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尚书今日抢女婿失败,心里也正郁闷呢,闻言就说起了朝中的惊天变故。
当听说被前威远侯赶出门的陈怀现竟封了威武侯,还成了储君的义子时,在座的人都惊呆了。
“那陈彦峰不悔青了肠子?”
“谁说不是呢!”
“不过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他们成了储君的义子,就算陈彦峰想要认回去都不可能了。”
“那是肯定……”
金尚书又说起自己想请陈怀现来家做客,却被一群朝臣给挤得进不去的情况说了。
文夫人听得一阵激动:“这人如何?”
金尚书回忆了一下:“眸光清正、高大结实……就是留了一蓬大胡子,可能是行军打仗来不及收拾?”
“那倒是无妨,到时候收拾出来,定然不错。我记得他母亲穆瑶华也是容貌不错的,陈彦峰的容貌也不错……”
金尚书闻言立刻点头:“那是。他那个二弟容貌就极出色,只可惜成婚了……”
庄氏听八卦听得入迷,都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直到金尚书突然看到庄氏坐在那里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才想起她来:“你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庄氏这才回过神:“啊?哦……今日林儿在外头认识了一个年轻人,说是要跟他一起开酒楼,叫陈怀瑜的……”
金尚书一开始还觉得没什么意思,开个酒楼这等小事,还需要与旁人合伙?
金府什么时候缺过开酒楼的银子?
于是金尚书敷衍着:“他若是真有心上进,叫账房支两千两银子,给他去开酒楼试试看也成……”
庄氏瞬间喜形于色,起身拜谢:“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话还没说完呢,金尚书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庄氏的胳膊追问了一句:“你刚才说跟谁?”
庄氏被吓得呆住:“什么跟谁?”
金尚书:“你说宜林跟谁合伙做生意?”
庄氏呆了呆,才回道:“叫陈怀瑜,是个年轻人。”
“宜林呢?叫他到书房来!”金尚书拔腿就走,旋风一般冲出去了。
文夫人:“……”
庄姨娘:“???”
金宜林被叫去书房的时候,还担心娘亲又说错了话,害得自己要挨骂。
结果等他进去,却对上了亲爹和颜悦色的脸。
金宜林:鸡皮疙瘩都吓立了!
“宜林,我听你娘说,你今日在外面结识了一个年轻人?”亲爹和蔼可亲。
金宜林点点头:“……是。”
“那年轻人叫什么名字?”
“他叫陈怀瑜,是永州府人……”
金宜林竹筒倒豆子,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个清楚明白。
等说完,金宜林忐忑不安:“父亲,若是您觉得不妥,我就拒了他,让他跟骆宏章合伙就好。”
金尚书却蹙眉回忆起了自己在宫门口看到的人,陈怀现叫三弟的,应该就是叫陈怀瑜的年轻男子吧?
“他穿的是褐色锦袍和同色的腰带鞋履?束发的也是褐色锦带?”
金宜林瞪大了眼睛:“爹您怎么知道?”
金尚书感慨万千地看着面前这个一向不受重视的庶子:他这是什么狗屎运?!
成天只知道胡吃海喝,居然阴差阳错跟威武侯的亲弟弟、储君的嗣子合作上了?!
若是储君继位,这三位可就是皇子……
深呼吸一口,金尚书眸光沉沉看着金宜林:“这次合作,你都听这位陈三爷的,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若是需要银子,你只管跟账房支取,五千两以下的支出不必经过我。”
金宜林:“……多谢父亲。”
直到从书房出来,金宜林还没回过神。
父亲很少用正眼看自己,今日不仅跟自己单独说了那么多话,还给了自己那么大的权力?
竟然可以直接找账房支取五千两以下的银子?!
为什么?
金宜林脚踩棉花,莫名其妙,骆宏章也差不多。
骆将军家中没有待嫁的姐妹,可这并不妨碍骆将军对威武侯的向往。
当听说威武侯兄弟两个功夫都极好时,他就想要跟威武侯兄弟交好,最好能打上一场。
可那些文官太过不要脸,疯了一般往陈怀现兄弟面前挤。
这直接导致骆将军竟然没有跟陈怀现兄弟说上话!
好气!
偏偏此时骆宏章又来找他,说是要跟人合伙做生意。
骆将军顿时气得不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骂了骆宏章一顿。
“你堂堂将军府的公子,纵然是庶子,也该发愤图强!”
“你瞧瞧你现在,不学无术,文不成武不就,却跟人家合伙开什么酒楼?”
“人家这是当你是傻子冤大头,哄着你玩呢!”
“说说看,这次人家又要骗你多少银子?”
骆宏章被骂得狗头冒烟,等亲爹不说话了,他才嗫嚅着坦白。
“怀瑜兄弟说,不用我掏银子,我只需多叫一些世家公子们去吃饭就成。”
骆将军更气了。
“你那什么怀瑜兄弟,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