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很重要,宴惊,你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鹤铭仙君不合时宜地表露着自己的一腔深情,听得一旁睿德上仙大怒,从仙兵手上抢了一柄砍刀就向他二人抡了过来。
鹤铭连忙取剑迎上,两人刀剑一碰,立刻分了高下,睿德上仙根本不会打架,完全是靠着自己的一身仙力胡劈乱砍罢了。而鹤铭一手剑招,足可潇洒应对,还有余地把薛宴惊护在身后,护得严严实实。
她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看出他的剑招中夹杂着玄天剑法,与自己同出一源。
鹤铭越打越自信,甚至还抽空转头,想对薛宴惊再补一句情话,睿德上仙看出他的意图,厉声嘶吼着打断了他:还秀儿命来!⒕()⒕[()”
鹤铭只能放弃了情话,先去安抚他:“秀姑娘是死是活还未可知,你能不能先冷静一下?”
“啊啊啊啊!”
见他实在无法沟通,鹤铭也只能继续提剑应对,杀又不可能杀了他,打个重伤反而结仇,轻伤对方又不肯罢手,正苦恼间,薛宴惊这位始作俑者伸手捅了捅鹤铭的后腰:“那个……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打着。”
鹤铭仙君漫长的生命里还没遇见过这种人,愣是被她这理所当然的态度搞懵了,下意识回了个“……慢走?”
“嗯,留步,不必送我。”
薛宴惊溜溜达达地绕过战场钻进了殿门,鹤铭盯了盯她的背影,很难说究竟有没有想过要假意失手以便让睿德给她一刀。
她进了门,哼着歌一路回了寝殿,倒在床上,准备再补个眠。
宫娥不可思议地盯着她:“姑娘,仙君是在为你而战,你怎可……”
薛宴惊抬手挥出一道隔音结界,把她的声音挡在了外面,从容地闭上了双眼。
“……”
今日一战,两位上仙都没讨得什么便宜,睿德当场起誓,从此与鹤铭不共戴天,任何场合有我没他,有他没我。鹤铭原本茫然不知所措,后来却也被他打出了火气,懒得再说什么软话给什么台阶,两人的关系就这样僵了下来。
而引起这场战斗的秀儿姑娘,从此后就真的在仙界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家普遍觉得她应当是已经死了。
不过此事之后,鹤铭宠妻护妻的名声倒是传遍了整个仙界。薛宴惊走出去,谁不对她说一声羡慕?
再有饮宴时,果然东道主请了鹤铭与薛宴惊,便缺了睿德的身影。有相识的仙人安慰她:“我是不信你会杀人的,你杀了她难道对你有什么好处不成?这次是睿德情急之下不讲道理了。”
“就是,看这双漂亮的柔荑,哪里是杀人的手?”仙子笑着拉起她的手,捏了捏,“瞧瞧,这手指细如柳叶,修长漂亮,最适合拨弄琴弦。可惜留了些茧子,是种田挖矿时弄的吧?我那儿有上好的护肤仙药,改天就给你送去!”
薛宴惊任她们揉捏着自己这双不知沾过多少血腥的手,突然很好奇:“你们知道下界什么样的人才能飞升成仙
() 吗?”
一仙君笑道:“观你和那秀姑娘的模样,定然是集天地钟灵毓秀的宠儿才能得以飞升了。”
这自然是句客气的恭维话,薛宴惊便也给面子地笑了一笑。
大家都相信她不会杀人,下界来客在众仙人眼中本就处于弱势,不漂亮的便拉去做杂役、苦工,漂亮的就可以充当个逗趣的小宠物,宠物嘛,反抗时顶多挠主人一把,算得了什么大事?薛宴惊又生得这般美貌,笑起来的时候两眼弯弯,可爱可亲,众人似乎都觉得她合该是位被仙君护在身后、捧在手心的柔弱女子,如何会去杀戮?
鹤铭听得嘴里发苦,秀儿的下落他自然也追问过薛宴惊,却只得到后者眨着一双无辜的眼,反问他:“师兄,连你也不信我?”
他还能说什么?他只能点头,坚定地回以一句“我信你,就算旁人都不信,我也愿为你与世界为敌。”
当真情深似海。
后来帝君听说了这场闹剧,把鹤铭和睿德两位上仙叫过去,都申斥了几句,又派了人手帮忙找秀儿,最后一无所获,不了了之。
他甚至没有传唤薛宴惊去面圣,毕竟宠物闹出了事,自然是由主人担责。
据说睿德很是颓废了一段时日,每日胡子拉碴地躲在府里喝酒,不肯见人,偶尔吟一些不甚通顺的伤感词句,也让众仙再次感叹了一回他的缱绻深情。
有人站出来给二位上仙说和,出主意让鹤铭去寻一个外貌形似秀儿的飞升者,打扮好送给睿德,以慰他相思之情,说不定可以缓和二人的关系。
鹤铭看了一眼薛宴惊,没肯应。何况以储云秀的外貌,想找个相似的姑娘倒也没那么容易。
秀儿的失踪或死亡,最终也没能在仙界掀起太大的波澜,反正都过了几百年了,睿德和她的感情戏,大家都已经差不多看腻了。现在众仙的目光,都被新的一对儿神仙眷侣鹤铭与薛宴惊所吸引。
和睿德上仙那一对儿的虐恋情深不同,鹤铭仙君这边可是真真正正的甜宠话本,她要星星,他就绝不会摘来月亮。而薛宴惊作为这场大戏的“正旦”,不作不闹不捅人,每日笑语盈盈,实在令众仙耳目一新。戏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