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来自父皇的安抚,戌嫚高悬的心渐渐放下。
直到宫人婢女在外站了一片,嬴政示意戌嫚:“我多歇歇,父皇替你敲打下这些服侍之人。”
戌嫚:“父皇,不怪他们。”
“父皇知晓。”
嬴政起身,头也没回的离开。
夏无且见此,也不方便单独留在太女殿下寝卧,连忙告辞跟上陛下步伐。
戌嫚目送两人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她披了件外衣来到窗前,听着父皇对宫人婢女们吩咐:“以后你们太女歇息之时,无需催促她起床。”
“朕还在呢,并非太女不干活就无人处理朝政了。”
“若让朕知晓谁在没得到太女允许之时便擅自进去打扰她歇息,定当惩罚。”
“唯。”
宫人婢女们听到这样的口谕,片刻没敢犹豫,当即行礼表示听到了。
“奴婢有错,请陛下责罚。”
早晨换班的初荷立即越众而出,“奴婢惊扰了太女殿下休息,还耽误陛下处理朝政,奴婢自请责罚。”
戌嫚听到这个,暗自摇头:“这丫头,父皇都没提及今日之事,她竟然主动站出来。”
“也不知父皇会如何责罚于她。”
就在戌嫚暗暗嘀咕之时,便听嬴政道:“你确实有错,明知昨日华章宫出了那么多事,还不体谅你们殿下。”
“不过念你之前没收到朕之旨意,算是无知之过。那便责你三板子,以后服侍太女之时记得多用心。”
“谢陛下!奴婢领罚。”
初荷一听这责罚,显然是陛下对自己开恩了,连忙恭敬领罚,主动起身去了刑罚殿领这三板子。
众宫人婢女见此大气没敢出,纷纷表示又后绝不敢轻易惊扰太女殿下歇息。
嬴政见此,满意颔首。
而戌嫚则是猜测父皇想到自己身体有些特殊,所以才会下这样的旨意。
她看向父皇的眼神愈加崇拜敬仰孺慕了。
有如此替儿女着想的父皇,戌嫚觉得为父皇之长寿,即便自己万死都无悔。
夏无且听到陛下这安排,心里咯噔一声,猜想自己再次诊出的结果都是真的。
或许太女殿下本身就有什么不同,以往自己都没发现,这次也是个意外。
若早知太女殿下如此特殊,他宁愿不知这样的秘密。
心里暗自决心,一定要将这個秘密带进棺材,绝不让自己与陛下太女殿下之外的人知晓。
嬴政见大家都噤若寒蝉的答应了自己的口谕,于是道:“仅此一次,朕不希望有下次。”
“唯。”
“下去吧。”
话落转身看向闺女的寝卧:“戌儿,可歇好了?”
戌嫚:“父皇,儿臣歇好了。”
“去服侍你们太女洗漱更衣。”
嬴政立即转头看向安静守在一旁的几个婢女,“一点眼力见都没。”
戌嫚在里间听着父皇这语气,忍不住低笑出声:“彩珠,你们进来吧。”
“唯。”
洗漱更衣后出门,戌嫚讨好的看向父皇:“父皇,您用过早膳了没?要不陪儿臣用点?”
……
早膳后,父女俩重新前往华章宫正殿。
路上嬴政对戌嫚说:“你八皇兄他们传来消息西北方向战事遇到困难,你可有何应对之策?”