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精兵包围了上官若离和抚军府里的护卫,手里的弓箭和宝剑对着他们。
抚军府里的护卫都是一惊,“你们是何人?!竟然持械闯入抚军府?”
上官若离却松了一口气,她认识这些人身上的铁甲。
果然,容川快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东溟子煜。
容川冷声道:“还不放东娘子进去!”
奉城抚军府的人有认识容川的,顿时扔下武器,下跪行礼:“小的拜见二公子!”
上官若离迈步进了屋内,果然在屋里见到了白氏。
白氏端着贵夫人的架子,道:“还没给你报丧,你怎么就闯进来了?我还以为是刺客呢?”
上官若离根本没搭理她,快步到了床前,只见顾然头上裹着纱布,纱布里还有血不断渗出来,他脸色苍白发青,无声无息,身上已经换了寿衣。
但还没往灵床上抬,说明还没咽气。
屋子里还有大夫、药童、婆子、丫鬟、小厮,他们不会亲自下手,只会任凭他的血流净而死。
上官若离上前按住顾然的颈动脉,还有些微弱的脉搏,将药箱放到床前的小桌上,冷声道:“都出去,我要静心救人。”
“他已经没了,你还要对他做什么?我可怜的儿子呀。”白氏眼神闪烁,拿着帕子按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容川带人进来,道:“他还没死,你们都给他换上寿衣了,还不许别人抓住最后一线希望救人吗?出去!”
“噗通!”顾然的奶娘和小厮曲奇跪在地上磕头,哭道:“求夫人让东娘子救救主子!”
寿司也进来了,跪在二人身边。
白氏畏惧容川的身份,只得带着人出去。
东溟子煜将门口的屏风搬过来,挡在床前,遮挡视线。
上官若离拿出注射器,“啪啪”两下打开两个针剂,抽出药液给顾然注射进去。然后手脚麻利地给他输液。将吊瓶交给东溟子煜,拿出剪刀,将顾然头上的纱布剪开。
东溟子煜将吊瓶栓在架子床旁边的镂空雕花上,从药箱里拿出血型试纸,先测了顾然的血型,然后让等在屏风外的容川去取抚军府下人的血,名字要标记好。
与此同时,上官若离剪开了顾然头上的纱布,一伸手,一把剃刀出现在手里。她动作麻利地将伤口周围的头发剃干净,又拿出酒精瓶子冲洗伤口。
顾然似是感受到了疼痛,昏迷中的身体抽动了一下。
上官若离露出了一抹笑容,能感受到疼了就好。然后进行缝合,倒上止血伤药,缠上纱布。
这时候,东溟子煜也找到四个与顾然血型相同的下人。这四人都是十六、七岁,有两个护卫,两个丫鬟。这个年龄段,身体健康是其一,也是为了不给顾然惹麻烦。
若是找二十几岁的男女,若是有人用此诬陷顾然的血脉问题,可就麻烦了。
上官若离让他们从屏风缝隙里伸进手,抽了他们的血,输给顾然。
输上血,顾然的脸色越来越好,呼吸也越来越有力。
东溟子煜拿出人参雪莲保元丹融在灵泉水里,上官若离捏开顾然的嘴巴,灌了下去。
上官若离给顾然把了把脉,松了口气,“小命儿是保住了,不过他失血过多,亏损了身子,又砸到头顶,有没有后遗症还不好说。”
“保住命就好。”东溟子煜用酒精棉擦去顾然脸上的血迹,他隔三差五地就教顾然武功、学问,也是有感情的。
上官若离问道:“顾抚军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露面?”
东溟子煜道:“听说是去城外视察换防情况了,顾抚军若在奉城,他们也不敢对顾然下此杀手,毕竟是抚军的亲生儿子。”
上官若离叹息一声,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无论贫富。”
东溟子煜看看输液瓶和血袋,道:“暂时没事了,我看着,你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衣裳。”
上官若离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湿衣裳,点点头。
顾然的奶娘早就准备了姜汤、干衣裳送了进来。上官若离喝了些姜汤,进了空间。泡了个热水澡,换上干爽的衣裳。
出了空间,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房间里燃上了蜡烛。
上官若离给顾然换吊瓶和血袋,对东溟子煜道:“你回去陪孩子们吧,我得在这儿守一晚,明天上午能醒来就不错了。”
东溟子煜将她换下的空瓶子和血袋收入空间,“容川去陪他们了,我在这儿陪着你。”
上官若离这才想起问容川,“容川怎么来奉城了?你们是怎么遇到的?”
东溟子煜道:“他母亲的忌日要到了,回来祭拜。去小院给送大郎的书信,正碰到我从顾家老宅出来,去帮你。”
上官若离轻声:“容川也是后娘,怕是与顾然同病相怜了。”
“东秀才、东娘子,我家夫人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