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怀瑾和肖洛依打完拳收势,余敦鬼主已经在那边笑眯眯招手了:“小妮子,快去洗洗准备吃早饭了。”
肖洛依笑眯眯地点头:“好嘞婆婆。”
夫妻两个相视一笑后,一起去洗手吃早饭。
经过门口时,昨日给余敦鬼主抬滑竿的其中一个精壮汉子拉着陈怀瑾问:“陈二爷,这套拳法能不能教给我?给多少银子都成!”
他们刚才都看傻了!
这拳法,一看就不是凡品。
陈怀瑾摇头:“拳法是人付出很大代价才得到的,人家教给我是情分,我无权再教给旁人。”
精壮汉子有些惋惜地撒开手。
早饭是过桥米线,余敦鬼主指了指花厅方向:“昨日你看得眼睛都直了的屏风送过来了,就在花厅。”
“谢谢婆婆。”肖洛依脸颊吃得鼓鼓囊囊的点头,等吃完了早饭,肖洛依去了花厅,将手放在屏风上。
悄无声息的,屏风就不见了。
余敦鬼主的眼睛猛然一缩,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空间法器各大世家的鬼主基本都有一个,可内里的空间大小不同。
比如余敦鬼主的空间法器,就是一个荷包,内里只有衣柜大小的一个空间,放的都是最紧要的物件。
这样大的一扇屏风,还没折叠,就直接收进去……寻常尺寸的空间可不够用。
毕竟空间中定然还有别的东西。
再回想起肖洛依以一己之力破了那引魂法阵,且收了阴魂珠,还超度了那么多的亡魂……
这位肖娘子的来历,绝不普通。
南诏肖家若是懂得惜福,能平添一个强大的助力。
可若肖家不识好歹,错过了肖娘子,甚至得罪她……只怕最后要追悔莫及。
肖洛依夫妇可不懂余敦鬼主九拐十八弯的心思,吃饱就准备出去逛逛。
雪天的大理城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的。
这边厢肖洛依夫妇刚出门,肖家的大门口就多了一辆马车。
肖家大老爷肖景海站在门边等着。
马车上下来一个裹着厚厚狐裘的年轻男子,柔软雪白的狐狸毛衬着雌雄莫辨一张绝美的俊脸,正是肖淮鬼主。
肖景海神色恭敬地将肖淮鬼主引进了暖阁,地龙早就烧得暖烘烘的,让肖淮鬼主一进去就热得解开了狐裘大氅。
等下仆奉茶完毕退下,肖景海这才低声汇报情况。
“鬼主,昨日您叫人传话后,我就已经问过郑氏了,她说没有这事。”
就是不承认有肖洛依这个人的存在。
肖淮也不反驳,只是从荷包中又抽出一张叠好的小像:“这是我昨天等人走了后所画,家主看看,这人像谁?”
肖景海看了一眼那小像,明显神色一震:“这……这……”
“这女子自称失忆,却身怀绝学,这是蹊跷之一。”
“她已经成婚,相公自称猎户,却器宇轩昂,是极其贵重的面相,这是蹊跷之二。”
“我无法卜算她与她相公的命格前程,这是蹊跷之三。”
若不是血脉至亲,哪怕肖洛依是玄门中人,肖淮自负也能卜算一二。
可这次,却是什么都没算出来!
这就很诡异。
说完自己的分析判断,肖淮鬼主不再说话,而是定定地看着肖景海。
该如何定夺,自然是家主说了算。
肖景海陷入了沉思。
若只是一个普通的流落在外的嫡系女子,自然无足轻重。
可若是如肖淮鬼主所说,这对小夫妻就不能轻慢,更不能得罪。
否则就不是寻亲,是寻仇。
一旦关系坏了,往后他们夫妻得了势,位极人臣或者镇守边关,只怕大理肖家会因此付出极大的代价。
肖景海很快做出了决策:“我这就叫郑氏过来。”
肖景海走到门外,对远处站着的管事吩咐了一句,又坐了回去。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门开处,环佩叮当,香风夹杂着冷气扑面而入,一个容貌极美、气势十足的贵妇人走了进来。
等郑明月走了进来,丫鬟婆子们在门外将们拉上,走远。
郑明月先给肖淮鬼主行礼,肖淮鬼主回礼,这才落座,看向肖淮鬼主问:“不知鬼主找我何事?”
肖淮鬼主给郑明月看小像:“大夫人,这女子若是再小上几岁,你可有印象?”
郑明月微微蹙眉:“昨夜老爷已经跟我说过了,我没有印象。”
竟是看都没看。
肖淮鬼主也不恼,将小像推到郑明月面前。
郑明月不耐烦地看了一眼,等看清后眼底却掠过一丝惊慌:“这……我不认识!”
不等肖淮鬼主说什么,郑明月先发制人:“鬼主是要逼着我一定承认,才肯罢休?”
肖淮鬼主却已经将小像往回收,嘴里淡淡道:“自作孽不可活,若是肖家因此惹来滔天大祸,也是因果报应,怪不得旁人。”
这话一说,肖景海浑身一震:“这!
竟有如此大的影响?”
肖淮鬼主动作不停,将小像收进荷包,起身道:“这世间本也没有兴旺千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