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觉得我要做噩梦了。” “要做噩梦?”鬼族怒视她,“我读了的记忆,我才要做噩梦了呢!” “鬼族做梦?”薛宴惊好奇,“不对,鬼族睡觉?” “怎么话呢?把我们当什么了?”鬼族忿忿,“我们怎么不能睡觉做梦了?我们吃饭厕呢!” “……书倒是没有记载过。” 那鬼族一边着,一边瞄着机会向门口遁走,不留神撞到一个男子身,这男子正不停地复着它的最后一句“吃饭厕”,其中一道声响下半身传来。 连鬼族都愣了一下,奇道:“不是只换五官吗?这是换了个什么安在身……” “吃饭厕。” 纵然没得到答案,鬼族随即也反应了过来,震怒地冲着地面呸了一声:“娘的,恶心,低俗,呸!居然用我们好不容易搞来的手艺做这种事!” “做这种事。”男子呆板地复着。 这鬼族居然显得很失望:“我让凡人的外貌变得完美,那是一种创造,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它雕琢山川河流,而我们雕琢凡人。根本没有体会到我们的精髓!” “行了,别往脸贴金了,真是好事怎么不先雕琢雕琢自己?”薛宴惊懒得和它争辩,干脆利落地拔剑鞘,“赶紧过来死一死。” 鬼族立刻闭了嘴,控制着人群一涌而,它自己也融入了人群,隐匿于其中。 薛宴惊自然没有逐一找人的耐性,双手并指,弹一道道灵符,给这些已经死过一遍的人群来了一道又一道的洗礼。 人群短暂时间内被迅速火烧雷劈雨淋冰冻了一遍,弥漫着一阵焦糊味,他们大概已感觉不到痛楚,独一道鬼影狼狈地逃窜了去,青蛙似的双腿在地一点,便蹿了很高。 余下众人被它指着,向冷于姝二人涌去,想绊住她们的脚步,尽力为它的逃脱争取时间。 可惜这些人活着的时候便陨于薛宴惊一招之下,变了尸首后仍然不堪大用,根本阻不住二人。 薛宴惊手中的凌清秋疾射而,剑身闪亮银芒几可与月色争辉,长剑在空中准确地钉中了那鬼族的后心,它却并未受到创,边跑边转头咧嘴一:“我的心脏可在体内任意挪移,只要我愿意,甚至可以让它长在我的头发尖,后会有期了,归……” 话音未落,凌清秋被剑诀操控一把塞进了它的嘴,堵住了它接下来的话,剑先动,人后至,薛宴惊惊鸿展翅般旋身而起,足尖在树梢轻点借力,迅捷电,踏月迎风,在百尺高空中追了它。鬼族露一个惊恐的表情,可惜它的嘴大概不能在体内任意挪移,被凌清秋堵住了便什么都不来。薛宴惊手心贴对方身体,没有给它任何挣扎的机会,一寸寸将其焚尽。 业火霸道,算这厮把心脏藏在后脚跟,也要一道被付之一炬。 “识破了我的身份,我怎么可能放走?”薛宴惊轻声到这,不叹了一声,“看看,明明我才是来斩妖除魔的,最后反而搞得我像杀人灭口的坏蛋似的。” 冷于姝的角度看过去,恰能看到又圆又大的月下两道剪影互相僵持片刻,最后其中一道化为飞灰扑簌地落了下来。月色画,薄雾纱,青烟簌簌,化为尘沙。 地的人群呆呆地仰头望着,映入眼帘的是此生最后一道月下惊鸿影,旋即,随着那鬼族的消亡,他们也一个个倒了下去,像被拼凑好的榫卯积木终于摔开,别人身借来的五官零零散散地落了一地,那瘦小姑娘也并不例外。 抢来的东西,终究是待不住的。 薛宴惊空中落下,拢了拢飘扬的发带,她落得轻盈,甚至没有踏碎地的一片落叶。 她垂目看着遍地的残碎眉眼耳鼻:“可惜,没能救下它们原本的主人。” 冷于姝布了结界,点燃了两把火,将地面的尸首和五官分两堆,分别烧尽:“人间不意事,常居七八,尽力而为便是。” 薛宴惊对着稍小些的火堆躬身行了三个拜礼,念了一句道门内祝往生的口诀。 “所修想必并非修罗道。”冷于姝忽然。 薛宴惊一挑眉:“何以见得?” 冷于姝却并未解答,转而起:“我知道有些秘密不想让我知道。” “五师姐……” “只要不危害玄天宗,的秘密我便不会追根究底。” “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