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听了会不会惹祸上身的?” 傅昭宁其实不怎么感兴趣,不过见何献安一种“这个秘密很厉害”的神情,她就配合地问了一句。 “不会!” “那你说来听听。” 反正她也要等敷药的时间到了取药再包扎。 “我们当时去那座山里,是听说那里面有一处古怪的祭坛!”何献安压低声音。 平河公府有客人来,平河公去前厅招呼了。 何二小姐昨晚没睡好,有些撑不住,在前面椅子上靠着靠着打起了瞌睡。 “祭坛?” “对,你听说过神夷教没有?”何献安更秘密兮兮了。 傅昭宁心头一凛。 “神夷教?” 她是真没有想到会在何献安这小孩嘴里听到神夷教。 还说这个秘密不会惹祸上身?都提到神夷教了! “就是神夷教,你要是没有听说过,那可真是孤陋寡闻,不过看在你给我治腿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 “不用,我听说过,你说说祭坛就行了。” “你还真听说过啊?” 何献安看着她的眼神挺高兴的,好像她不是那么孤陋寡闻让他觉得很好。 “说。” “神夷教大家都非常痛恨的,听说都是做坏事,而且教徒都是那 些做恶多端的人,我们几个哥们以前被父母长辈骂不懂事就是小泼猴的时候,就下了一个决心,我们要干一番大事,让家里人刮目相看!” 噗。 一年半之前,何献安十岁出头。 “你那些哥们,都跟你一样大?” “那不是,有两个比我大一两岁,剩下几个都比我小。我是三哥!”他拍拍胸膛,很是骄傲的样子。 那就都是一群小屁孩了! 这么一群小屁孩竟然想干一番大事。 傅昭宁忍不住想笑。 “我们大哥当时正好听到他祖父父亲提到神夷教,还说神夷教肯定还没彻底灭亡,大赫皇都里肯定还有不少神夷教徒,要是能把他们都找出来就好了。” 傅昭宁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就打算干这件事!把皇都里的神夷教徒一个一个挖出来,送到官府!” 噗。 傅昭宁听到这里又忍不住喷了。 这几个小破孩可真的是胆大包天! 他们都没能对付神夷教,现在都还没有挖出神夷教的人,那几个小破孩竟然立下了这样的志愿? “你那是什么眼神?”何献安看着她,很是不满,“你别看不起我们!我们打听了半个月,真的让我们打听 到了这个消息了啊,他们说那山里就有神夷教的祭坛!而且,神夷教在皇教的那些教徒,每隔三个月就要去祭坛做法一次!” 傅昭宁的神情凝重了。 “你们是从哪里打听到的?” “我们常去一家斗蛐蛐的酒馆玩,那里有个人养的蛐蛐很厉害,经常赢,我们都被他赢了很多银子。我们气不过,就想半夜偷偷去他家把他的蛐蛐偷了,让他赢不了!” 傅昭宁抚额。 这小公子还真挺能说。而且听起来,他们以前那帮小破孩确实没少惹事生非。 “我们去了,正好偷听到了那个人家里有人说话,就说了祭坛的事。” “他们是神夷教徒?” “他们不是,他们就是去那里抓蛐蛐,说是那个地方抓到的蛐蛐都特别勇猛!他们也是抓蛐蛐的时候碰到神夷教徒在那里开坛的,听说了那些人说是神夷教,他们吓死了,屁滚尿流地逃了回来,说以后再也不去那里抓蛐蛐了。” 傅昭宁神情严肃起来。 她看何献安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是在撒谎。 “你们还真去了?” “是要去的,但还没找到地方,我不就摔了吗?然后他们突然害怕,都退缩了。” 何献安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回来之后我就病了,病了之后腿就不行了,我们的大事就先搁浅了。最近我那些哥们也都没来找我,前阵子他们还说,等不到我腿好了,他们想撇下我自己去呢,这些不讲道义的,也不知道他们去了没有——” “安儿!” 平河公突然跑了进来。 傅昭宁一看他的神情,便觉得应该是出什么事了。 “吓我一跳!”何献安瞪了父亲一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