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事儿闹的沸沸扬扬的,里子面子都丢尽了,还能有什么好处。
孟晚舟道:“好处就是这事幸好在婚前闹出来啊。
不然我嫁给穆衍蘅以后,再发生这事,那我岂不是后悔都晚了?
现在小姐我忍得一时之气,却免得跳入火坑,这不是好事吗?”
彩云无语,小姐真会哄自己。
前面有个小厮跑了过来,不到十岁的样子,跑的很快。
彩云蹙眉道:“疯跑什么?
也不怕冲撞了主子!”
小厮忙下跪,回禀道:“回小姐,那个疯女人,就是尹秀,已经走了。”
现在尹秀已经成了孟府的仇人,上下都恨不得拿板儿砖拍她个满脸开花。
孟晚舟有些意外,问道:“怎么走了?
装晕被抬走了?”
小厮道:“不是,被淑敏公主的人叫回去了,听说淑敏公主在府里落水了,生死不明。”
彩云抚掌笑道:“太好了!真是报应!”
孟晚舟赏了小厮一块碎银子,让他去给孟夫人报信,才对彩云道:“又不是淑敏公主爬穆衍蘅的床,怎么会报应在她身上?”
彩云不屑冷哼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若不是有淑敏公主背后支持,尹秀一个大家小姐能跑到房县去,一住就是好几天?
没有她这做母亲的做主,穆夫人敢那么有底气的让您做平妻?”
别看淑敏公主和尹秀不受东溟子煜一家待见,在下面的人看来,那也是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巴结讨好之人有的是。
孟晚舟叹息道:“回去吧。”
尹秀这一走,孟府门口清静了,孟晚舟松了心里的那一口气,反而病倒了。
一连病了好几天,病好了以后,精神也恹恹的。
以前总爱往铺子里跑,现在也不想出门了,她受不了人们的指指点点。
毕竟在府里,除了府里的姨娘和孟晚秋之流时不时的刺上几句,旁人谁也不敢在孟晚舟和孟夫人面前胡说八道。
孟夫人见她天天不出门,却迅速消瘦下来,心疼的不得了,但也不敢再提婚事的事,就劝道:“晚舟啊,那些铺子你是不是该去看看了?”
虽然婚事取消了,但给孟晚舟的嫁妆都没动,将来还是她的嫁妆,那些嫁妆铺子也归孟晚舟管理。
孟晚舟知道母亲是心疼自己,想让自己做点儿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
但是,她真的不想出去,觉得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似的。
孟夫人明白女儿的心思,心疼的眼圈儿发红,道:“你坐轿子出去,从店铺后门进,外人看不到。
你这样憋屈着,迟早会憋出病来。”
孟晚舟想想,为了那对渣男贱女影响自己的生活,不值得。
于是,道:“好,我先去绣品铺子看看,再去酒楼盘账。”
听说孟晚舟要出门,彩云惊讶的道:“太好了!小姐,你终于要出关了!”
孟晚舟被她逗乐了,“是,本小姐要出关了。
经过闭关,我这颗心更强大了!”
彩云欢喜,“那奴婢给小姐好好打扮一下,让人看看您好着呢!”
孟晚舟是个圆脸,原来还有点婴儿肥,现在瘦的下巴都尖了,五官显得精致了。
打开衣柜,选了一套淡紫色的衣裙,她肤色白皙,个子高挑,穿紫色的衣服显得高贵而大气。
孟晚舟轻轻抚摸着舒适的面料,这是她为成婚后回门时准备的,没想到彩云知道这事,神色微微黯淡了一下,强作笑脸道:“小姐,奴婢伺候您更衣。”
孟晚舟换好了衣服,因为自己瘦了,衣服有些宽松了,但并不影响观感。
彩云不由眼前一亮:“小姐,您真好看!”
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发现小姐变了,身上有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气质,更加迷人了。
孟晚舟没有心情欣赏这衣服的美丽,淡笑道:“走吧。”
主仆几人出门,孟晚舟一到了绣品铺子里就开始忙碌起来,她这些日子总是在躲,铺子里的很多事都堆积了下来。
绣品铺子是她亲手经营的铺子,感情自然不一般。
用了一个多时辰将铺子里的事情都理好,孟晚舟在供客人休息的椅子上坐下来,喝上一杯茶休息一下,然后去母亲给的酒楼。
一双皂靴缓缓走到她面前停了下来,孟晚舟握着手中的茶杯抬起头看去。
看到的是一张憔悴不堪的脸,胡子拉碴,眼下乌青,眼底布满了血丝。
“穆大人,你怎么来这里了?”
孟晚舟想过与穆衍蘅见面时的情景,以为自己会抽他,骂他。
可是,此时她却异常平静,平静的就像看到一个不算熟的故人。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