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二太太去了”。 薛宝宝故作疑惑,“可是这说不通啊,就算二太太怀疑凤姐姐放印子钱,也该当是掩人耳目悄悄而去,私底下叮嘱平儿将相关证据都烧了才对啊! 这般兴师动众的,又侍强闯进去胡乱翻检,就算翻不出什么东西,也坏了凤姐姐的名声啊!” 谣言这个东西可说不准,再加上王熙凤掌家时手段厉害,得罪了不少人,到时候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丫鬟期期艾艾地答不上来,王熙凤这时候反倒冷静了下来,冷笑道,“我知道为什么,心虚罢了! 定是外头传了风声进老祖宗耳中,说我们府上的女眷放印子钱,她心虚下直接将罪名扣在我头上! 还兴师动众地抄捡,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放印子钱,不过就是怕老祖宗怀疑到她头上罢了!” 薛宝宝装作恍然道,“原来是这样”。 林黛玉冷笑,“恶心!” 王熙凤也跟着笑了一声,眼泪却滚了下来,“往日二爷也曾跟我说过,叫我不要太过亲近姑妈了,我只不信。 我们嫡亲的姑侄,不守望互助,在那样一大家子人里又怎么立得住脚? 我虽则行事略刻薄了些,可对她却是真心一片,从不敢忤逆她,对宝玉更是周全妥帖,她,她怎么能这么对我?” 王熙凤说着再也忍不住扑在桌上痛哭失声,林黛玉忙上前抚着她的后背,劝道,“凤姐姐,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经历了这次,你看清了舅妈的为人也好。 清者自清,你没做那等子恶事,她就算想泼脏水也泼不到你头上!” 林黛玉说得咬牙切齿,王熙凤伤心愤怒下,深深的无措和惊惶涌了上来,她无法清者自清,她原是放过的! 虽然,她早已停了手,但真要找总是能找到证据的,谁知道那传出风的人到底说了什么! 如果矛头对准的真是她,她该怎么办?妞妞又该怎么办? 王熙凤这时候是真的后悔了,后悔当初不该为了几两银钱做出这般胆大包天的事。 她在荣国府不缺吃、不少穿,借掌家之便,也落下了不少银子,花用绰绰有余,她还贪图那些个脏钱做什么! 只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了,平儿毕竟是丫鬟,身份不够,贾琏更是不顶用,她要立即回去! “凤姐姐,我已经遣人去通知太太和两个哥哥了,凤姐姐就算要回去,也不能自己回去。 姨妈既然敢大张旗鼓地搜你的屋子,约莫老太太也是知道的。 如今木已成舟,她们毕竟是长辈,你现在回去了,她们只说几句对不住,再意思地给个钗子手镯的安抚你,你能怎样?总不能忤逆长辈吧? 以我看,还是等两位哥哥回来,和太太一起去荣国府为姐姐讨回公道才好”。 林黛玉立即点头,“姐姐说得对,凤姐姐你屋子已经被搜了,现在回去根本没用,还是等哥哥们回来,有娘家人撑腰说话才有底气!” 娘家人——撑腰—— 陌生的字眼让王熙凤的泪水再次决堤而出,抱着薛宝宝和林黛玉痛哭失声。 她不值得她们这般全心信任帮助的,若是真的查出是自己放印子钱,她要怎么面对她们? 在王熙凤的痛哭和后悔中,薛太太来了,平儿遣来的第三个丫鬟也到了,说王夫人已经抄捡完毕,没抄出东西来,押着平儿去贾母那边回话去了。 薛太太大怒,连声喊着欺人太甚,又遣人去催虞信和薛蟠立即回家,再去给王太太那边报信。 正骂着,虞信和薛蟠匆匆赶了回来,两人都穿着官袍,腰间佩刀都未解下,明显是听了信就立即赶了回来。 薛太太顿时如见了主心骨,拉着二人将事情说了一遍,恨道,“凤哥儿是嫡长孙媳妇,贾府的老太太说抄捡就抄捡,实在是欺人太甚! 你们这就送我去王家,我和嫂嫂一起去贾府,一定要为凤哥儿讨个公道!” 薛蟠一气就恢复了本性,喊道,“还去找什么舅妈,就我和大哥哥去! 直接打上门去!非得打得那老虔婆头破血流不可!” “蟠哥儿别急,太太也不用急”。 虞信冷静开口,“我先使个人去打听清楚情况再去不迟,心中有数才不会被荣国府糊弄住”。 薛蟠最是服气他,忙忙点头,“对对对,大哥哥说得对,我们还是先遣人去打听清楚”。 薛太太也跟着点头,“信哥儿说得对,否则嫂子轻易怕也不肯出面”。 虞信出门去安排,大约一刻钟后却带着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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