,修更高些,名气也要大得多。沈沧流尚是平沙落雁楼少主,而苏琼霄已是一派掌,少年成名,春风得意,此生唯一一次折戟,大概便是在归一魔尊剑下。
虽然严格说来,他并未真正与归一交手过。
但人皆听过那段苏琼霄被归一海怪手中救下的故事,此天下皆知他不如他。
刚刚在争论斩龙与斩楼兰两柄剑谁比谁强的修士们都不说话了,有人叹息着总结道:“所以,单论宝剑威无用,要看剑主的实。”
有老者抚须道:“此言差矣,焉知归一此前不是仗了斩龙之功?”
“就是,说不定苏道友拿了斩楼兰以后就能……就能有一战之了呢!”此人终究没敢把话说得太死,舌尖卷了一卷,把“说不定能打败”换成了“说不定有一战之”。
“而且苏道友这些年一直勤于修炼、夙夜不怠,进境极大,往后如何且看吧。”
“说得好像归一那厮就不努似的。”有人说风凉话。
“怎么说话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台下众人不免又吵了起来。
台上苏琼霄未曾注意到这场争执,取出一只装着灵石的储物袋递侍童,他声名在外,侍童信他,竟数都不数,便把琉璃剑匣交付与他。
此时,人群中又有人一跃上了高台,吓得这拍卖场以有人打劫,唰唰唰几道人影迅速将其包围,此人这才连连解释:“对不住,在下并非歹人,只是对这柄斩楼兰倾慕已久,纵然终究与之无缘,也想斗胆请苏道友赐教。”
他是在向苏琼霄请战,台下众人认出此人也是一位颇有名气的剑修,很想看两位高手比斗,连忙起哄起来。
苏琼霄微微一笑,并不推拒,大方颔首道:“好,道友请。”
“请!”
苏琼霄抬手打剑匣,对方说倾慕斩楼兰,他便如其所愿用这柄剑对敌,纵然未有过任何磨合,一出手也是气势如虹。
“好!”尚未磨合过的剑,未必比得上已然用得顺手的那一柄,见苏琼霄如此,台下许多人不免倾倒于他这般君子风采。
两人都是用剑,你来我往,剑光霍霍,皆是矫若游龙,一时间在台上织出一道道剑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