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 赵母一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的衣袖:“对,好孩子,好孩子。” 赵公子却甩开了她:“我不能睁睁地看着你们去死,但也仅此而已,我会离开这里,若来日你们穷困潦倒,我当接济,若你们富贵如昔,我也不来沾光,你就当没有我这儿子吧。” “你……” 薛宴惊绕着树观察了一圈,叹了口气:“想让他活,就请大夫来吧,若让我拔剑,他定然要咽气。” 赵母便连忙吩咐下人去找大夫,随后转身还待与儿子再说些什么,对方却已不再理会她。 赵公子将手掌按上另一枚铜镜,放出了己的妻子,她也在铜镜中困了许久了,赵父赵母连儿子都不管,又怎么会惦念她这儿媳,她已经差不多在消散的边缘了。此时夫妻二人相拥在一起,那女子哭着说:“你说对,咱们一起离开,就算流落街头,我也不愿意和两想让我死的人活在同一屋檐下!” “好,我们走!” 薛宴惊看他一:“我还需要你帮忙,账上记着那替代你的鬼物购置了一枚铜镜,你可知他赠予了何人?” “我知道,”赵公子颔首,“我的一名同窗,待会儿我给您带路。” “好,”薛宴惊不想再参与赵家人的闹剧,对赵母摆了摆手,“我们先走了,剑拔出来后送到李府,别等我亲来讨。” 赵母已恨毒了她,又不敢不应,只能含恨应了声“”。 赵公子和他的夫人手牵着手,跟在李家人身后准备离开,赵母犹不甘,追在他身后喊了一句:“你觉我和你爹对不起你?可若让你在我们和一对儿做高官显爵的父母当中选,你就一定会选我们吗?” 两人大踏步离开,连头都没有回,任赵母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在身后消散。 李夫人心软地拍了拍他:“孩子,你若暂时没处落脚,正好我名下有间胭脂铺子,可以交由你们小两口打理。” 两人激涕零,连忙道谢。 “谢什么,你们有经商的阅历,到哪儿都饿不死。对了,记不记前街白家那姑娘,她跟你们遭遇了一的事儿,她父母和丈夫都不靠谱,我就跟她说了,若她在过不下去,就来我铺子里做工,”李夫人摇了摇头,“都怪那铜镜铺子造孽啊。”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薛宴惊回头看她一,正色道:“夫人大义。” 李夫人吓连连摆手:“这算了什么大义?我那铺子就正缺人手,不过涓滴之劳罢了,哪比上两位仙师如此辛苦,为雾隐镇斩妖除魔?” “善举何必分什么高低?何况,你和我师姐救了整雾隐镇,”薛宴惊笑道,“那些鬼物谋甚大,若非你及时通风报信,师姐又心细如发,它们怕会在不知不觉中占据整镇子,甚或逸散开去,祸害了整中州……” 说到这里,冷于姝与她对视一,皆神色凝重。 那幅画面想想就令人恐惧,身边人一接一被替换,而幸存者一无知,只能等着一步步地被蚕食殆尽,仿佛在打一场一开始就无望的败仗……在场众人都不寒而栗。 更可怕的,薛宴惊此前从镜子里薅出了一只和她生一模一的鬼物,从这段经历来看,这东西对修士竟也有效果,只尚不知它仅能简单模仿修者的外貌,还连带修者的力也能一并盗取。 他们更不知道,雾隐镇到底不起点,这世上会不会有他的城镇已然被鬼物尽数替换,化为一座死城。 一行人继续乘马车上路,李夫人盘算着今年镇子上再没哪家的孩子考中过举人、秀才一类,脸上勉强露出笑容,觉最艰难的已经过去了。 却不想更沉重的还在后面,到了新的一户人家,薛宴惊闭目半晌,对前众人摇了摇头:“我觉不到那铜镜的邪气了。” 李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急急追问:“那还有什么子去找?要不咱们分头搜吧?” 薛宴惊叹气:“找到也没用了,里面锁着的人已经魂飞魄散,那铜镜也只一面普通的镜子了。” 李夫人连忙翻开账簿,看到半年前铜镜铺子刚刚开业时,这家人第一光顾的客人,却仍心下不忍,挽了挽袖子道:“我去找找铜镜,万一还有救呢!” 薛宴惊没有拦她,轻叹一声加入了寻找铜镜的行列,李家众人和赵家夫妻也参与进来,也顾不上避什么嫌,把这家姑娘的房间翻了底朝天,最终还李小姐从衣箱底下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