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这把剑会从任何一个刁钻的角度刺来，那无数种可能性，同时在陈鹰与杨婵的脑海之中浮现着，出剑之人难定，接剑之人无措。

“还是同样的手段，你的心境修为很强大，但也很难修行，影响自己同时又影响他人，将他人也拉入到你的那种繁杂心境中，跟不上你的复杂想法却还不得不拼命跟上，然后因为自己一样想得太多，而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你的剑法，这就是你的至繁之道。”

陈鹰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杨婵，倒是没想到这一次杨婵不仅能够抗住他的心境风暴，而且还能将其中的真义分析得头头是道。

但陈鹰并不在意，道：“知道了，又如何？”

杨婵道：“知道了也无用，心境一旦被你拉进去，除非心境修为远超于你，否则都得陷入你的心境中，不过有两种方法，却是可以破了你的道。”

“哦？”陈鹰挑眉，身前几道剑气出现而又消失，似乎想好了出手方式却又因为犹豫而撤去，但如果换成了一般的对手，在心境被控制的情况下，面对那几道无用剑气，却会拼命施展自己能想到的，面向各个方位的防御手段，疲于奔命。

但杨婵一动不动。

“要么思绪真的能够跟上你，自然不会被你所制，反而能够轻易操控你。”

陈鹰自信笑道：“这种人只怕不存在。”

杨婵笑笑，道：“不好说，不过我确实是做不到，另一种方法则是，思绪完全跟不上。”

陈鹰挑眉。

“你的道只怕还不够完善，所以只有那些心境修为稍强一点的，能够被你的心境控制，而那些想法简单的，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想法的，根本不会跟着你一样去想那么多，你想怎么出剑是你的事，而你实际上是怎么出剑的，他会只看你出手，然后才跟着出手，你想得再多又有什么用？难道你还真的能同时将全部想法在同一时间实现吗？”

杨婵声音清脆，随着声音传出，她一转身背对陈鹰，却是看着身前的那面古镜。

古镜映着陈鹰的身影，陈鹰只是站在镜中，可是却没有现实中面对陈鹰时的那种可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